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一男一女,皆是在三十多的樣子,手裡各自拿著一張紙。 儘管被周炳杉推出門了,但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恰好。 周炳杉看到鄭謙過來,便急忙催促道,“行了,春生,春秀,你們趕緊走吧,我這有領導來了,還得有別的事兒呢!” 說完。 周炳杉笑著主動迎上了鄭謙,“鄭鎮長,您來了?” 鄭謙眉頭一皺,看向村部門口的一男一女,轉頭看向周炳杉,“這什麼事兒啊?人民群眾找你這個村書記解決問題,你怎麼還把人往外推呢?” 周炳杉大喊冤枉。 “鄭鎮長,你這有所不知啊……”周炳杉忙道。 經過,周炳杉的解釋,鄭謙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那一男一女是兄妹,家裡也是住在這赤峪村的。 男的叫周春生,女的叫周春秀。 他們從出生就沒了老孃,全靠老爹周世平把他們拉扯大。 要說這周世平吧,也算是赤峪村的一個奇人了! 他本身是鎮上中學的語文老師,因為寫的一手好書法,也喜歡字畫,一輩子淘換過不少的古玩字畫。 其中竟然被他運氣好,撿漏過好幾次,買到了幾個真品。 其中就有一幅明末時候的山水畫真跡,雖然不是名家所著,但也是傳世精品。 周世平生前曾經找專家鑑定過,這種儲存完好的傳世精品,即便是不是名家所作,賣出個二十來萬,還是可以的! 對於一個農村家庭而言,二十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但周世平對這幅畫愛惜的很,也沒有想著變現,就自己藏了起來,也沒有跟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說這事兒。 後來。 周春生逐漸長大了,他的脾氣也上來了,認為周世平經常管著他,父子倆經常吵架。 三年前。 周春生更是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了,音訊全無。 而周春秀,雖然出嫁了,但也時常回來看望自己的父親周世平。 半年前。 周世平在家裡摔倒,入院檢查出肺癌晚期。 也是周春秀兩個家庭兩邊跑的照顧周世平。 而直到周世平沒了後,周春秀收拾他的遺物,才找出來當初那幅山水畫,還有一封遺囑。 這個時候。 一直在外地的周春生得到訊息也趕了回來,爭奪那幅畫的繼承權。 他的手裡,也有一份遺囑。 兩份遺囑,可以說,除了繼承人不一樣外,其他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兄妹倆為了這事兒,鬧騰了大半個月,周世平才剛剛下葬,估計也不得安寧。 鄭謙眯著眼睛道,“這麼說,他們兄妹倆手上的遺囑,肯定有一張是假的了?” 周炳杉點了點頭,“我讓他們兄妹倆去鎮上法院打官司,找鑑定所鑑定筆跡,他們也不肯去,說是不想把這事兒鬧大,老父親才剛死,就讓人看了笑話!” 鄭謙看向周春生和周春秀。 周炳杉連忙上前,小聲提醒一句,“鄭鎮長,其實,我和村裡的人,基本上都認為春生手上的那封遺囑是真的!” 鄭謙頓了頓,“為啥這麼說?你剛剛不還說,這個周春生和周世平的關係不好,父子倆有矛盾嗎?而且,周春生離家三年,音訊全無,最後他病重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周春秀照顧的他啊?按理說,他最後立下遺囑的時候,也該給女兒的吧?” 周炳杉道,“話是這樣說,但是那周世平啊,是個老頑固,他特別的重男輕女,當初他老婆去世,也是因為生周春秀的時候難產才走的,所以,他對春秀這個女兒,更不待見了!” “從小,周春秀就是在周世平的打罵下過來的,家裡有些好東西,他也從來都會留給周春生!” 說到這裡,周炳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鄭謙的衣角,“鄭鎮長,其實,周世平去世的時候,他嘴裡唸叨的最多的,也是周春生的名字!” “再加上,那幅畫和遺囑,都是春秀翻出來的,所以,她作假的可能性比較大……” 鄭謙沉默了一下。 話雖然如此,可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 “周春秀為人怎麼樣?”鄭謙問道。 周炳杉道,“她倒是為人挺孝順的,周世平病重的時候,嗓子裡面全都是痰液,機器都吸不出來,她就一點一點的用手去摳,而且,周世平住院這麼久,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著,毫無怨言!” “周春生為人呢?”鄭謙繼續問道。 周炳杉苦笑一聲,“他啊,被周世平從小就給慣壞了,偷雞摸狗,遊手好閒,街溜子一個,之前還進過好幾次局子,但都不算什麼大事兒,關了一段時間,又放出來了!” 鄭謙心中已經大致瞭解了。 他走到周春生和周春秀的面前。 “你們,手上的遺囑,可以給我看看嗎?” 周春生和周春秀面面相覷,最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周炳杉。 周炳杉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這是鎮長!” 周春生和周春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遺囑遞了過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