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離的眼神晃動了一下,這一劍他並沒有刺中要害,如果張遷能夠恢復的話,還是可以治好的。
在這猶豫的檔口,張遷眉毛蹙起,眼睛微微有些泛紅,絕望的哀求道:“我從小就沒有見過娘······爹······我······我想見見她······。”
聽到這句話,張忠離的內心深處,被長久以來的愧疚感所刺痛,終於動容,他撤去了防護屏障,就想抽出手中利劍。
那知下一瞬間,劇變突生,張遷前伸的右手指尖已經冒出黑色利刃,他就勢以手做刀,猛然向前突刺。
本身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很近,張忠離心神動盪之下,撤去了防備,張遷的右手直接穿入張忠離的心脈之處。
“張閣老!!”龍鈺軒一聲怒吼,疾衝向前,同時手中一招,一柄玄火劍已經出現在手中。
那知他還沒飛到跟前,卻被一道渾厚的靈力屏障所阻擋。
張忠離微微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一個字也未能吐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那是一種複雜的神情,有失望,有悲哀,更有深深的無奈·····。
心脈被重創,是必死無疑的,龍鈺軒用玄火劍衝擊了幾下屏障,急聲說道:“張閣老!放我過去!我可以救活你!!”
“罷····了······。”張忠離緩緩垂下了手臂,現在兩人距離那麼近,他最後的全力一擊是可以擊殺張遷的,不過終究沒有動手,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解脫之感:“且······放他去罷······。”
張遷此時紫氣上臉,眼睛又變成了漆黑的摸樣·····不過雖然表情冷漠,眼角卻有兩行淚水流了下來·····,他右手用勁一握,張忠離的心,頓時破碎·······。
猛然抽回手,看著右手殘存的碎肉,和緩緩倒下的父親······張遷的喉嚨之中發出了‘呃呃’的聲音,似乎有一種情緒被壓制住了,不能釋放出來。
龍鈺軒無力的單膝跪地····已經太遲了!現在就算有療傷聖藥,也迴天無力·····張忠離,一代宗師,人類中最強的存在之一·····就這樣死了!這一切如此突然,龍鈺軒現在還有一種在夢中的感覺。
“不····不該是這樣的······”張遷口中喃喃自語,他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部,似乎正在與腦海中的念頭抗爭。
“不要掙扎了·····這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紫霧之中,又傳來那空洞的聲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閉嘴!閉嘴啊~~!!”張遷猛然起頭,朝天嘶吼了起來:“呃啊啊啊啊啊~~~~~~~!”
龍鈺軒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張遷,身體沒動,手中已經開始積蓄玄火之力,面對這樣的敵人,他不得不用一些陰險的手段。
哪知道張遷嘶吼之後,猛然飛身而起,直接鑽入頭頂泥牆之內,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飛遁而去。
龍鈺軒輕鬆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他走到張忠離的屍體旁,默然無語,張忠離入太極宗,雖然只是一場交易,但······自己也多受他恩澤,如今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想到這裡,龍鈺軒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張遷!無論如何,你是逃不掉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帶到張閣老的墳前····贖罪!
此時屋內的紫色霧氣全部都散去了,顯露出中央的石桌,只見一具乾癟的屍體躺在上面,正是剛才發狂了的陳克心。
龍鈺軒還在內心感慨的時候,小白早已跳上了石桌,從陳克心的手上捋下了戒指······經過一番翻找,終於翻出一個白玉盒子。
只見那盒子上還在不停的冒著絲絲的寒氣,龍鈺軒嘆口氣道:“小白,戒指裡面是不能放活物的,天蠱雪蠶肯定不在這個地方。”
“這我當然知道,我找的就是這個··。”說著,小白看了一眼張忠離的屍體:“把他身上的好東西都帶走吧,一個高階仙尊,不可能那麼窮酸的。”
小白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淡然,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龍鈺軒正想開口說她冷血,轉念一想,小白是妖狐,對人類的感情肯定不甚理解,這樣想著,也就釋懷了,他隨即半跪下來,默哀了片刻,便收拾了張忠離的遺物和遺體。
小白吞下了一顆藥草,開口道:“事情還沒有結束,如果我猜的沒錯,那言閣雲肯定正在上面等我們!”
龍鈺軒這才收拾了心情,開口問道:“小白,你可知道剛才那怪物是什麼來頭?如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