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猖神帶著一臉乾巴巴血跡都看傻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開了一扇陰間的門,搖了幾下招魂鈴,我這數萬屍魂大軍就這樣被解決啦?” 那五猖神不知道的是,朱黎在陰陽縫隙間一待就是三年。 這三年裡,他天天搖著招魂鈴跟屍鬼打交道。 他公廟裡的陰魂最多的時候,比起這些屍鬼,那是隻多不少。 而且他每一段時間都會帶著公廟裡所有的屍鬼亡魂出去遛彎。 所以對付百鬼,他算是熟門熟路。 那五位猖神,之前大笑不止,其實是在做法召喚屍鬼。 正所謂,笑聲不停,屍鬼不斷。 這下子五猖神有點笑不動了。 “哈哈哈……” “哈哈……” “哈…” 五位猖神氣得乾瞪眼,其中還有兩三個還試著乾笑幾下,發現完全沒有卵用。 那些屍鬼大軍們正安靜的排著隊,像是在排隊做核酸一樣,等待一個一個的進入陰間。 陰兵們則在陰門的兩邊不斷向那些屍鬼招手,示意它們一個一個來,不要急。 有的陰兵則遊蕩在隊伍的兩旁,維持著秩序。 這幅井然有序的場面顯然是傷到五猖神的自尊。 就在屍鬼大軍排隊前往陰間的隊伍,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 那五猖神終於緩過神來,於是五位邪神合力施法。 紅衣猖神高聲喝道:“請鬼王法駕。” 霎時間狂風大作。 那空中圓月變成的眼珠於是開始充血。 不一會兒,那眼珠就變得血紅血紅。 忽然,一隻巨手從陰間伸出了門外。 而後巨手重重的一把拍在地上, 帶起塵土漫天,不知拍扁多少屍鬼和陰兵。 其餘陰兵和排隊的屍鬼四散逃開。 蕭烽頓覺一股強大壓迫感襲來,那壓迫感顯然是出自於這隻巨手。 之後,巨手開始往回收斂。 待到巨手全部收回陰門之時,一個身穿青袍,面容醜陋的男子卻從陰間跨了出來。 朱黎當即問道:“閣下是何人?何以敢從陰間來到陽間?” 那青袍男子看到向自己問話的竟是一個毛頭小子,因此就不願搭理他。 見青袍男子如此傲慢,蕭烽於是氣不過的問道:“ 你是誰啊?特麼問你話呢?” 青袍男子也不理蕭烽,他自顧自環視四周,而後問道:“是誰將我叫過來的?” 青袍男子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則是聲威震震。 蕭烽的心神不穩,當即有種山崩地裂的感覺。 五猖神一聽青袍男子問話,於是上前答話道:“五猖兵馬,見過鬼王。” “哼哼…”青袍男子冷笑一聲說道:“原來是你們,你們找我來做什麼?” 紅衣猖神指著蕭烽一夥人,很是恭敬地回道:“ 他們抓了天魔聖母,還拐走了我們的兵將。” 青衣男子問道:“你的主子又想託世啦?” 紅衣猖神說道:“還望鬼王出山相助。” 青袍男子說道:“好吧,那我就賣你主子一個面子。” 青袍男子轉過頭對蕭烽說道:“能把那五個小鬼逼得將我請出來,你們的本事不小啊。” 青袍男長得那麼醜,居然還這麼傲慢。 蕭烽覺得他如果不是真有本事的話,那就一定是個真傻叉,於是問道:“你是誰呀?” 青衣男說道:“我是半步鬼王,朱開印。” 覃文和朱黎聽得眉頭緊鎖。 對於朱開印是誰?他們倒是無從關心。 但對於半步鬼王是什麼樣的存在,這二人心裡倒是無比的清楚。 這鬼王已經是能與宗派門主 抗衡的大鬼了。 雖是半步,但是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那覃文和朱黎學道十來年,對付一下禍害人間的鬼魂、怨魂甚至厲鬼,都沒有問題。 可是對付妖修的話,可能就有些吃力了。 因為說白了,他們沒有法寶。 朱黎手中的招魂鈴還是他南洋降頭師父臨終時傳給他的。 就這件招魂鈴,那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件法器,算不得法寶。 要說法寶,那還得看蕭烽。 在法寶上,蕭烽算得上是富得流油。 所以在聽到半步鬼王自曝家門之後,蕭烽儼然一副暴發戶的神態說道:“你說鬼王就鬼王吧,這搞一個半步鬼王又是個什麼鬼?” 朱開印說道:“那是因為我有鬼王之實,但無鬼王之名。” “哦,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半吊子鬼王。我當是來了一個什麼厲害人物呢。” 朱開印並不生氣,因為他絕不不會為一個要死的人而感到生氣。 他笑著說道:“好吧,看來你是你們三個人當中最厲害的一個了吧。” “你…你…你…”朱開印用手點著蕭烽、覃文和朱黎,說道:“你們各自報一下自己的名字。” 覃文說道:“我是覃文,他叫朱黎,我們二人是龍虎山天師府掌門座下弟子。” “哼哼…” 朱開印十分不屑地笑了笑,隨後又朝五猖神瞪了一眼。 蕭烽說道:“他們是名門大派,而我就不同了,我是月亮山飛雲觀的瀟湘真人。” 朱開印點著頭說道:“你竟也能稱作真人?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吧。” 半步鬼王當即從背後變出一隻巨大的手臂,那巨手如同大型抓鉤機的機械大長臂,氣勢洶洶的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