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留下的痕跡。
“不知道之前那位是刑滿釋放了呀?還是殺頭了呀?這也沒人來科普一下呢?”
頂上的天花板滴著水珠,發出一聲聲沉悶的滴答聲,彷彿是時間在緩慢而無情地流逝。
“我這是要被關到什麼時候呀?是殺頭還是要幹嘛的?有沒有誰來說一下呀?”
蕭烽向牢房門外大聲嚷嚷,半天也不見有人回應。
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其實最不好受。
被人往一個幽閉的環境一扔,蕭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死要活。
在見玉帝之前,托塔天王將殺頭說的話說的過於戲謔,以至於讓蕭烽覺得那個傢伙是不是在開玩笑?
蕭烽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牢房的枯草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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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也太像是在演電視劇了吧。”
他的雙眼凝視著那黑暗的深處,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自己的遭遇。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這天牢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將他與外界隔絕開來,讓他獨自承受著這無理的判決所帶來的痛苦與折磨。
“出這麼大的事,外面有沒有人會來救我呀?”
蕭烽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八位師父。
“哪個師父要是一不小心掐個手指頭算算,那也應該知道我出事了吧。”
他心想自己那麼多師父,總有哪個會沒事掐個手指頭玩玩的,這個機率應該不小。
“趕緊算…趕緊算…趕緊算……”
蕭烽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嘴裡不斷念叨著趕緊算,趕緊算。
他是想用念力來做傳達,好讓師父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聲。
閉上眼睛和捂住耳朵,則是為了增強念力,而封住自己的聽覺和視覺。
如果不是為了透氣,他還真想用腳把自己鼻孔也堵上,以此封住自己的嗅覺。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同時也會為你開一扇窗。
封住自己的五感,必會爆發第六或是第七感。
“爆發吧,我的小宇宙。”
“咦?這裡不是有一扇窗戶嘛,我幹嘛不對著窗戶朝外念呢?”
從天牢的視窗向外望去,蕭烽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澄澈而高遠的天空。
那無盡的湛藍中點綴著絲絲縷縷如薄紗般的白雲,悠悠飄蕩著。
遠處,仙宮的亭臺樓閣在雲霧中若隱若現,飛簷斗拱精巧別緻,散發著神聖而威嚴的氣息。
偶爾有仙鶴優雅地飛過,潔白的羽翼在陽光下閃耀著聖潔的光芒。
再往遠處,是連綿起伏的仙山,山體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霞光之中,神秘而夢幻。
山澗中流淌著閃耀著奇異光芒的溪流,彷彿是流淌著的瓊漿玉液。
在仙山之間,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彩虹橋,連線著不同的地方,如同夢幻般的通道。
然而,蕭烽的心中卻充滿了無奈。
眼前這看似美好的景象與他此刻的處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只能被困在這陰暗的天牢之中,望著外面的世界獨自嘆息。
“喂~你在視窗大呼小叫的,是要做什麼?”
蕭烽身後的牢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轉身看去,就見一個獄卒扮相了人在後面嚷嚷。
“現在知道害怕了?後悔啦?那當初就別去幹那觸犯天條的事呀。”
蕭烽面對獄卒的嘲諷,不甘示弱的回嗆道: “我降妖伏魔,問心無愧,我為什麼要害怕?”
“哼哼哼……”
獄卒冷哼了一聲。
“都死到臨頭了還那麼嘴硬,不過也沒關係,下輩子做個啞巴就沒那麼多屁話了。”
蕭烽問道:“你憑什麼就篤定我一定會殺頭?”
“哼哼哼……”
獄卒一副笑人沒見過世面的神態說道:“進去你這間牢房的,無論是神仙還是妖怪,無一例外,全部都上了斬妖臺。你以為你能逃過這一刀?”
聽了獄卒的話,蕭烽陷入了沉思。
獄卒的這番話確實震撼到了蕭烽。
他深知自己生死未卜,但也總會有一線希望,可是獄卒的一番話卻將那一絲希望徹底擊碎。
“吶,要活命呢,也不是說完全不可。”
蕭烽問道:“我這個情況還能有救?”
獄卒的眼神滿是暗示之色。
“哼哼…那就要看你會不會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