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府進門就聽到這話,一臉愕然:“誰不喜女子?夫人從哪裡得知的?” 知府夫人揮手讓兩個侍女下去,自己上前為黃知府寬衣:“老爺不是讓人住在府衙嗎?妾身就派兩人去伺候,那位縣令竟然避如蛇蠍,妾身可從未見哪個男子這般過。” 黃知府頓時若有所思:“難怪他會拒絕我。” “拒絕老爺?” “我跟他說我有一侄女,被他拒了。” 黃知府皺了皺眉,隨即交代道:“不說他了,他住幾日也就回清川縣了,無需太過關注。” 他這麼說了,知府夫人便沒把此人放在心上,只讓下人伺候周到即可。 第二日,望乾縣的張捕頭與臨縣的楊師爺抵達府衙。 張捕頭向黃知府哭訴,望乾縣的老縣令以及縣衙諸位官吏皆被戎族細作謀害,請黃知府做主。 黃知府臉色驟變:“此事當真?” 大雪封路,府衙是半點訊息都沒收到。 想到老縣令,張捕頭熱淚盈眶:“多虧了清川縣令馳援,否則我們老縣令唯一的血脈也要被害了。” 黃知府又是一驚:“清川縣令馳援?” 楊師爺看他的神色不太對,連忙開口:“回知府大人,臨縣也遭遇了同樣狀況,多虧清川縣令及時趕到,朱縣令才倖免於難,只是朱縣令受傷嚴重,還需靜養一月,因此派學生前來述職。” 黃知府銳利的眼神猛地看向他:“臨縣也遭難了?” 楊師爺恭敬的回道:“是的,戎族早有預謀,在蒼河建了鐵索橋。是北蒼王親自率軍堵在蒼河一帶,將戎軍打退,北蒼王無暇他顧,便派清川縣令帶人馳援其他縣。” 黃知府又問:“鐵索橋在清川縣境內?” 楊師爺說:“不在,但蒼狼軍最初是在清川縣境內的蒼河一帶安營紮寨。如今鐵索橋已被斬斷,蒼河一帶又建了哨塔與烽火臺,戎軍短時間內是無法渡河了。” 黃知府稍微放下心來,但眉頭始終皺著。 清川縣令怎會跟北蒼王攪和在一起?他忘了他以前交代的話嗎? 黃知府眼中浮現一絲不喜,沉聲道:“望乾縣的縣衙班底遇害一事,本官會上奏朝廷,儘快安排人員上任,你且回去好生安撫老百姓,莫要生亂。” 張捕頭愣了愣,就這樣嗎?黃知府不管老縣令的嫡孫? “知府大人,那老縣令的嫡孫怎麼辦?” “一個照顧他的人都沒了嗎?” “是的。”張捕頭感覺黃知府的態度有些冷淡。 黃知府不想寒了下面人的心,沉吟片刻,決定道:“你看他是想住在望乾縣,還是住在府城,本官都給他安排一棟宅子,再買幾名下人照顧他,如何?” 張捕頭垂首抱拳道:“多謝知府大人。” 可惜這兩個地方,小公子哪都不想去,他要去清川縣找那位唐縣令。 張捕頭擔心唐縣令不肯收,於是道:“只是清川縣令救了小公子,小公子想去清川縣報恩,卑職斗膽請知府大人替小公子做主,從中說和。” 既然不住府城,黃知府就可少操一份心,一口答應道:“好,本官替老縣令之孫做主了。” 當天下午,唐行去鋪子接了牌匾,大張旗鼓的回到府衙。 路人們跟了他一路,站在府衙門前看熱鬧。 黃明連忙命衙役把牌匾抬進府衙,又驅散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老百姓們回去後,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大半個府城的人都知道了兩塊牌匾與清川縣長跑比賽的事情。 牌匾嘛,眾人看見過,興趣不大。 但長跑比賽,大家還是頭一回聽說,好奇不已。 “只是跑一跑就有獎品?都是一些什麼獎品啊?我們能參加嗎?” “不知道,但縣衙給的東西應該不會差吧。” “好像只有清川縣人才能參加。”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不由得皺了眉頭。 免費的東西甭說是什麼,大家都想要,但偏偏只有清川縣人才能參加,這就把大家拒之門外了,不高興也是正常現象。 “一個縣城辦的長跑比賽算什麼,我們府城自己舉辦一場啊。” “我們自己辦,你拿得出獎品嗎?” “咳咳,知府大人和大戶人家總拿得出來吧,我們府城不能給一個縣城給比下去了啊!” “是你要辦的,憑什麼要他們出獎品啊?合著你什麼都沒出,要是跑贏了還能白拿獎品是嗎?” 一時間,雙方爭執起來。 但有那投機取巧的人打算去找清川縣的親戚,以親戚的名義參加。 於是這些人回家收拾行囊就去清川縣了,美其名曰探親。 也有一部分人是純好奇這個長跑比賽,整日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便坐馬車前往清川縣。 唐一璇早已派影六蹲守在城門口附近,只要發現有人是去清川縣的方向,就把人數記錄下來,另外是步行,還是坐馬車,也一併記錄。 她相信以清川縣城現在的面貌,這些人一定會感到驚喜。 而且一定會進百貨大樓。 但凡進去了,就沒有不消費的。 唐一璇光是想一想,都感覺到了快樂,如果他們消費的銀子都是她的,她會更快樂。 可惜她一個縣令不好與百姓爭利。 不知大哥的娛樂城建成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