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早知道肖家父子有你的那些不利證據,你為何不早早的……”
“你懂個屁!”錢澤昌罵道,“我要是把肖家父子給早早弄死了,誰給我賺錢啊?誰還能跟肖家父子一樣,每個月都給我送錢來啊?指望著你嗎?”
周照沉默了。
的確。
肖家父子在錢澤昌的庇護下,力元建築公司可謂是在陽雍縣風頭無兩,幾乎任何建築公司都難以和他們競爭。
肖家父子的確賺了不少錢,但是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也都孝敬了錢澤昌。
“而且,如果你不留下一點把柄給對方,讓對方自以為有恃無恐,他會這麼乖的給自己送那麼多錢嗎?”錢澤昌道。
“只是,我也沒想到,那姓鄭的,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肖家父子說反就反了,絲毫沒有給我們任何的準備時間!”錢澤昌嘆道。
周照沒吭聲,轉身拉開門準備離開。
“等一下!”
錢澤昌重新從桌上的煙盒裡面取出了兩根菸,點燃後,把其中的一根遞給了周照。
“周照,我知道,你從警校畢業的時候,就立志要做一個好警察,為人民服務的那種,但是殊不知,天意弄人,兜兜轉轉,你卻成了你自己當初最討厭的人!”
錢澤昌笑了笑,“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一下你,就算是你不為自己想想,你也得為你兒子想想吧?當初,他可是弓雖女幹了兩名女學生,事後,還把她們殺了,拋屍野外!”
“如果不是我,你兒子,哪能像現在這樣改名換姓,成為你的侄子,仍舊活得逍遙呢?今天,我錢澤昌要是栽了,你兒子將來也得吃花生米,懂了嗎?”
錢澤昌伸手在周照肩膀的警徽上拍了拍,然後轉身走進了辦公室,“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等你的好訊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周照叼著那根苦澀的香菸,腳步麻木的離開了公安局。
“周所,我們已經重新發現了那輛無牌越野車的蹤跡,就在上灣鎮!”一名警察走了過來。
“走,我們過去看看!”
周照吐掉菸蒂,一把坐上了警車。
上灣鎮跟白嶺鎮和山陽鎮挨著的,是在山陽水庫河道的下游位置。
當初。
鄭謙開車堵決堤口被沖走到了下游,那時候,他就到了上灣鎮了,他是從上灣鎮爬起來的。
此刻。
鄭謙開著那輛無牌越野車,在狹窄的省道上,一路疾馳,時不時還鑽進鄉間小路,藉此避開後面的警車。
可由於之前為了跑路,撞開了兩輛警車的封堵,導致車子受損,前面的水箱都炸開了。
一路跑到了這裡,水箱裡面最後一點冷卻液也流失殆盡,鄭謙明顯感覺到車子的發動機,開始因為過熱而爆震,在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終於!
隨著一聲刺耳的轟震聲傳來,車子的發動機,徹底的拉缸熄火。
鄭謙迅速的重新啟動。
可是試了幾次,車子仍舊是趴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也就是這時。
數道刺目的燈光照射過來,兩輛警車,一前一後,疾馳而來,直接將鄭謙的車子給徹底的堵死了。
周照從警車裡面下來,透過那輛黑色越野車的車窗,盯著後面那張年輕的臉。
“鄭主任,別跑了,帶肖力元和肖克傑父子倆一起,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