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月蝶衣的決心,又或者是來了幫手有了底氣。 月青山竟然破天荒的,放棄了繼續進攻。 手握著藩王之劍,一臉居高臨下的望著月蝶依,冷聲說道。 “我的皇姐,你不會是還在指望著那十萬禁軍吧,實話告訴你,他們不可能來了。” “哼,不可能,休要亂我心神。” 月蝶依冷哼一聲,她剛剛就已經上過一次當,吃過虧了,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會被月青山一句話挑撥。 不過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是想要拖延時間。 月蝶依眉頭只是微微皺了皺,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那可是父王留給我的禁軍,他們不可能被其他人掌控。” 現在的戰局,月蝶依有自知之明,她是打不過月青山的。 而另外一處戰場,鬼玲瓏他們也根本佔不了太大的便宜。 畢竟那閻羅門召喚出來的雖然只是傀儡,可那些傀儡卻是貨真價實的化神期。 整個局面都對她不利,能保留一點底氣,自然也就是一點,所以月蝶依也乾脆預設了對方,想要拖延時間的想法。 看著處於劣勢,還依舊一臉倔強的月蝶依。 月青山的臉上卻是難得的多了一絲笑容,很是大方的解釋道。 “我的皇姐,你我交手時間雖然不長,我想你應該不會覺得,我做事還會有什麼紕漏吧,你不會真以為我就請了一位強者來幫忙吧。” 一聽這話,月蝶依心中就是一驚。 從轉了幾次交手來看,她不得不承認,月青山絕對是一個頂級的掌權者。 至少和她比較起來,他更適合當一個高位走,哪怕她有著鬼玲瓏相助。 仔細回想了一下,月青山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計劃幾乎都是完美無瑕,沒有任何的紕漏。 不然他和鬼玲瓏也不可能直接就落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對方既然敢這麼說,應該不會忽悠她。 連當時的太子殿下都能請來一群修仙界的強者,更何況月青山這個心思縝密之人。 怕是很早就已經摸清了她的一些底牌,做好了應對措施。 不過就算是這樣,月蝶依還是不會被月清山一句話就打消了想法。 那枚掌控禁軍的兵符已經被她握在了手中,不過任憑她體內功德之力如何驅使,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頓時,月蝶依的臉上就是一片煞白,有些不可思議的質問道。 “怎麼可能,在皇城以外,你有能力將這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來也就罷了,怎麼可能讓他們無聲無息的進入皇城,你就不怕聖人和女國師問罪嗎?” 看著那依舊有些不死心的月蝶依,月青山卻是放聲大笑。 “我的皇姐,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不會真以為你封鎖了皇城裡的訊息,別人就不知道聖人和女國師的境況吧,你也太高看了自己小看了別人,真以為自己的皇宮已經密不透風的不成?” 聽到這話,月蝶依心中那最後一絲底氣也徹底被月青山消磨乾淨。 別人不知道聖人和女國師現在的情況,難道她這個堂堂女帝還不清楚嗎? 聖人因為大限將至,其實很早就不願意再管朝廷事務,要不是因為他父皇相托,根本不會為她出手。 而且她明顯感覺到聖人貌似因為什麼意外的事情,壽元急速消散,已經活不長久。 而最關鍵的是,天元王朝最有機率晉升為聖人的女國師自從上次閉關後,就再也沒有出關的意向。 在新聖人沒有出現之前,聖人不可能再出手,加速自己力量的消散。 而女國師又閉關不出,這讓月蝶依最大的一個底牌也徹底喪失了作用。 月蝶依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女國師的口中得知,她其實受了重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聖人的秘密或許還有人能夠推測到,可女國師的事情,按理說只有他一人知道,再不濟就只能加一個鬼玲瓏。 月蝶依看著正在指揮心魔和一頭化身傀儡站在一起的鬼玲瓏。 心中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其他人都有可能背叛她,可唯獨自己老情人的這個女僕不可能。 可月青山卻是將事實擺在她的面前,這傢伙八成已經知曉了女國師的現狀,這才敢如此大言不慚。 這讓月蝶依也不得不再次感嘆嶽青山的強大,更想不通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得知這些隱秘的。 可不管月蝶依現在如何想,可有一點卻是已經肯定。 那就是這又一次的皇位之爭,她這個天元王朝,甚至整個人類史上唯一的女帝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消散在歷史舞臺,而且還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想到這裡,月蝶依的心中突然就多了一絲氣餒。 也就在這時,月青山卻是再次開口說道。 “我的皇姐,看在你為天元王朝也做了不少貢獻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不但能夠保住外面的十萬禁軍,也能讓你的人少一點傷亡,你總不想為了自己的私慾毀掉天元王朝的根基吧。” 不得不說月青山很精準的抓住了月蝶依的軟肋。 她最怕的就是天元王朝遭到重創,更怕天元王朝因為自己而走向沒落,成為天元王朝的歷史罪人。 在感受不到任何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