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面大多是低階煉體士,像武鳴般通脈煉血後期的沒有幾個,達到第二步鍛骨境更是幾乎沒有。 這裡的人,大多時間都是在吹噓自己狩獵的收穫多少,或是淘到了什麼妖獸巢穴幼崽,換取了多少靈石諸如此類,至於秦易想聽的,與煉體相關門派收徒弟之事,則遲遲沒有人談起。 不過,秦易並不著急,像酒樓這種飲酒為樂之地,少不了借酒裝瘋,吹噓自己所在幫派宗門之事。 果不其然,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酒樓走進了一個長相白淨,看起來有點瘦弱的青年男子。 一人獨自坐在離秦易不遠處的茶桌上,看樣子,也是和秦易一般來打聽訊息的。 只是,這青年沒有像秦易那般走運。 他坐下來還沒過半炷香時間,身後離他最近的一個茶桌上,一位喝的半醉的光頭漢子朝他走來,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嘿,帥小夥,有點面生啊!你是哪個幫派的,是要打算出去狩獵妖獸嗎?看你這身板,可頂不住妖獸一擊啊,要不要大哥我照顧你一下。” 聽了這調侃的話,酒店中的其他人鬨然大笑,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一臉看戲的模樣。 畢竟像他們這類人,長年在外狩獵廝殺的老手,過著都是舔著刀子活命日子,說不定哪天便是有去無回。 他們在這裡,也會對一些看似弱小的新手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喂,班熊你可別嚇壞這菜鳥!” 光頭漢子一桌的另外一位刀疤男開口假裝勸說笑道。 不過,眼前看似瘦弱的青年,沒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慌張失措。 “照顧倒不用了,不過,我的確是第一次來這裡的。” 青年沒有推開光頭漢子粗壯的手,淡定的把口中的食物吃完,緩緩說道。 “這次下山,是為了打聽那個狩獵場妖獸出沒,畢竟像我這般赤血府真傳弟子,還是需要透過狩獵檢驗自己修煉成果。” “什麼,他是赤血府真傳弟子?” 當聽到瘦弱青年說出赤血府之時,在場有人失聲喊了出來,許多人臉色都變了變,猶如深吸一口冷氣。 赤血府是一個新起的年輕勢力,只有百餘年的歷史,和玄門宗一般,亦是以煉體而遠近聞名。 不同的是,這宗派功法殘暴詭異,能以激發潛能為代價,快速提高煉體士的實力。 而且這門派修煉殘酷,門下弟子個個都是心狠殘暴,不但對自己狠,對敵人下手更是殘暴。 最近這幾十年,赤血府鬧騰的很,處處與玄宗門針鋒相對,大肆招人,貌似想頂替對方,成為逐落城第一大煉體士門派。 “原來小友是赤血府真傳弟子啊,早說嗎,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此時,那光頭漢子聽了也是一愣,醉意散去了一大半,隨即便反應過來,忙鬆開手。 別說對方是赤血府真傳弟子,就算是一個普通弟子他都不想惹,在逐落城的人都知道這門派弟子都是瘋子一般的。 只是,眼前的青少年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眼前的光頭漢子。 只見那漢子手還未收回去,瞬間一把匕首就抵到光頭漢子的脖子前,距離不過一寸,光頭漢子清晰感覺到匕首傳來的寒意。 “怎麼,你不是想幫我嗎?”青年看著眼前的光頭漢子冷笑了一下,“方才你們所說的血瞳銀狼巢穴我很是感興趣的資訊,我可是很感興趣,不如告知我,如何?” “難道你想掠奪狼崽?那血瞳銀狼可是三級妖獸,只有鍛骨境的高手才能應對,告訴你也只是送死。”光頭漢子說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哼,這訊息我們是花了很大代價,不可能這麼輕易給你。”同光頭漢子一桌的刀疤男拿起武器,站起了身子,不懷好意看著青年。 “我們可以合作分成。”青年男子併為所動,而是朝著光頭兩人比劃了一下手指。 秦易在後面,也沒看清雙方在比劃什麼,不過只見片刻時間過後,只見過後光頭男子和刀疤男對視了一眼,便點頭,像是達成什麼協議一般。 青年人也收回了手中匕首,這場鬧劇就此結束! 但,沒不一會,那兩人帶著青年匆匆離開了酒樓,大夥期待想見到的熱鬧,並沒有發生。 “喂,你說那光頭兩人不會真的聽了那青年的話,跑去捉那血瞳狼崽吧?” 一個身形修長,高瘦的漢子看著幾人走出了酒樓,沙啞的說道。 “誰知道呢,看他們這架勢應該是來真的。” “那我們尾隨過去,不是可以掙點油水?” “少來這套,光頭強和刀疤男都是狩獵老手了,會讓你輕易跟蹤到他們的痕跡?而且那位赤血府的真傳弟子可不是吃素的。” 一旁的同夥高聲呵斥他。 “赤血府的弟子我們遇到過不少,手段的確狠辣,但也沒有傳聞可怕。” “哼,估計你見到的都是普通弟子,真傳弟子可不一樣,都是層層篩選,從普通弟子屍山堆中爬出來的,會的手段可多了,被他們針對,你連死去都會覺得奢侈。” 另外一桌,一個達到鍛骨境的粗漢道,臉上還閃過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