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離開醉仙樓之後,並沒有回去,他思前想後,心中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於是徑直朝城南走去。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他來到了嚴靖的住處。 此時嚴靖正獨自一人喝著悶酒,見鄭陽來了,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道:“你來做什麼?” 鄭陽滿臉賠笑的走了上去,說道:“前輩,自從上次一別,晚輩也沒有時間來拜會,正好今天有空,特地帶了些美酒······。” 嚴靖撇了一眼他手中拎的一罈酒,擺擺手說道:“拿過來吧。” 鄭陽連忙開啟了酒罈,上前給嚴靖斟了一碗。 嚴靖品了一口,咂咂嘴說道:“果然是好酒,你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有什麼事?” 鄭陽小心的坐在一旁,賠笑說道:“瞧您說的,沒事就不能來看望一下,再怎麼說,我和於霄也是兄弟一場,他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您說是吧?” 嚴靖一口氣喝完了一碗酒,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倒是挺會說話,怎麼,最近龍嘯山莊那邊有什麼新動作?” 鄭陽嘆了一口氣,說道:“山莊大事哪裡能輪得到我知道?原本想憑藉自己闖出一番名堂,誰知道混了那麼久,還只是一個跑腿的······。” 他的這話,似乎說到了嚴靖的心坎,嚴靖皺了皺眉頭,又是一碗酒下肚。 自從龍鈺軒來血神宗之後,原本很多由嚴靖負責,與宮裡對接的事情,都由龍鈺軒來負責了,嚴靖倒是落得個清淨,不過也就因為這樣,嚴靖的手下被抽掉了不少。 見嚴靖表情有些苦悶,鄭陽說道:“前輩,我剛剛見過龍鈺軒······” 他話還沒說完,嚴靖猛的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咬牙切齒道:“不要提他,我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那個雜種害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鄭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前輩不必如此苦惱,想報仇的話其實並不難,眼下就有一個機會,可以幹掉龍鈺軒!” 嚴靖看了他一眼,說道:“他現在可是聖母跟前的紅人,殺了他,我的小命也不保。” 鄭陽說道:“那也很簡單,只要不被聖母知道,借用別人的手去辦這件事,就萬無一失。” 嚴靖皺眉說道:“此話怎講?” 鄭陽說道:“其實我與蒼月帝國的二皇子劉啟,已經達成了一個協議,只要能把龍鈺軒單獨引出城,他就會讓手下的高手出手,只是我剛才和龍鈺軒見過面,他似乎對我有所懷疑······,若是前輩能把他引出城,那我即刻就去給劉啟送信,讓他的人在城外埋伏。” 嚴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好小子,你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這件事!他不相信你,難道就相信我了?” 鄭陽說道:“這不一樣,前輩您畢竟是血神宗的人,只需要假傳一個聖母的口信,他不就乖乖上鉤了嗎?到時候又不需要您出手,躲遠一點看熱鬧就行。” 嚴靖雙手互相搓了幾下,說道:“不需要我出手?” 鄭陽點頭說道:“前輩不必疑慮,只要把他騙出城,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到時候聖母是不會怪到您頭上的。” 嚴靖的表情變得陰狠起來,說道:“好!就這麼辦······,只是可惜,不能親手宰了他!” 鄭陽陰笑一聲,說道:“我可以和劉啟那邊關照一下,只要周圍沒人,把他打成重傷,然後交給前輩處置,到時候前輩想怎麼洩憤都行。” 嚴靖原本臉上的表情就比較陰狠,此時嘴角又向上揚起,看起來殘忍無比。 兩人又密謀了一會,鄭陽才告辭離開。 很快時間到了第二天,這天上午,在大內皇宮。 周澤乾眼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二十多寸長的白色玉匣,這是一種養蟲人才能用得上的物件,他臉色陰沉的說道:“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仇正海說道:“回陛下,是在·······是在東宮····。” 聽到這句話,周澤乾眼神閃現出一些複雜難以言明的情緒,他轉過身去,甩了一下袖子,說道:“傳旨,即刻把太子關入椎府!” 蘇允正連忙上前說道:“陛下!臣有重言上奏!太子為人謹慎,多年以來一直戰戰兢兢,沒有出現任何大的過錯,這次事件,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之前的謠言也佐證了此事!望陛下明察~!” 他這話剛說完,後面跟著幾個大臣一起拜服,一同為太子求情。 周澤乾揮了揮手,說道:“你們不要再說了,朕只是把他關起來,又沒有廢去他太子之位,仇正海,立刻去宣旨!” 仇正海只得應諾,退出了大殿。 周澤乾威嚴的說道:“都起來罷!怎麼?太子沒有錯,那倒是朕的錯了!” 蘇允正連忙說道:“臣等不敢。”說罷,幾位大臣都起身默默的站到了一邊。 湯賢出列說道:“陛下,此事非常之蹊蹺,按理說行兇之人如此高明的手段,反而落下了這麼大一個物件,這根本說不通,就算是太子動的手,那他也不會把這樣一件物品落在東宮······” 周澤乾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