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呼吸有異,燕雲鏡安撫道:“不用害怕,老鼠已經溜了。” 唐一璇嗯了一聲。 但腳上的感覺還在,她腿有些發軟。 燕雲鏡轉身走了兩步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走回她的面前:“你還好嗎?” 這次,唐一璇老實說:“……不太好。” 燕雲鏡抬起手伸向她道:“把手給本王。” 唐一璇雙手在黑暗中摸了摸,抓到他的手,涼得她瞳孔縮了縮,這麼涼? “王爺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彆著涼了。”萬一他倒在路上,她一個人去無雪城毫無安全感啊。 燕雲鏡以為她關心自己,溫聲解釋一句:“本王不冷,手涼天生的。” “哦。”唐一璇抓住他的手,語速極快的說:“快走吧,萬一被發現不見了,即使到了城外,也走不了多遠。” “城外有馬,出去後。” 燕雲鏡握著她的手,熱度源源不斷從她掌心傳遞到他掌心,他感覺熱的不止是掌心,還蔓延到了他全身。 第一次,他的手心竟然生汗了。 燕雲鏡眸色漸深,如果是她,他不排斥這種變化。 抓著手與抓著衣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唐一璇莫名有一種如履平地的感覺,緊跟著他走在密道里。 但這樣手牽著手,有點怪怪的,說起正事會少許多尷尬。 唐一璇問道:“王爺,接下來的路上,我們是不是要用個假名和假身份啊?” “不錯。”燕雲鏡反問她:“你有什麼想法嗎?” 唐一璇眼珠一轉說:“王爺假扮成逃婚的少爺,下官是您的小廝,如何?” “為何是逃婚的少爺?”燕雲鏡劍眉蹙起,逃婚不合適,小廝也沒她這麼細皮嫩肉的,他改道:“就出門談生意的……兄弟吧,名字你來取。” 兄弟?? 兄弟就兄弟吧,她也不想端茶倒水的伺候人。 唐一璇挑眉:“您做過生意嗎?” 殺人的生意也算生意吧。燕雲鏡肯定的開口:“做過。” 唐一璇不太信他本人會談生意,畢竟話那麼少,還冷著臉,看著就不像笑臉迎人的生意人,不過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她想了想說:“下官取名不好聽,就借用虛懷若谷這個詞,您是大哥常懷虛,下官是阿弟常懷谷,您意下如何?” “挺好的,就這個吧。”燕雲鏡無所謂叫什麼假名。 “那下官從現在開始就管您叫兄長了?”唐一璇還得習慣習慣,不然在外面叫錯就危險了。 “……好。”燕雲鏡其實不想做她大哥。 但有些事急不得,從皇城到無雪城,他們沒有路引,翻山越嶺至少得一個月的時間。 等她什麼時候能跟傅笙一樣對他不客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才真正的進了一步。 密道的出口在一處山林邊緣,離皇城南邊城門非常近,若是白天,站在城牆上都能看清這片山林。 難怪燕雲鏡沒有點火把。 唐一璇跟著他出了密道,往林子深處走去。 在進城前,燕雲鏡派人留了兩匹馬在林子裡,由挖密道的人守著。 唐一璇又說:“對了,您的臉也要易容一下,不然太扎眼了。” 扎眼?她是在說他長得好看嗎?她喜歡好看的? 燕雲鏡滿腦子的問號。 “你會嗎?” “會一點點。”唐一璇覺得化腐朽為神奇的化妝術也算易容了。 “出去後由你來吧。” 唐一璇應道:“好的兄長。” 燕雲鏡輕咳兩聲:“你我現在是兄弟,太見外了會引人懷疑,以後我們之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即使打打鬧鬧也沒事,你覺得呢?” 打打鬧鬧? 唐一璇目瞪口呆,她這細胳膊細腿的,跟他打架不是自討苦吃嗎?喜歡穿成縣令後,她帶領朝臣搞內卷()穿成縣令後,她帶領朝臣搞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