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難道你也和他們聯手了。” 看到蘇木秀的出現,黑袍人明顯面容微變,神色更顯陰沉。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戰鬥白熱化的時刻,這蘇木秀會出現在此處。 按理來說,西極宗也算是西域名門正派,根本不會和邪修美婦與那亦正亦邪的散修酒漢走到一起。 但眼前狀況就是這般詭異! “蘇某本沒打算和他們聯手。” 蘇木秀一手撐油紙傘,搖了搖頭道。 他之前便拒絕了那邪修美婦的邀請,只是那美婦成功邀請了酒漢後,還特意傳音給這他。 蘇木秀明知這是美婦的引誘,他還是出於好奇潛伏了過來,聽到了不少訊息。 “只是方才聽到古道友,打算將蘇某在內幾人都要趕盡殺絕,才被迫不得不出手。 當然,若是古道友以你們部落圖騰發誓,不會對蘇某出手,那蘇某就當做沒看見,轉身離開。” 原本邪修美婦見到蘇木秀終於肯現身,鬆了一口氣,但聽其這麼一說,面容微微一怔,急忙開口勸阻道。 “蘇宗主,你也是一方豪傑,怎麼能輕易相信別人誓言呢? 對我們邪修來說,出爾反爾是常見之事,我們若被殺害,你一個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們好上多少。” 對此,蘇木秀並沒有理會,而是靜靜的看著黑袍人。 他出生於西域,自身對同在西域的巫族法士的一些禁忌有所瞭解。 巫族法士,可是有圖騰信仰。 一般而言,巫族法士如果用部落圖騰起誓,哪怕是死也絕不會誓言。 這與修仙界那些邪道修士,以道心立誓作為兒戲,出爾反爾截然不同。 既然眼前這古姓黑袍人是巫族的祭祀,則更加會遵守這些禁忌。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古姓黑袍人臉色頓時一變。 緊接著,其雙目一凝,緊看著那蘇木秀。 若是真的如蘇木秀所說的去做,那麼黑袍人就算殺掉邪修美婦兩人,亦是絕對不能動蘇木秀他的。 但眼下蘇木秀明顯已經知道他此次的隱秘目的。 若真的讓他活著出去,不說別的,這秘境之地,西極宗肯定是會插一腳的。 最後,這隱秘的秘境之地,是否會流傳天下各域,就沒辦法保證了。 蘇木秀看出古姓黑袍人面容上浮現糾結的表情,絲毫不奇怪,也不催促。靜靜地站著,等待黑袍人的答覆。 “你說,那黑袍人會不會答應那蘇木秀的請求。” 方姓中年看到忽然走出的蘇木秀,打破了場面上的平衡,讓場面一度陷入平靜。 “不會!” 秦易直接說出自己判斷。 “哦,這是為何呢?” “很簡單,那蘇木秀是西極宗的宗主,若是放他出去,相當於讓一流門派的西極宗參與到這秘境之地的劃分裡。這可不是那黑袍人所希望看到的。 若真的要這樣,那黑袍人之前苦心佈局,都白費力氣了。” 似乎印證秦易所說的話。 半空中的黑袍人忽然氣勢暴漲,隨之身形一閃,速度快如閃電,剎那間便欺身近蘇木秀十丈範圍內。 “死!” 隨之,低吼一聲。 手中神杖急射出一道水桶粗的寒芒,攜有一股讓人不寒而戰的冷眼,朝著蘇木秀捲去。 蘇木秀見狀,先是微微一愣。 隨即便反應過來,一手鬆開手中的油紙傘法寶,另一手結印。 霎時間,油紙傘變大了數倍,其傘面上流光閃爍,直接擋在蘇木秀身前。 下一刻,寒芒直接撞上油紙傘上,頓時間,轟鳴的爆炸聲響起。 第一擊,剛被擋下來,黑袍人的下一擊又逼近了蘇木秀。 蘇木秀眉頭一皺,轉即又用油紙傘擋在身前。 啪! 這一擊的威力,比方才那一擊還猛烈,爆炸的餘波更是把蘇木秀震退數十丈開外,連步伐都有些踉蹌。 顯然,一位元嬰中期修士拼命起來,確是恐怖如斯。 一道寒光直朝暴走的黑袍人刺去。以此同時,一道輕笑身響起。 “蘇道友,我們倆來協助你對抗這古老怪。” 見到那黑袍人忽然暴走,和蘇木秀打起來,邪修美婦不驚反喜。 雖說他們三個元嬰初期修為聯手,想打敗元嬰中期的黑袍人,很難,但至少能保住性命,讓對方理智一些,可以進行下一步討價還價。 轉眼間,半空之中變成了一人對敵三人的場面。 “秦兄弟,他們打鬥那麼激烈,肯定無心分神,要不我們去把莫言風偷偷接過來,再離開?” 原本盯著場面的方姓中年,看到半空之上又開始了新一場大戰,不由心思一動,轉頭看向那戰場之下莫言風的處境,開口道。 “眼下還不行!” 秦易盯著上空的戰鬥,回應道。 “雖然半空中那幾人在全力戰鬥,但他們都留有一絲神識放在莫言風的身上。若是我們貿然行動,可能會被那幾個元嬰境強者的注意。到時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方姓中年沒有秦易那般變態,根本沒有察覺到半空對戰幾人還留有一縷神識放在莫言風身上。 “那我們該怎麼辦?” “等,等到他們兩敗俱傷後我們再乘機出手,這樣能逃脫的機率會大些。” 秦易喃喃道。 “當然,若是有機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