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匯時，不由心中一震。
這是楊牧第一次，對上這麼可怕的眼神，他竟是在對方的目光中，彷彿感應到實質化的煞氣。
恍惚間，他彷彿看到屍山血海，空氣中好似瀰漫著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然而，這一刻的楊牧，沒有半點恐懼，反倒是覺得很有趣。
他甚至還很感興趣的打量起對方。
這種感覺很古怪，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見到一頭雄獅，應該感到恐懼才對，但這人非但不恐懼，還恨不得拿放大鏡來瞅清楚面前這玩意。
楊牧在打量項淵，項淵同樣在盯著他。
從龍柒和郭正那兒，項淵對面前這年輕人已經有所瞭解，清楚對方大機率，不會和尋常青年一樣，被自己看一眼，就慌亂的轉開視線，根本不敢與自己對視。
但楊牧的表現，依舊讓他驚訝。
更準確點說，不是驚訝，而是不舒服……
任誰被當成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一樣上下左右打量，估計都多少有些不自在。
“咳！你就是楊牧？”
南天之主一聲乾咳，沉聲問道。
“是我。你就是南天門的老大，南天之主？”
楊牧用他自認為很客氣的語氣回答之後，好奇的反問。
老大？
項淵嘴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被這麼稱呼，多少有些不適應。
龍柒轉頭，怒視楊牧。
楊牧一臉無辜，我已經表現得很客氣了好嗎？
要是平時，一個不認識的人莫名其妙來一句“你就是楊牧？”我有可能回一句“關你屁事”的。
記得以前心情暴躁的時候，別人這麼問，我可是都回一句：我是你爹……
龍柒恭敬道：“義父，前兩天您不是和我說，對他非常感興趣，讓我有機會便帶他來見您嗎。還說，有話要問他？”
有話要問自己？
莫非是要問，自己是從哪裡學來的一身本事？
楊牧心中一跳，那種遇到高人，對方稱自己骨骼清奇，傳畢生功力的屁話，拿去忽悠阮棠，她都不信。
更別提南天門的人了！
就在楊牧腦筋快速轉動，想著如何回答時。
南天之主對楊牧道：“小子，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女兒？”
嘎！
一時間，場面彷彿凝固。
呆若木雞的不僅楊牧，龍柒的表現，比他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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