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一璇與崔玉書坐在院子裡吃早膳。 “表哥是今日就去戶部,還是過幾日再說?” “就今日吧,也能早點做事。” 崔玉書沒有參加科舉,心中多有遺憾,但這點小遺憾比起要做的事,不值一提。 他笑著道:“這次上京,我還帶了一個人。” 唐一璇微頓一下,抬頭看他:“是誰啊?” 崔玉書看她表情不太對,以為她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是姑母,是我在北地抓到的一個人,你應該聽說過他的事。” 不是崔氏,唐一璇下意識的鬆口氣,同時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你繼續賣關子,我出門了,就沒人聽你說了。” 崔玉書失笑,放下筷子,拿帕子擦擦嘴,在唐一璇瞪眼之前開口:“是四指情魔。” “什麼?”唐一璇難以置信:“表哥抓到他了?” 崔玉書點了點頭:“嗯,就在清川縣的武學院裡抓到的,當時還不知道他就是四指情魔,不然將他關在縣衙大牢,肯定又會被他給逃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是雲策公子說的,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人老了很多,單看一張臉很難辨認,但他手上和腳上的傷都是證據。” 唐一璇知道四指情魔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他一隻手只有四指:“他腳上還有傷?” “對,是雲策傷的。”崔玉書也沒想到事情這麼巧,剛巧雲策就在清川縣,剛巧四指情魔犯了案。 唐一璇滿是驚訝的看著他,須臾,由衷的說:“雲大哥為民除害,真了不起。” 崔玉書眼皮跳了跳,仔細打量她的神色,沒發現什麼不對,這才贊同道:“雲策是真正的俠客,有一顆俠義之心。” 這世上,視富貴如浮雲的人不多,雲策是其中一個。 或許應該說,雲策一家人皆是。 思及此,崔玉書言歸正傳:“我擔心四指情魔跑了,就一路帶著他回了清河,親自送他到京城,接受他遲了二十多年的處罰。 這段時間,我透過幾次接觸,知道了他作案的真實想法,他覺得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飯,不該拋頭露面,更不配讀書,那些進入武學院妄想與男子一較高下的女子,更不該活在這世上,所以他要把武學院的女子全部殺了,只是他低估了女學子的實力,被反抓了。” 如果不是武學院的校規有一條是不許在比武場以外的地方動武,那些女學子早就把他殺了。 崔玉書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公堂上聽幾個女學子辯論:女子該不該讀書,女子該不該習武。 當真讓他震撼。 哪怕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得不可思議。 他能感覺到她們不再是束縛在後宅的女子,她們有了自己的思想,並勇於實踐。 短短兩年,就有如此變化,崔玉書發自內心的佩服她們。 這些是表妹的功勞,但又不僅僅是表妹一人,也是所有選擇讀書的女子的功勞,所謂良言難勸該死鬼,如果不是她們願意踏出這一步,表妹做得再多,也是無用功。喜歡穿成縣令後,她帶領朝臣搞內卷()穿成縣令後,她帶領朝臣搞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