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直接去後院就行。” 秦易回聲道。 院子內的秦家子弟,雖說與他也有血緣上的關係,但已經隔了好幾代了。沒有必要過多接觸。 整個秦府,也就是後院一處‘秦家祠’,引起他的注意。 “嗯,那就繼續往裡走。” 見秦易執意往後堂小門而去,老嫗也不勉強。 駕—— 車伕聽聞此話,駕馭著篷車速度又加快了些許。 一頓飯功夫過後。 秦易在老嫗的帶領下,從一處石門走進了秦府的後堂。 後堂的入口處,站著幾位膀大腰圓的守祠僕從,見了老嫗皆是紛紛行禮讓行,連秦易這陌生人也不多加盤問。 可見老嫗在秦府內的地位之高。 “這便是秦家後堂!” 左轉右拐,老嫗帶著秦易來到一處樓閣。 此處樓閣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在木質大門上方,則是掛著一個深紅色的牌匾。 牌匾上,正有“秦家祠”幾個雕刻的大字,已被渲染成了漆黑色。 秦易抬頭一看,面上閃過一絲異色,緊接著隨老嫗往後堂祠走去。 跨入大木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大廳中央數排長形供臺。 供臺之上,香檀陳列在前,香火繚繞,燭火通明,顯然每天都有人上香供奉。 而在香檀之後,則是放有一排排靈位。粗略一數,竟有數百之多。 一眼掃過去,前面幾排靈牌之上雕刻的秦氏名諱,秦易都不認識。 尋找了好一會後,秦易才看到了他父母的牌位,與那不曾見過面的胞弟靈牌。 一時間,秦易心中一疼,驀然有一絲喘不過氣的沉悶。 仙凡有別,歲月無情! 秦易看著靈位,不禁回想起百多年前,自己與父母妹妹這些親人相處的溫馨畫面,一時陷入沉悶中。 此時,不只是一旁的老嫗,連那位中年美婦也察覺到秦易舉動異樣。 “出去,讓這位公子待在這裡靜一靜。” 老嫗小聲和一旁的中年婦女道,隨後一同走出後堂大門...... 片刻過後。 “孃親,那位公子好似有點奇怪,他真的是您那位伯祖父的後人嗎?” 中年婦女攙扶著老嫗來到後堂外的一處涼亭內坐下,開口說道。 “馨兒,你想說什麼?” 老嫗直接開口道。 “孃親,那青年會不會和伯祖父一般,也是修仙者,又或是伯祖父本人?” 中年婦女說出了她的猜疑。 雖說,曾有一位女仙師告知了他們秦家,秦易失蹤不幸遇難之事,但秦家誰也沒有親眼見過。 再者,在中年婦女眼中,秦易太過像那伯祖父了。 “嗯,你說那青年是一位修仙者,這很可能。” 老嫗貌並沒有完全認同婦女的觀點。 “但說是伯祖父本人,機率不大。” “為什麼,孃親?” 中年婦女聽了這話,一愣反問道。 “關於伯祖父遇難的事,事實上你曾祖母年輕時也託人調查過。” 老嫗緩緩道。 “伯祖父年輕時是為了解救中毒昏迷不醒的愛人,得罪了一個修仙大派——御獸宗。而後被此宗派強者追殺,生死不知。” “居然是這樣!” 中年婦女驚訝道,她從未聽聞過。 “孃親,那伯祖父不是拜入了修仙大門派——落雲宗嗎,宗門沒有仙師幫助?” “貌似沒有。” 老嫗嘆了口氣,說道。 “曾祖母委託的仙師實際上只是修仙界裡低修為者,資訊大多數道聽途說而來,不可全信。” “那伯祖父的愛人被求活了嗎?” 聽到伯祖父一怒為紅顏,中年婦女不由八卦一下。 “嗯,伯祖父的確是從御獸宗那得到了解救他愛人的解藥。” “孃親,您可知道那位伯祖父的愛人是哪一位?” “知道,那時是和伯祖父一起進入落雲宗的陳王府郡主。” “陳府?” 聽到這話,中年婦女面色一怔。 “難道是眼下權傾朝野的陳王府?” “沒錯,就是那個陳王府。” 老嫗回應道。 陳王府,燕國唯一一個持續兩百年而不倒的異姓藩屬王。 並且,影響力在燕國都快趕得上燕國王室了。 “怪不得,陳王府處處協助我們秦家。聽聞此次宴席,那位古稀之年的陳王也來到了府內,家主正在接待。” 一旁的中年婦女緩緩道。 “孃親,那位公子既然是伯祖父的後輩,就是我們秦家之人,而且他還是一位修仙者,要不要和家主說一下,讓他見上一面。” “這不太妥吧!” 老嫗遲疑了一下回應道。 在方才的路上,秦易表現出不願與秦家其它族人接觸的情緒。 “孃親,那公子明顯只是來一趟秦家祠就走的意思。若錯過了此次機會,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了。” 中年婦女勸說道。 “好吧!你去讓家主來一下,待會孃親再問問那公子要不要見上一面。” 老嫗被中年婦女勸動了。 仙凡有別,若那公子真的是一位修士,那麼他們這些凡人的確是沒有什麼交集的機會。 “好,孃親我這就去。” 見老嫗同意,一旁的中年婦女臉色一喜,急忙朝著後堂外跑去。喜歡大道仙綠傳()大道仙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