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唐止和唐行招招手,三人低聲商量計劃。 其實外邊有唐源與影六守著,根本沒人能從他們眼皮底下靠近偷聽。 半個時辰後,唐一璇眸光亮晶晶的,透著躍躍欲試,問:“都聽明白了嗎?” 唐止回道:“屬下聽明白了,主子就安心在營帳養傷吧。” 唐行說:“屬下回來會將經過告訴主子的。” 說得她好像很八卦一樣。 唐一璇嘴角微抽:“我是那麼八卦的人嗎?快去做事。” “是,主子。” 唐行笑著和唐止出了營帳。 三更半夜,營地裡除了巡邏的腳步聲,幾乎靜悄悄的。 尹春年還沒有睡著。 只因白天的刺殺失敗了,五個人埋伏在那,竟然都沒能殺死唐一駿,這讓他連罵了幾聲蠢貨。 “他好像懷疑大人了。”青年男子道。 尹春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姜公子給的人身手也太差了,居然打不過唐一駿身邊的護衛,現在還連累到他的頭上。 青年男子寬慰道:“大人,唐一駿只是個小縣令,即便知道是您指使,也不敢對您做什麼的。” “那倒也是。” 尹春年當然知道唐一駿沒膽子殺他,只是姜公子那意思是不能讓唐一駿活著回大燕朝。 他嘆了口氣:“但這始終是根刺,不得不拔掉啊。” 青年男子提醒道:“大人,現在還沒到西楚皇城呢,不著急。” 尹春年聞言,當即想到了借刀殺人這一招。 不過他可等不了到皇城再動手。 尹春年意味深長的說:“西楚邊境亂得很,是個好地方,到時候你親自走一遭吧。” “是,大人。”青年男子應道。 因為六公主昏迷,隊伍原地休整兩天。 唐一璇的腳傷也能早些痊癒。 只是太陽落山,她沒法騎著大白去遛彎了。 大白為此還在營帳的門口吭哧吭哧呢。 唐一璇聽見聲音,隔著簾子揚聲道:“你說說你,當時讓你慢點跑,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我腳拐了,陪不了你了,你自己去玩吧,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也沒人能管得了你。” 大白:“吭哧吭哧吭哧!” 唐一璇:“你急也沒用,我受傷了,你害的,我都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有脾氣了啊?” 大白:“吭哧~” 唐一璇嘖了一聲:“知道啦,等我好了,就帶你去狂飆好嘛,有多快你就跑多快,不過我是不會陪你跑的,我就在一旁看著。” 大白:“吭哧哧……” 營帳外的幾個人目瞪口呆:“!!!” 唐流右手搭上影六的肩膀問道:“主子還懂獸語?” 怎麼可能!影六搖頭。 唐行快笑死了。 主子的口吻怎麼像是跟熊孩子說話似的啊。 而且給人畫餅就算了,現在連匹馬都不放過了,關鍵大白還會回應主子,就很……離譜。 忽然,唐止眼角餘光瞧見北蒼王的身影,剛要行禮,卻被北蒼王抬手製止。 唐止眼皮跳了跳,北蒼王在這裡多久了? 燕雲鏡深邃的眸底流淌一抹笑意,俊臉上卻是一片波瀾不驚,他從營帳右側走過,彷彿路過一般。 唐流、影六和唐行這才發現北蒼王。 唐止目送北蒼王離開後,當即走進營帳向主子彙報。 唐一璇:“……” 丟了個大臉。 這兩日,燕青漪身邊一個宮女來往尹春年的馬車十來趟,一會兒送個吃食,一會兒送壺酒。 尹春年問了緣由,宮女說是六公主的意思,想求尹大人到了西楚,多為她說些好話。 這點要求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尹春年自打進入北地,不僅吃不好睡不好,就連男女之事也許久沒做了,如今吃好的喝好的,宮女是身份低賤了點,但長得秀氣,說話也溫柔,在路上當個樂子玩玩也好。 尹春年總是趁著宮女過來時動手動腳,宮女並未反抗,於是他膽子大了,也不滿足現狀,終於在一天夜裡將宮女留在了營帳。 “啊——救命啊!” “求求大人不要過來……” “大人,奴婢不是您想的那種人,求求您不要這樣嗚嗚嗚——” 宮女被尹春年壓在身下不斷地哀求。 尹春年甩了她一巴掌:“本官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話未說完,一隊黑甲衛衝進營帳,將尹春年拉開並押著走出營帳。 尹春年被冷風一吹,迅速冷靜下來。 等到了王爺的營帳裡,尹春年開始倒打一耙:“王爺,下官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會要一個宮女啊。” 燕雲鏡神色淡漠,不置一詞。 尹春年以為北蒼王信了自己的話,頓時放鬆下來,繼續道:“還好王爺相信下官的為人,不然下官就是跳進蒼河也洗不清了。不過六公主身邊可不能有一種攀附權勢的小人,還是把人處理了吧。” 燕雲鏡看著他:“尹大人想派人送回京城?” 尹春年愣了一下。 送回京城多浪費時間,當然是就地殺了啊,草原上又不是沒有食肉動物,一具屍體很快就什麼都不剩下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