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贏我，我便告訴你，是怎麼辦到。不過我認為，你怕是沒那樣的能耐。”
頃刻間，楊牧的身體發生巨大變化。
不僅變得更加高大，且一雙眼睛，變成妖異的金色，裸露在外的面板，浮現奇異紋路，看起來，就像是身上出現異獸才具備的鱗片。
“楊牧天要拿出真本事了！”有人說道。
“他拿出真本事又如何，頂多逼著竇家老祖再多花費一兩分力氣。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認輸求饒！”
“放屁！他的確沒取勝的可能，但如果直接認輸，老子豈不是都沒法過過眼癮？”
“這倒也是。錯過這次，只怕我此生再無見識仙門境強者出手的機會。”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沒人看好楊牧。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楊牧到底是哪來的自信，竟然覺得竇家老祖贏不了他，人們暗暗搖頭，只覺得他是年少輕狂，自不量力。
“我沒有那樣的能耐？”
竇家老祖被氣笑了。
一股恐怖的威壓，瀰漫開來，陣陣狂風，以他為中心，湧向四面八方。
噗通！噗通——
許多實力較弱的，剎那間，摔倒在地，不遠處的牆面轟隆一聲，坍塌成碎塊。
人們神色大變，急忙暴退。
這時他們才真正意識到，仙門境修真者是多麼的恐怖，若不小心被波及進去，他們怕是頃刻間就要丟掉小命。
“不必如此吧！對付一個楊牧天，哪裡需要動用全力？”
“嘿！誰叫楊牧天這麼不知死活？他將竇家老祖激怒，純粹就是找死！”
一道道目光，落在楊牧身上。
旋即便驚訝的發現，楊牧身上的龍鱗紋路發出璀璨光芒，竟是如同實質化的金色鱗片，使得此刻的楊牧看起來，簡直是半人半獸。
最令他們震驚的是，面對竇家老祖那恐怖的威壓，楊牧身姿依舊筆挺，就連臉色都沒有半點變化，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
“怎麼可能！”
竇家老祖眼皮直跳。
他以前不止一次教訓過不知天高地厚的蛇龍境九階修真者，都不需出手，只需要靠著仙門境那恐怖的威壓，就能讓對方直接低頭認錯。
結果這一次，在楊牧身上，竟是完全沒有半點作用！
“你們快看他的眼睛！”有人驚撥出聲。
事實上，都不需要這人提醒，許多人已經發現楊牧眼睛的異常，實在是變化得太過明顯。
楊牧本就變成金色的雙眸，此刻竟是都變成重瞳！
見到這一幕，顏紫玥和顏九思都稍微鬆口氣。
她們相信楊牧能與竇家老祖一戰，就怕楊牧太過自信，頃刻間被對方拿下，如此一來，就連施展出所有手段的機會都沒有，自然發揮不出全力。
如今看來，楊牧雖然年輕，但卻是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老成和謹慎，還未真正交手，便將“龍鎧”、“重瞳神目”等手段，都施展出來。
“你若覺得你有那樣的能耐，儘管試試看。”楊牧語氣平緩，給人一種極為從容之感。
“像你這般自大的小子，老夫還真是生平僅見！但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剛才是怎麼看出，我在演戲？”
竇家老祖見顏九思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便將楊牧當成是砧板上的肉，倒也不急著快點把對方給收拾掉。
楊牧道：“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們父子是人渣，你大機率也好不到哪裡去。反過來說，竇紹宗是怎樣的人，你必然是再清楚不過，如果你真是嫉惡如仇的性格，絕不可能讓他成為竇家家主！”
“上樑不正下樑歪？”
竇家老祖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不過這話倒是很好理解，他立馬便明白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並不是我露出什麼破綻，你單純是靠猜出來的？”
“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只是靠常理去猜測，自然沒法完全斷定。你的表演倒是沒任何破綻，問題是，一場戲要演得成功，除了主角要演得毫無破綻外，配角的表現一樣很重要。”
“什麼意思？”
“你的為人如何，外人或許不清楚，但竇家族人顯然一清二楚。你殺竇紹宗，滿口冠冕堂皇的話時，他們臉上佈滿了錯愕和狐疑。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楊牧瞥了退到遠處的竇家眾人一眼，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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