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見言閣雲欲言又止,心想既然事情很順利,那他必然是想要一些報酬,想到這裡,龍鈺軒笑著開口道:“言長老,大家都是熟人了,有什麼話就直接開口,不會讓你吃虧的···。”
張忠離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言閣雲又稍微思索了一會:“張峰主,在道玄宗七位峰主之中,我最佩服的就是您了,說到正氣凌然,其他人都比不過您,這次救助張遷······。”
“好了好了~!”張忠離微微皺眉,抬手道:“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言閣雲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這邊聖靈宗的宗主名叫陳克心,他這個人陰險狡詐,經常用活人來進行祭祀和施術,屬於邪道之流,我與他交往,實在是逼不得已,只因為在他的手上,有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龍鈺軒聽到這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道:“言長老····你是說,這陳宗主的手上,有天蠱雪蠶·!?”
“沒錯!”言閣雲微微點頭:“我正是為了這個,才委身於此,張峰主,這聖靈宗害人無數,純屬十惡不赦之邪惡宗門,今天您老到了這裡,還請您老出手除掉這一個毒瘤,一方面造福這一方百姓,一方面我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在同宗的份上,請張峰主務必出手相助!”
張忠離緩緩睜開眼,他的眼神冷清而犀利:“你想讓老夫做這種背信棄義之事!?那和邪魔之輩又有什麼區別呢!?就算要除掉他們,也得先還掉眼前這人情再說!況且,老夫現在已經不是道玄宗的峰主,而是太極宗內閣宿老,要做這種事,還得和宗門宗主商議之後才能下決定!”
言閣雲睜大了雙眼,瞳孔中充滿了驚愕和不解,眉毛不自覺地上挑,像是努力尋找答案,嘴巴微張,似乎想要發出疑問,卻因為太過於驚訝而短暫失語。
龍鈺軒見他這副表情,解釋道:“本宗的宗主正是吳明!我現在是太極宗大長老!”
言閣雲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才月餘的時間,怎麼會發生那麼大的轉變,他一時有些想不通。
“這件事其實也好辦!”龍鈺軒接著開口道:“那天蠱雪蠶就算如何珍貴,也不過是一件外物,總是有價格的,等他治好張師兄的病,我再用寶物給換過來就可以,不一定非要出手。”
言閣雲驚愕了一會,逐漸緩過神來,他深深嘆口氣:“不行,陳克心這個人陰險且固執,他不願意的事情,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這次救治張遷,也是有所求的,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言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忠離臉色嚴肅的看了過來:“難道說,他想給我兒下什麼邪術不成?!”
“這可不好說~!”言閣雲見狀,索性就順著這個話題聊了下去:“眼下這招魂儀式就是藉助了天蠱雪蠶的力量,天蠱雪蠶乃是至陰至寒之物,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邪惡無比,難不保陳克心會在這個過程中做什麼手腳~·!”
“你說什麼!”張忠離雙眼一睜,一股犀利的劍意如無形利刃,直抵言閣雲的額頭:“我兒可是交到了你的手上!他出了什麼意外,老夫可不會放過你!”
言閣雲臉色微微一變,隨後鎮定的說道:“那是自然,他如果敢對張遷動手腳,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不過以我對陳克心的瞭解,他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事情的話,都會很隱蔽,眼下我們沒有對他表現出敵意,這種可能性很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治好張遷之後,我們還是先下手為強!只要把天蠱雪蠶搶到手,他也就耍不出什麼花樣來了,這種修復神識的儀式,主要就是靠天蠱雪蠶,如果把這種關鍵的東西放在他的手裡,我可保證不了後面會發生什麼意外。”
張忠離盯著他看了一會,隨後收回了無形劍鋒,用手捋了一下鬍鬚,閉目沉思了起來,這言閣雲雖然是為了利用自己達成他的目的,但從張遷的安全形度考慮,這些話不無道理,說到信任,張忠離還是對言閣雲更多一些。
龍鈺軒眼神頗為玩味:“言長老,再怎麼說,這些也只是可能,那陳克心與我們無冤無仇,他腦子壞了,才去做這種事?說到底你只是想讓我們出手,難道除了暴力,這件事就不能用別的手段解決嗎。”
雖然言閣雲以前照應過龍鈺軒,但他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多耽擱時間,果真出手傷人的話,難不保又會引來許多別的麻煩事。
見張忠離沒有開口說話,言閣雲起身說道:“這樣吧,你們考慮一下,我下午再來,這儀式非常耗費時間,至少也得一天才能完成。”說著,他看了龍鈺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