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搖頭笑了笑,此時司云云一曲還未彈完,價格已經叫到了九百五十兩。 九百五十兩黃金吶······場上很多人都安靜了下來,這可是一比鉅款,就算龍鈺軒能用珍貴藥草換黃金,一下讓他拿出那麼多,也是有些不捨得,這些差不多足夠五千多戶農家一年用度了,就為了一個晚上,簡直匪夷所思,很多人的眼光都落在了那個報價最高,帶著黑色面具的人身上,只見他得意的左右張望了一番,哈哈一笑,優雅的說道:“上次我就叫價了一千兩黃金,只是沒有得到司小姐的認可,不知道這次是否有幸一親芳澤呢?” 臺上司云云手腕一鉤,彈了一個結音,正要說話,羅嬌突然起身,大聲說道:“我出黃金一千一百兩!” 她這話一出口,全場震驚,龍鈺軒也愣住了,他本身是不願拿出這些錢的,只想找機會接觸一下就好,沒想到羅嬌這個不怕事大的直接報那麼高的價格,這下搞得龍鈺軒也不好意思開口否認。 臺下一個侍女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她們是伺候司云云的,如此鉅款,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司云云抬眼看向羅嬌,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小白,嘴角嫣然一笑,這笑容如此光彩妖嬈,讓那個帶黑麵具的男子非常的不爽,他轉身看了羅嬌一眼:“恕在下眼拙,你是何人,聽聲音如此嬌嫩,不會是個娘們吧!?” 羅嬌嘿嘿一笑:“這錢當然不是我出啦,我是幫我們家公子叫的價。”她說著,把手指向龍鈺軒······。 黑色面具男子不屑的說道:“哼!看你們幾人年紀輕輕,不要瞎逞能,這裡不是富家子弟的玩鬧場所,這一千一百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你們家長輩若是知道了,必定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從樣貌上看,龍鈺軒三人年紀不大,看起來都是不到二十歲的樣子,他才斷言這三個人必然是某個世家的子弟,揹著長輩出來玩。 龍鈺軒無奈的看了羅嬌一眼,他本意只是想打探一下訊息,並不想惹事,遂起身說道:“這位大哥,你再叫一次價吧,我絕不跟價。” 哪知這句話,卻讓那黑色面具男子有些惱怒,這司云云可是他愛慕之人,眼看龍鈺軒語氣,似乎並不在意臺上的花魁,遂冷冷開口說道:“好大的口氣!我看你是拿不出來那麼多金子吧?”說著,他挑釁的看了龍鈺軒一眼,開口說道:“一千兩百兩黃金!” 龍鈺軒笑著鼓鼓掌,坐了下來。 臺子旁邊的一個打扮風騷的半老徐娘走出來,笑著說道:“女兒啊,今天就不要挑選啦,你看這位大官人上次就一擲千金,可謂一片真心啦~我看今天就讓這位中彩吧。” 原來這司云云每次出演,會在出價前三之中挑選,選中的叫中彩,中彩者,可以獲得與花魁同室獨處的機會。 那司云云嫣然一笑:“媽媽,這規矩可不能破。”說著,她嫵媚一笑,衝身邊的侍女耳語了幾句,然後進入了屏風後面。 那侍女輕笑說道:“請三位移步入內室,司小姐要親自考究諸位的才學。” 龍鈺軒愣了一下,他衝一旁壞笑的羅嬌瞪了一眼,起身跟隨那侍女朝後室走去。 秦川和羅嬌被攔在了外面。 卻見舞臺後面,是一處香閣,只見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上面懸著寶羅帳,此刻蘇云云正坐於其上,一道珍珠簾幕半遮而下。 龍鈺軒和另外兩人進來之後,幾個侍女端上了美酒和美食。 只見珠簾後面的蘇云云和身邊的侍女耳語了幾句,那侍女隨後笑吟吟的走出來,開口說道:“三位貴客,今天的試題乃是國家,三位可以以此來作詩。” 那黑色面具男子微微一笑:“這有何難,比上次要簡單多了。”說著,他得意的看了龍鈺軒一眼,起身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昭烈紅日掛城頭,皎月冷光映北城,北城百里千萬家,虎狼之師守邊城。雄關樓前見秋草,豈能貧賤相看老,人生得意有幾回,縱飲狂歌需醉倒。” 司云云聽的是連連點頭,確實是好詩。 另外一個帶面具的人起身讚歎道:“好詩!好句!仁兄如此才學,在下自愧不如,就先行告退了。”說著,他朝各人行禮,退出了香閣。 龍鈺軒剛開始還有些慌,他根本不會作詩,聽到以國家為題,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前幾天蘇長風曾經吟誦了幾首詩,相當的出彩,當時還驚歎長風的才學,聽他說這是從他那個世界帶來的,倒是可以拿來用用,就當是借了三弟的光。 黑色面具男子得意的說道:“獻醜了。”說著,他瞥了龍鈺軒一眼,接著說道:“你還不走?佳人面前不可唐突,若是不想出醜,還是儘早退下比較好。” 龍鈺軒呵呵一笑,也起身在屋內走了幾步,開口說道:“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司云云眼中頓時出現異彩,同時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