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那白衣老者推門走了進來。
龍鈺軒二人連忙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起身行禮。
老者瞟了二人一眼,自顧自的走到上首坐下,開口道:“你們兩個小子是哪宗哪派,為何這夜裡鬼鬼祟祟的過來刺探?說出來!老夫不會為難你們!”
龍鈺軒想了一下,開口道:“前輩,我們來自靈沁大陸,一個不知名的小宗門,到這裡只是冒險歷練,今天見如此排場,才好奇出來看看,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哼哼哼~~!”白衣老者冷笑了幾聲:“滿口胡言!你不說也罷,只是這幾天不要出此屋半步,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他一邊說著,一邊眯了眯眼睛,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在空氣中瀰漫。
龍鈺軒穩了穩心神,強裝鎮定道:“還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能在仙尊威壓之下淡然開口,這已經超出同齡人太多。
白衣老者微微點頭,眼神之中露出頗為讚賞的神情,開口道:“不錯!這邊很少見到你們這樣資質的年輕人,老夫袁天昊,封,天昊。”
“原來是天昊仙尊!剛才小子胡言了幾句,希望前輩不要放在心上。”龍鈺軒頓了頓,接著說道:“晚輩出自太極宗,乃是太極宗大長老,這位是本宗門客卿長老。”
袁天昊微微一愣,挑了挑眉毛,開口道:“太極宗?長老!?你們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自創宗門了?”他是不會相信,一個宗門會任用如此年輕的人來當長老,想來想去,也只有自立宗門一途。
既然自報了家門,龍鈺軒的神情也認真了起來,畢竟自己身份在這,不能墮了自家宗門的威嚴,遂開口道:“前輩,剛才在院子裡聽聞靜玄大師說,你們是過來求醫的?晚輩雖不才,卻也懂得一些醫術,不說妙手回春,但凡有一口氣,我都能給救回來!”
“年紀輕輕,口氣不小!”袁天昊雖然表情冷漠,眼神之中卻流露出頗為感興趣的神色:“為了這病,我們已經找遍了西洲,若非不得已,也不會來這裡求助。”
羅嬌有些疑惑的說道:“為什麼呀,這裡的一群光頭雖然不招人喜歡,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為什麼要說不得已呢?”
“哼!”袁天昊表情有些不屑:“好人?也罷,老夫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你們這兩個小輩很合老夫胃口,乖乖在這呆幾天吧,記得不要輕信別人!”說著,他起身就要離開。
“前輩且慢!”龍鈺軒連忙開口道:“據我觀察,前輩的眉心處有些許黑紫之色,想必在修行法門之上有些偏差,如果我猜的不錯,定然是每天的午時用針石刺激,以此來鍛鍊精神之力,只是可惜,經脈位置刺錯了,因此每月都會出現頭痛的症狀,雖然不嚴重,卻也容易擾亂心神。”
“嗯!?”袁天昊猛然轉身,他兇狠的盯了龍鈺軒一眼:“你們果然動機不純!是誰指使你們來的!?說!”
他話音剛落,屋內的空氣頓時粘稠了起來,令人窒息的壓力在龍鈺軒二人周圍環繞。
羅嬌頓時臉色有些發白,她只得全力抵禦仙尊的威壓,無暇開口,龍鈺軒雙眼佈滿玄火,已經使出了焚心決,靈力威壓也不由自主的釋放了出來,沒辦法,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面對一個仙尊的全力壓迫,完全是下意識的就展現了自己的真實修為。
門外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顯然這裡的動靜讓外面的守衛都緊張了起來。
見龍鈺軒居然是一位皇靈境的高手,袁天昊眼中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掃視了眼前二人一眼,對門外說道:“你們退下吧,這裡沒什麼事情!”
聽到外面又歸於平靜,他才對龍鈺軒沉聲說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何要用這種障眼法隱瞞自己的身份!?”
龍鈺軒渾身運勁,一字一頓的說道:“晚輩沒有惡意,剛才就說了,一點點醫術而已,前輩不喜,那就算了,這般以大欺小,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哼!”袁天昊一聲冷笑,撤去了威壓:“就憑你們,跟老夫耍心眼,還早的很!看你剛才用的招數,倒像是火雲宗的絕學,什麼太極宗,根本就沒聽說過,如此謊話連篇,還說自己沒有惡意?!”
沒想到在這遙遠的西洲地界,也有人知道火雲宗的名頭,龍鈺軒心裡微微有些吃驚,他定了定神,開口道:“前輩說的沒錯,我確實拜入過火雲宗,授業恩師就是當今火雲宗宗主,葉青山,只是晚輩行事有些不拘小節,被宗門所遺棄,這才自立門戶,創立了太極宗,晚輩句句屬實,前輩大可去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