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清川縣的縣衙裡。 杜來德站在屋簷下,憂心忡忡的望著天,沒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 在他身後的僕從安慰道:“老爺,外邊有金縣尉和崔師爺在,咱們清川縣的水患一定會解決的,您受了風寒,還是回屋裡坐吧。” 杜來德捂嘴咳了兩聲,轉身進了屋子。 大人說過不管幹什麼事,有個健康的身體十分重要,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坐在爐子前,杜來德又嘆口氣:“唉,老夫不僅擔心崔師爺和金縣尉,還有大人,按路程看,大人應當快回來了,可是老夫沒有管理好清川縣,要讓大人失望了。” “老爺,咱們縣的受災情況是最小的,您做得很好了,連崔師爺和金縣尉都說縣衙有您坐鎮,他們在外面救災才放心啊。” 僕從微頓一下,提了個建議:“崔師爺帶著新學院、武學院、醫學院和縣學的學子們長途跋涉,救助老百姓,應當吃不好,住不好,您說要不要安排人給他們送些熱食啊?” 杜來德聽了覺得很好,想到大人曾經給流民派送包子饅頭和米粥,當即吩咐:“你馬上去膳館,讓大師傅們帶著食材和工具,然後叫衙役分別護送他們到上澤村、下澤村和七里莊,在那邊做熱食給大家吃吧。” 金縣尉和縣兵則在七里莊。 七里莊處於低谷處,受災情況比較嚴重,水幾乎淹了半個村子。 金縣尉他們把老百姓一個一個救出來安頓好,然後還要將村裡的水排出去,工程比較大,但他們曾經都是挖過溝渠的,所以不是無腦瞎幹,只要排水有用,大家就充滿了幹勁。 只是老天一直下著雨,給他們的工作又增加了難度。 不過這種情況遠比曾經蒼河水漲上來,發生洪災,一下淹了好些村落和農田好太多了。 這次除了一些人沒及時逃出村子受了傷外,傷亡人數極少。 杜來德知道,這次多虧了崔師爺及時安排救援。 與此同時,崔玉書剛忙完回到臨時的住處,一個小小的帳篷裡。 他也在擔心表妹。 此去西楚太危險了,他不知道表妹有沒有安全離開西楚。 每天忙完工作,崔玉書就忍不住擔心,猜想。 沒過多久,雲桀掀開簾子走進來。 雲桀早與崔玉書混熟了,一點也沒講客氣的拿了塊大餅咬著,雖然生硬,很難吃,但他還是使勁嚥下去了。 就這點食物,還有的老百姓吃不上呢。 自打進入武學院後,雲桀再不是從前那個得過且過不知愁的少年郎了。 “你真的不和我回縣衙啊?” “暫時不回。” 崔玉書不放心下澤村。 除非上澤村的水患問題解決,他才會從下澤村撤離。 雲桀知道原因,沒勉強他:“那我和胡知鈺回去了,他收到訊息瀾州發生洪災,他得回瀾州去。” 崔玉書微皺眉頭:“他一個人回瀾州?” 雲桀點了點頭:“他本來想一個人回去,不過我說了,我跟他一起去瀾州。” “只你們兩人?” 崔玉書的神色仍不贊同,他沒忘記胡知鈺為什麼會來清川縣。喜歡穿成縣令後,她帶領朝臣搞內卷()穿成縣令後,她帶領朝臣搞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