“空間戒指！”
見到憑空出現在楊牧手上的赤霄劍，老者眯了眯眼，並未太過驚訝，顯然他並非第一次見到，此種對方手上憑空出現一柄武器的情形。
然而當察覺到楊牧身上，那股凌厲氣息，不由面色徒然一變，心生警覺。
唰！
楊牧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赤霄劍如若雷霆，刺向老者眉心。
“小子，你找死？”
老者沒想到，楊牧直接不管自己抓向他腦袋的手掌，而是一劍刺向自己眉心，要自己的命！
之所以說對方找死，是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在對方的劍刺入自己眉心前，先一步將對方腦袋捏碎。
楊牧道：“即便是找死，也是拉著你一起死！你將我的腦袋捏碎，我身體的慣性加上劍的餘勢，足以將你腦袋捅穿。”
“好一個狠辣的小鬼！”
老者面色陰沉，腦袋一偏，躲過刺來的赤霄劍。
然而這一躲，使得抓向楊牧和龐如海的雙手停頓下來。
如此一來，別說是楊牧，就連龐如海都能反應過來。
不需要楊牧吩咐，龐如海像是被毒蛇咬了口，暴退出十幾米，滿臉劫後餘生的驚恐。
他只覺得自己如同一條小船，眼前兩個蛇龍境強者好似翻雲覆雨的蛟龍，自己一旦被他們的戰鬥捲進去，就是直接翻船，丟掉小命！
“蛇龍境！這便是蛇龍境的強者，當真和仙魔無異。”
龐如海眼中滿是嚮往。
“狠辣？這個詞在我的字典裡，可是讚美，我就多謝前輩你的誇獎。倒是前輩你，對自己不夠狠，太過惜命！
剛才你明明可以賭，賭用一隻手殺我的同時，另一隻手擋下我手中的劍！賭我手裡的劍並非神兵利器，賭我的劍法尋常，根本要不了你的命。然而，你不敢賭！”
楊牧臉上掛著笑意，並不急著追擊，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老者面色陰沉：“笑話！就你一條賤命，配讓我拿命來賭？”
楊牧道：“可惜的是，接下來，你連和我賭命的資格都沒有了。”
“一派胡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老者大怒，只覺得楊牧腦子有問題，一個境界還不如自己的小年輕，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吃定自己？
在他眼裡，楊牧不過就是虛張聲勢。
老者的雙手，變得血紅，像是燒紅的烙鐵，又像是染上一層鮮血，再次朝楊牧抓來，破風之聲，如同鬼嚎，令人不寒而慄。
“能逼得我動用全力，你便是到地下黃泉，都已經有自誇的資本！”
老者語氣森然。
原處觀望的龐如海，忽然一聲驚叫，滿臉惶恐，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
“這是哪裡？這是什麼地方？不要！放開我！”
他身旁明明什麼都沒有，卻是劇烈掙扎，像是在被什麼東西撕扯一樣。
楊牧皺眉道：“這聲音能影響人的精神狀態，使人陷入幻覺？”
老者一臉得意：“你倒有幾分見識！‘天妖血爪’其聲，能使人如墜萬鬼煉獄；其形如神兵利器，可削鐵如泥；其血氣如同劇毒，能讓蛇龍境修真者都氣血混亂，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將耳朵捂住！”
楊牧再次開口，卻不是和老者說話，而是說給龐如海聽。
老者雙手的破空聲，不僅能讓人陷入幻覺，應該還可能導致產生，諸如精神錯亂的後遺症。
若是精神出現問題，即便是楊牧去治療，都會感覺有些困難。
龐如海連忙用雙手捂住耳朵，面色很快恢復平靜。
老者譏笑道：“你也可以捂住耳朵！哦，不對，用雙手捂住耳朵還怎麼和我打？豈不是等死？不過你好歹是蛇龍境修真者，可以直接將聽覺封住，並不需要動用雙手！”
他自然不可能是真心為楊牧著想。
蛇龍境修真者雖然強大，但依舊是人類。
對人類而言，聽覺、觸覺、視覺、嗅覺等，都是感知外部世界的重要手段。
蛇龍境修真者而言，更是將這些能力發揮到極致。
即便天人合一，閉上眼睛能感知周遭情形，但將聽覺封住，依舊相當於自斷一臂，會受到不小影響。
“沒那必要。”
楊牧搖頭，手中赤霄劍舞得密不透風，道道劍氣飛出，交織在一起，竟好似一朵緩緩盛開的巨大蓮花，將他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