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接近傍晚,菲雲走後沒多久,慕容戰又找上門來。 葉青山笑著把他請進門,二人寒暄坐定。 葉青山說道:“這兩天承蒙莊主照應,衣食茶水,皆是上品,真是讓您破費了。” 慕容戰哈哈一笑:“葉宗主說哪裡話,以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還那麼客氣幹嘛。” 葉青山說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們這可是白吃白拿,怎麼能不說兩句好話呢······不知莊主此來,有何事見教?” 慕容戰說道:“前日在眾人面前提起的那婚約之事,不知葉宗主是否有定論?” 葉青山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見慕容戰說話之時,手捧茶杯,吹散了杯麵上的熱氣,似乎很隨意。 葉青山說道:“關於這件事,我認為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畢竟他們還年輕,而且都是天賦出眾之輩,現在正是磨練修行的黃金時期,若是因為此事分了心,卻不是好事辦成了壞事,這婚事晚個幾年,也沒什麼大礙。” 慕容戰放下茶杯說道:“都是為了後輩考慮,這我也可以理解,不過······龍鈺軒他等得起,我女兒可等不起,先不說別的,就前日他做的那些事情,現在可都在山莊內傳遍了,以後若是傳了出去,我龍嘯山莊顏面何存吶······,若不能早日完婚,我女兒的清白名聲可就毀了。” 葉青山皺了皺眉頭,這件事他已經聽龍鈺軒說過,雖然是栽贓,可是說出去的話,恐怕沒人會相信一個女孩會用自己的清白汙衊別人,這可有點難辦。 見他沉默不語,慕容戰接著說道:“葉宗主有什麼顧慮,大可以說出來,什麼事都好商量嘛······。” 葉青山說道:“慕容莊主,此事我會盡力補償······。” 聽到這話,慕容戰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站起身走了兩步,揹負雙手說道:“今日得到了一個訊息,之前在北裂城冒充我山莊行兇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葉青山一愣,他不明白慕容戰為何此時提起這件事,遂問道:“是何人如此大膽?” 慕容戰不緊不慢的說道:“此人出身飛雲城夏家,名叫夏東懷,他如今已經與所有人都斷絕了關係,最後與他見面的人,葉宗主一定想不到是誰。” 葉青山搖頭說道:“此人明不經傳,從來沒有聽說過。” 慕容戰哼了一聲:“葉宗主恐怕沒有說實話吧,那最後與他見面的人,正是龍鈺軒!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很密切。” 葉青山起身說道:“這不可能的,先不說這人的出身,就憑那出手之人的修為,也不可能是一個無名之輩,莊主是不是搞錯了。” 慕容戰說道:“我有沒有搞錯,你大可以去求證,我敢肯定,那龍鈺軒必定認識此人!葉宗主,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現在我還沒有把這訊息放出去,若是福壽谷得知了這件事,以顏甄川的脾氣,他肯定不會善罷,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同時得罪兩大勢力,這不是一件好事。” 葉青山眯了眯眼睛,說道:“慕容莊主這話,我可有點不明白,既然你還沒有找到那人,又怎麼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呢?就算龍鈺軒認識他,又如何。那人行兇的時候,打的可是龍嘯山莊的旗號,我若是說你們想推卸責任,故意栽贓,也不是沒人相信。” 慕容戰目露寒光,哈哈一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沒有根據胡說的呢,還有很多線索我沒有告訴你而已,我準備在幾天後的宴席上當眾宣佈我們兩家結親這件事,該怎麼做,葉宗主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實在不想讓一樁喜事變成白事······。”慕容戰雖然臉上掛著笑,但語氣冰冷,威脅之意甚濃。 葉青山笑著說道:“莊主何必如此氣惱,婚約之事我又沒有拒絕,緩一緩也沒什麼大不了,何必那麼著急宣佈,若是莊主一意孤行,到時候丟了臉面可不好。” 慕容戰看葉青山神態自然,語氣平緩,心底不由感慨,常聽人說葉青山外柔內剛,城府極深,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比那葉青峰要強一籌,這樣想著,他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說道:“葉宗主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我決定的事情,是斷然不會更改的,到時候你們若是拿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無理反對的話,恐怕難堵眾人悠悠之口。” 葉青山說道:“這就不勞莊主操心了,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翻出底牌的,你說呢······。” 慕容戰聽到這話,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想看出一些端倪,葉青山見狀,笑著說道:“我剛才開開玩笑,莫要當真,只不過這門親事,我看還是緩一緩比較好。” 慕容戰是何人,豈會被這點心理暗示嚇到,他呵呵笑了幾聲:“葉宗主,那你就好好考慮一下,這幾天我會安排人準備好婚嫁之物的。”說著,他轉身離去了。 葉青山回身坐在椅子上,面色嚴峻的對後堂說道:“來人,叫龍鈺軒來!” 不多時,龍鈺軒和葉青鸞一起走了進來,見葉青山面色嚴肅,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