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心想說多錯多,搖頭:“這倒是不清楚。” 他端起茶杯喝茶。 唐一璇見狀,起身告辭。 京兆尹目送他出去,就放下了茶杯,心想一個妾室而已,長得又不是天仙,太寵著了遲早要出事。 不過‘唐一駿’連妾室能否常回家都不知道,八成是還未成親的毛頭小子,從他今日的表現來看,此人聰明冷靜,那清川週報上說的如果屬實,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京兆尹打算先觀望觀望,再決定是將嫡女嫁給他,還是庶女嫁給他。 此時的唐一璇還不知道京兆尹的算盤珠子要崩到她臉上,她想著離開衙門後,就去一趟書坊或是書斎,找人抄寫清川週報上的學習板塊。 最好是整理成冊,越多越好。 她雖是工部的員外郎,但沒人規定她不能科普,這可是積攢名聲的好機會。 因為這些東西是現有的,只要推廣就行,不會耽誤她現在的工作。 啪—— 驚堂木一響,這起誣告案走到了尾聲。 鍾廣茂承認被收買,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事情。 他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僱主通常是拐好幾個彎來找他們,他們不是非要知道僱主的真實身份,但也不是什麼心眼都沒留的人,只針對那些給錢摳搜的,以防收不到尾款。 那吳家的人只給二十兩定金,另八十兩銀子必須事情了了才給,鍾廣茂親自跟蹤那人,看著他進了兵部侍郎吳大人的府邸。 唐一璇問他:“如果讓你跟著捕快去吳家,能找到那個人嗎?” 鍾廣茂立馬就回:“草民肯定能找到他!” 以防有人通風報信,唐一璇給唐行使了個眼色,唐行微微點頭,迅速離開衙門。 話說到這份上,京兆尹只能派捕快帶著鍾廣茂去吳家。 圍觀的百姓中確實有吳家下人,一聽捕快要去吳家拿人,撒腿就跑。 他一路飛奔回到吳家,讓門房關門,誰來了都不要開,就去見陳管家了。 陳管家眼皮跳了跳,老爺說這事要做得隱秘,又要信得過的人,他就讓二兒子去做這事,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陳管家連忙去兒子的房間,讓他從後門出府避風頭。 陳管家的兒子不高興的伸手要銀子。 陳管家只得把錢袋子丟給他,陳二徑直出門,往後門方向走去。 此時四名捕快和鍾廣茂已經到了吳家門前,敲了門,但一直沒人開門。 在他們來之前,段暮秋就在前門盯著,只見一人匆匆跑進吳家,再沒人出來。 而後門有唐行盯著,沒什麼好擔心的。 敲了許久的門,捕快耐心告罄,大聲喊話:“吳家的人聽好了,我們是奉京兆尹大人的命令前來捉人,你們再不開門我們就硬闖了啊!” 裡面的門房老頭縮在牆角捂著耳朵,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直到陳管家過來,讓他把門開啟。 吳家的門開了後,四名捕快臭著臉又跟陳管家說了一遍來意。 陳管家當然不會承認,說這是無妄之災,他可以把下人全部叫過來,隨他們查。 為首的捕快見他這麼配合,臉色好了許多。 然而吳家的下人全都過來後,鍾廣茂卻沒能從中找到收買自己的人,他不死心的來來回回找了三遍,都沒找到人,時間越長,他額頭冒出的冷汗越多,後背亦涼透了。 他找不到人,陳管家就有話說了。 “我們家老爺就是脾氣太好了,仗著老爺不會計較,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上門來尋晦氣。 不過這種事僅此一回,不然老頭子我也只好給兩位出嫁的小姐傳口信了。” 為首的捕快聽得臉都綠了,卻只能一再跟陳管家道歉。 陳管家滿意了,這才把人送出府門。 遠處的段暮秋看到捕快們出來,眉頭微皺,竟然沒找到人?她想到這種官宦人家一般都有密室,以為他們把人藏到了密室才沒被發現。 突然! 鍾廣茂指著一個朝吳府大門走來的年輕人,激動的喊道:“是他!就是他!快抓住他啊!” 在場的人都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四名捕快立刻衝過去逮人。 陳管家看到老二那張臉,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不是讓他最近不要回來嗎?他回來做什麼?居然還敢走正門??? 此時陳二的耳邊還有人在說話:【別反抗,不然真打斷你的狗腿了。】 陳二嚇得全身顫抖,是一點逃跑的意圖都沒了。 他做的不是殺人放火的事,他爹肯定會求老爺救他,想到這,他非常配合捕快的前往京兆衙門。 在鍾廣茂的指證下,陳二承認了,是自己拿銀子收買他,想給‘唐一駿’一個教訓。 但是陳二極力把罪責扛下來道:“沒人指使我,是我看不慣他那麼囂張,所以就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他一個員外郎,憑什麼看不起我這種下人啊……” 不管京兆尹怎麼問,陳二都說是‘唐一駿’先看不起他的,他這才想辦法報復,沒有任何人指使他。 審不出什麼,但唐一璇和京兆尹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 京兆尹以眼神詢問唐一璇,要逼問嗎,再逼問就要動刑了,唐一璇微微搖頭,京兆尹當即拿起驚堂木,啪的一下,聽得陳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