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幾天,龍嘯山莊一直很熱鬧,不斷有宗門前來道賀,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不過這水面之下,卻是暗流洶湧,噴湧之勢一觸即發······。 這天,正是慕容戰壽宴之期。 在龍嘯山莊的中央,有一處巨型庭院,院內四周遍佈參天大樹,院內長寬各五十丈,寬闊無比。 此時院內周邊已經擺滿了客桌酒席,坐滿了人,在院子中間,有一個小型閣樓,慕容戰坐於中間,和眾人正好呈眾星捧月之勢,他笑著起身,朝四周說道:“各位,今日我龍嘯山莊高朋滿座,真是蓬蓽生輝,我敬大家一杯。”這一聲運足了中氣,聲音洪亮,傳遍了四周。 院內頓時一片嘈雜之聲,眾人紛紛起身回敬。 就在這熱鬧的氛圍之中,一場宴席開始了。 司空玄冥和羅嬌也坐在了火雲宗這一桌,羅嬌情緒很高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甚至還想拿出點辛辣毒藥······,幸好被葉青鸞及時制止。 龍鈺軒正在想著心事,一轉眼看到龍婉曦正對著眼前的茶杯發呆,他說道:“婉曦,你怎麼了?這幾天看你精神都不太好。” 龍婉曦笑了笑,說道:“我在想,那女媧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為何這幾天都不回應召喚。” 龍鈺軒說道:“古神的心思,怎麼好揣摩,畢竟她是萬年前的神只,你不用擔心,雖說這宴席要慶祝三天,不過過了今天,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龍婉曦微微嘆氣說道:“希望如此吧······。” 龍鈺軒看向左側,只見慕容婉兒正坐在不遠處,她雖然妝容精緻,但難掩飾臉上的憔悴之色,龍鈺軒心想,這段時間沒見到她,想必是被關起來戒毒了,遂開口說道:“回想起來,幸虧遇到了你,不然我不知道玄火珠的神奇功效,到這裡來肯定會著了道,變成一個癮君子。” 龍婉曦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抬眼掃視會場幾眼,似乎在尋找什麼。 此時,只見顏玉鷹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他走到跟前對葉青山行禮說道:“葉師伯,小侄前日有傷在身,沒有前去拜會,還請恕罪,這杯酒我自罰一杯。” 葉青鸞皺眉說道:“不要亂拉關係,誰是你師伯!” 葉青山立時呵斥了一句:“不得無禮!”隨後他對顏玉鷹笑著說道“我們修道之人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顏少主不必太客氣,清代我向顏谷主問好。” 顏玉鷹呵呵一笑,說道:“葉師妹天真率直,正所謂抗木頭進弄堂,直來直去,我就喜歡這種性格,世伯不必苛責與她,” 葉青鸞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怎麼樣與你有什麼關係,滿嘴順口溜,你想考官啊。” 顏玉鷹又是一笑:“葉師妹說話果然風趣,不如去我那桌,我們共飲幾杯如何?”說著,他還輕蔑的看了龍鈺軒一眼。 葉青鸞立即就有種想打架的衝動,不過她看了一眼葉青山,又忍住了,龍鈺軒站起身說道:“顏少主,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向你道歉,話說你臉上的傷疤不疼了吧?” 當初捱了龍鈺軒一劍,這件事一直是顏玉鷹心中的恥辱,如今被當眾提出,顏玉鷹的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他目露兇光,沉聲說道:“一點小傷,無礙的,真是難得龍師弟還記著這件事!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一句,不見高山,不顯平地,以後龍師弟做事,還是多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說完,他看了葉青鸞一眼,嘴角一笑,轉身離開了。 羅嬌一邊吃著果子,一邊說道:“龍大人,這個人看起來好陰險,很記仇的樣子。” 司空玄冥皺眉說道:“莫要亂說話!好好吃你的果子!” 酒過三巡之後,一些宗派長老紛紛互相敬酒,龍鈺軒發現,自己這桌好像很冷清,按理說師公葉正凡算是這裡修為最高的人之一了,那些平時與火雲宗交好的宗門,卻都有意無意的避開了這邊,見葉正凡閉目養神,絲毫不以為意,龍鈺軒也就沒有想太多。 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爭吵之聲。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雷劍門門主葛永劍和閆九宗宗主風廣仁。 風廣仁說道:“葛門主好大的架子,我親自來敬酒,你居然把酒灑在地上!” 葛永劍面色不善的說道:“老夫膝下無子,那席永俊不光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義子,我用一杯酒祭奠他的亡魂,沒什麼不對吧!?” 聽到這話,龍鈺軒回想起來,玄天大賽的第一場,席永俊被閆九宗關子成一刀捅倒······看來他是沒能挺過去。 風廣仁哼了一聲,說道:“比武場之上,本來就是刀劍無眼,出現傷亡也是很常見的事情,只怪你那弟子學藝不精,沒有本事······,老夫親自來敬酒,已經是給足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到這話,葛永劍臉上的怒色更甚,他說道:“胡說八道!我弟子當時自知不敵,已經是準備認輸,誰想你們居然使用卑劣的手段偷襲,這才中招!我雷劍門雖然規模不大,但沒有貪生怕死之人!你們若是想仗勢欺人,我們今日就在此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