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話語。
給溫韜帶來的傷害,卻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什麼叫吃了也沒用?
溫韜雖以黑巾遮掩了半張臉,但依稀能看出他臉上呆滯的神色。
就連李璟身旁的淺金髮美男子,也下意識的忽略了過去,只是愣愣的看著戴著斗笠的李璟。
聽見鄰旁小樓裡傳出來的陣陣調笑聲,李璟微微皺了皺眉。以他的耳力,自然能聽到其中參雜著的好些靡靡之音。
不過這裡雖然吵鬧,但卻是極好的避居之所。
且這小巷四通八達,不論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都能立即做出應對之策。
眼見身旁的侯卿面不改色,一臉平淡的樣子,李璟笑了笑,大步向著滿臉呆滯之色的溫韜走過去。
伸手拾起桌上的那枚藥丸,在溫韜的震恐之色中,李璟面色淡淡的將其扔進嘴中,瞬間就嚼的嘎嘣脆。
“那枚也給我,你吃了確實用不著。”
李璟將用布條包裹著的龍泉劍放於桌上,對著石凳就坐了下去,順便還伸手討要溫韜手中的那粒藥丸。
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補血丸,就剩這麼一顆了。
溫韜則是瞪大了一雙柳葉眼。
什麼意思?這東西不是吃了要爆炸而死嗎?
那邊的侯卿,只是用骨笛拍著手掌,一邊環顧這院內的環境。說起來,其實他是不大喜歡居在城內的,不太清淨。
就像現在,隔壁的那些單調的聲音,實在過於乏味。
最後,才將目光向著李璟那邊看了過去。
那稱為盜聖的男子,上身著了一套窄袖白色套袍,套袍之上還有一些古怪花紋修飾。兩臂有黑色對襟相套,脖子掛了一狼牙之物,唯有胸口斜掛著的那枚銅鏡,稍稍引起了侯卿的興趣。
不過看起來倒是平平無奇。
這邊的溫韜,這才愣然出聲:“李公子何出此言?你不是說七日服用一次此毒嗎,為何你也……”
經歷過許多次的哄騙,李璟早已對此波瀾不驚,只是大手一揮,就將溫韜手中的藥丸拿了過來。然後將其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放於溫韜眼前。
“此藥,是上次給你拿錯了。這枚是沒有毒的,下次有機會給你拿有毒的。”
然後利索的丟進嘴裡,輕描淡寫的嚥了下去。
唯有溫韜,像似石化了一般,愣愣的坐在李璟對面。
李璟卻只是擺了擺手,淡然出聲:“畢竟你上次險些將我困住,才使些小手段而已,也是擔心你不等我回來就跑了……”
才明白過來的溫韜一陣默然,然後才苦笑:“公子何至於此,就算沒有此藥,單憑你說的那海島之上李淳風留下的書,就足以讓我捨命相陪了……”
李璟笑了笑,也不論其言真假,只是看向了那邊長身而立的侯卿。
“屍祖,這位就是盜聖溫韜。極其擅長風水之道,就是那卦術,也很是精通。”
侯卿臉上閃過喜色,但也只是客氣的拱了拱手。
“今後可有勞盜聖了。”
但溫韜卻忽地就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又震恐的瞪大。
屍祖?
哪個屍祖?
幫助冥帝成立玄冥教的屍祖?
李璟卻只是淡笑,伸手給溫韜介紹:“此為屍祖侯卿,想必你也聽過他的名號……”
血染河山侯卿!
“頭不低來腿不分,走影浮火隔凡塵,葬久不覆魂滯魄,內明外陰趕屍人。”
縱是其離教已經多年,但作為在玄冥教潛伏多年的盜聖,溫韜如何不知其的大名。就是這首流傳下來的趕屍曲,也聽教中人吟了好多遍。
萬萬沒想到……
溫韜眼珠子一轉,看來要重新評估評估這李姓人的實力了……之前本以為其擁有龍泉劍就是一大震驚之事,卻不想和神秘至極的屍祖,居然也有不菲的關係……
心中這般想著,溫韜的動作卻是不滿,雙手並排而扣,只是躬身一拜。
“晚輩溫韜,見過屍祖……”
侯卿作為玄冥教的創始人之一,溫韜在他面前確實要稱一聲晚輩。
屍祖只是淡淡點頭,骨笛向上一揮,溫韜就被一股實氣扶了起來。
“有李兄的關係,咱們不必這麼客氣。”
溫韜心中震撼,卻也只是神色不變的坐了下去,與李璟的談話,也很自然的客氣了下去。
看起來是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