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見到這青年,臉上也是露出一絲怪異神色,這漢子他也同樣認出來! 正是前段時間,從尋寶拍賣場拍賣下芥虛法寶的天工閣弟子,天才傀儡師,呂子良。 說起來,這呂子良也頗有神奇色彩。 傳聞他出生之時,天降異象,百里祥瑞雲霞,天工閣宗主見狀,親自下山,收其為關門弟子。 呂子良不愧為天之驕子,不足百年便突破築基,結成金丹,成為結丹期修士。 與他師兄顧忘年是同一時期修士,兩人曾被人譽為北域雙傑。 不過,後來呂子良‘誤入歧途’,沉溺於傀儡之術類技藝。 百年時間,呂子良煉製傀儡之術造詣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之境。 就這方面而言,天工閣門內不僅弟子,甚至是長老都沒有人能超出其右。 當然,代價也是明顯的,荒廢了修煉時間,導致修為停滯不前。 若單單如此也不算什麼,只是自從上古傀儡之術斷了傳承,現世已無人能煉製出元嬰之上的傀儡。 簡而言之,當世傀儡之術不被視為頂尖道術,便被輕視落入了下乘。 甚至於一些強者視其為歪門邪道、奇技淫巧,如雞肋一般,嚼之無味,棄之可惜。 傳言,天工閣的宗主,亦即呂子良的師父,也曾讓他停下這方面的鑽研,多花時間去修煉。 畢竟,以他的修煉天賦,恐怕眼下早已凝結元嬰。 只是,對此呂子良不以為意,仍將大量時間耗費於傀儡之術裡。 他師父見他如殉道者一般,沉溺於傀儡之術之道,是欣慰亦是心疼。 若是在上古傀儡之術盛世,呂子良憑藉這股幹勁,天下頂尖妖孽裡也定有他一席之位。 此次極寒宮開啟,呂子良師父見其足不出戶,便把他趕出了宗門,見見世面。 本來呂子良是不想來的,但被告知極寒宮內有上古傀儡之術傳承,他便夜以繼日趕來小島上。 可惜,後來又打聽到進入極寒宮有年齡限制,自己剛好超出幾十年進不去,灰心喪氣,正想打道回府之時。 又被護送的長老告知,在來前他們已經打探清楚,拍賣行裡有能讓其進入極寒宮。 這就是為何,拍賣場裡有不少如赤煉晶之類的煉器極品材料出現在拍賣現場,以及呂子良豪橫的與元嬰境強者競拍芥虛法寶。 呂子良開懷大笑,自然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靠前檢視。 “真的是天兵傀儡術!” 一些對傀儡之術略知一二的青年男子開口道。 “可惜,傀儡之地是變態的試煉之地,我們難以透過!” “對,我聽老一輩參與過極寒宮的前輩說起,上一次極寒宮開啟就沒有幾個人透過傀儡之地。就算裡面真的上古傀儡之術傳承,也與我們無緣。” 不少人一臉沮喪嘆息道。 傀儡試煉之地,雖然隕落風險相對較低,但相反的,它卻是最難透過的試煉。 對在場的大多數人而言,他們也只能停留在此處,打量四周的玉柱,祈禱能從其中參悟一些道門,不至於一無所獲。 聽了這話,呂子良止住了笑聲,眉頭一皺,似乎也明白此事棘手。 隨之眼神從身後人群內一眼掃去,緊接著,也不知其見到何人,臉上露出喜色,快步朝後走去。 “你就是秦易對吧!” 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呂子良快步走到秦易眼前,爽朗開口道。 “嗯,在下秦易,見過呂道友。” 秦易一愣,拱手回應道。 “呂道友可曾見過在下?” “你都是大名人了,在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呂子良哈哈大笑,繞了秦易看了兩圈。 “不錯不錯,不愧是顧忘年的師弟。” “哦,呂道友認識在下顧師兄?” 秦易看著眼前滿嘴鬍渣,略顯邋遢的男子,一臉意外道,他可沒有聽起顧師兄說起。 “這是當然,年輕時我們可是被稱為北域雙傑,煉器制符誰能超過我們?” 不過,隨之呂子良聲音低沉了下來,面露一絲苦澀。 “可惜,這些年來,顧兄一直在制符之路上高歌猛進,修為更是晉升到元嬰境。 與之相比,無論是修為還是煉器方面,毫無進展,實在無臉再見顧兄。” 呂子良和顧忘年都是天資卓越之輩,年輕時有過交結,誰也不服誰,雖同為雙傑,亦是要比一個高下。 只是百年過去,顧忘年早已是元嬰境強者,名震一方符籙宗大師,呂子良還是一個小小結丹境修士,差之甚遠。 為此,他知道顧忘年在小島上時,也不好意思去找對方。 當然,這也怪不了他。 畢竟上古傀儡之術早已斷了傳承,即使呂子良天資再卓越,也不可能在幾百年間煉製出媲美上古時期強悍的傀儡出來。 秦易聽了呂子良這自白,不知如何回應,略顯尷尬。 不過,尷尬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呂子良便開口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聯手,一起透過這傀儡試煉之地。 實不相瞞,幾人日前秦兄弟與露老怪一戰,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戰力之強,遠超同輩,令人敬佩不已。” “呂道友過譽了!” 聽著呂子良的誇讚,秦易虛心回應。 “唉,這是實話。若你顧師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