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心裡一驚,說道:“那關於我的身份,想必先生是知道的了?” 諸葛景喝了一口茶,說道:“那件事早已傳遍天下,實話告訴你,諸葛牧之,乃是我的堂弟,你應該叫我師伯。” 龍鈺軒微微愣了一下,說道:“這······。” 諸葛景微微一笑:“怎麼,你不信我說的話?” 龍鈺軒連忙搖頭,說道:“不·····只是·······,師伯。” 諸葛景說道:“好······,牧之他年少離家,這麼多年都杳無音訊,想不到,居然會死在魔窟林。” 龍鈺軒說道:“我師父,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的身世,師伯,當初他為何要離家出走?” 諸葛景嘆了一口氣,起身說道:“此事說來就話長了,牧之他乃是少有的醫道天才,不到十歲,就已經通讀了宗門所有的醫書,之後宗主特批他進入內府研習醫經,這已經是莫大的榮譽,只是,他的醫學理念與宗門不合,在他十四歲那年,便隻身下山而去······。”說到這,諸葛景臉上滿是唏噓之色,接著說道:“若是他沒有出走,如今這宗主之位,必然是由他來當······。” 龍鈺軒說道:“只是因為理念不合?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師父他是因為犯了什麼事······,若是如此的話,可不可以讓我師父的靈位歸族呢?” 諸葛景點頭說道:“這樣的事情你都能放在心上,足見孝心,牧之他在天有靈,也會倍感安慰的,只不過我現在還有事情沒辦好,不如等段時間,我再帶你回宗門如何?” 龍鈺軒說道:“沒關係,反正我也不著急去,一切就照師伯的意思辦。” 他們正說話間,一個帶著罩帽的人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邢森邢護法,他此時裝扮成了一個暗衛的樣子,來到龍鈺軒身邊向他耳語了幾句。 諸葛景說道:“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龍鈺軒點點頭,和刑森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廂房之中。 諸葛景心裡暗暗奇怪,怎麼在此人身上感覺不到靈力波動~這樣的人也能成為侍衛? 龍鈺軒二人走到房內坐定,龍鈺軒說道:“只有這種程度當然不會觸怒皇帝,刑護法可代為通知聖母,不必著急,我是先謀而後動,這幾天我暫時不會出城,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有件事想拜託刑護法。” 刑森說道:“龍公子有何事,但說無妨,聖母已吩咐下來,我會全力配合你。” 龍鈺軒想了一下,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搞來一隻毒蟲,比如天毒蜈蚣,最好配上飼餵之物。” 刑森說道:“這當然沒問題,只是要用在哪方面?若是殺人的話,我可以代勞。” 龍鈺軒搖頭說道:“不,我另有用處,最好在明天上午送來。” 刑森點點頭,抬步出門而去。 龍鈺軒用手敲著桌子,想著下面的計劃。 此時一人推門走了進來,正是樂晉,他進屋說道:“龍師弟,你可知這城中發生了大事。” 龍鈺軒一邊倒了兩杯茶,一邊說道:“樂師兄請坐,什麼事那麼著急?” 樂晉坐下說道:“昨天城中有流言傳出,說太子讓人設計,欲謀害皇帝,這種事一般老百姓是不敢說的,你是巡察使,難道就沒有得到一點訊息?” 龍鈺軒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是謠言而已,樂兄何必如此緊張。” 樂晉說道:“我倒是不緊張······,實不相瞞,其實是二殿下讓我出來打探一些訊息,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 龍鈺軒說道:“此事不會造成太大影響,皇上再怎麼樣,也不會懷疑到各國要員身上,你放心吧,我下午就進宮面聖,看看陛下的意思。” 樂晉嘆了一口氣,他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龍鈺軒說道:“樂師兄何必如此擔憂,帝王之家事歷來如此,只在陛下一念之間,這種爭鬥想必皇帝也見慣了,他必然顧及國家的顏面,不會在這個時候大動干戈的。” 樂晉說道:“我並非擔心這件事,我只是有些感慨······想我自小便有凌雲之志,想著憑藉自身實力,上陣殺敵,建立功業······沒想到現在,卻淪為一個打探訊息的小兵·····處處要看人臉色······。” 龍鈺軒心下了然,樂晉當初在火雲宗是天才中的天才,他不像我,他可是僅僅依靠自己,就修煉到了這種境界,心中有傲然之氣,也是理所當然。想到這,他開口安慰道:“樂師兄既然心懷大志,又何必在乎眼前的一點挫折,那皇子雖然身份尊貴,不過也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日後你修為有成之時,也不一定非要在他那裡謀出路。” 樂晉笑了笑,說道:“我父親是在朝將軍,以後我必然也會走這條路,不過這官場上的作風,我確實看不入眼,你說的對,人生大道,何止一條,或許是我自己心裡那道坎過不去吧。” 龍鈺軒聽到這話,以為他心裡有什麼心結,正想開口詢問時,從門外又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