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味道，好似終於回家的小獸，在粘到愛人身上的那一刻便崩塌了所有防備。
見此，屋內眾人也都沒了話說。
還能說什麼，敢攔就是一巴掌，現在敢勸肯定更是兩巴掌。
如霜從地上爬起來，忍著後背的劇痛走上前來，她也未曾想到司景離能爆發出那樣巨大的力氣。
“世子殿下……”
她想勸些什麼。
可忽然瞧見的這一幕引得她頭皮發麻。
褚師潼在司景離懷裡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她，脆弱蒼白的臉上委屈之色蕩然無存，唯有一抹嘲諷至極的詭異笑容。
她輕輕張開嘴，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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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心中猛震。
果然。
褚師潼就是故意的！
太醫也看見了，他差點被司景離一拳打的喘不上氣，如今瞧見褚師潼這般勝利的嘲諷，他激動地叫道：“世子爺！您趕緊放開柒王！她是故意的，她在裝！你看她，她還在笑！！”
司景離頓了頓，似乎神智恢復了幾分，低頭看向懷中人。
恰逢懷裡人也抬頭看他，那雙如水如玉的淺茶色眸子一片澄清，甚是懵懂。
司景離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吻上她的眼角。
還語氣淡淡地回道：“胡說，潼兒才不是那樣的人。”
太醫一愣，看向周圍的下人和如霜。
“你們也看見了對吧？”
有幾個因為位置原因沒看見搖了搖頭，不過如霜確實是看見了，她還能看出來褚師潼無聲嘲諷的那兩個字——廢物。
但如霜知道現在說出來也沒用，司景離是不會聽的。
“太醫想來是被世子爺剛才那一拳打昏了頭。”如霜給下人使了個眼色，“先送太醫下去吧。”
太醫欲言又止，彷彿還想勸幾句，被如霜冷眼瞪了幾下，終還是沒在多說，被人送了出去。
屋內眾人都紛紛散去，如霜也離開了，想來是去找鎮國侯彙報此事。
司景離抱著褚師潼，不知不覺間已紅了眼眶。
“潼兒，先前我那些話都是氣你的，我不會娶旁人，也不會和其他人成親。”他細細密密地吻著褚師潼的臉，眸光痴迷，像是對待失而復得的寶貝。“我就是想氣一氣你，你回來這麼久了都沒有說過想我，我這一年真的要擔心瘋了。”
褚師潼好似也沒了先前那般的猙獰怨恨，語氣如往日一般親近，帶著些善解人意。
“我知道的，我相信你。”
司景離眸色深了深，有所察覺，卻也並未問什麼，只是忍不住一次次低頭吻她，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要落下一個吻。
“潼兒再喚幾句夫君聽聽好不好，我想聽。”
“……”
褚師潼給他順毛，只是喚了幾聲，司景離便發了瘋似的吻她。
這個吻還帶著恨怨的撕咬，卻忍不住又淪陷入其中纏綿。
他彷彿要將這一年的冤屈都傾注在這個吻裡，極具佔有的侵佔和不講道理的纏綿。
褚師潼最開始尚能適應，但後來嘴唇疼的發緊，舌尖發麻，呼吸也逐漸跟不上，好似整個口腔都已經不是她的了。
司景離的手也絲毫不老實，掐過腰肢一路上游下蕩。
彷彿巡視地盤的野獸一般仔仔細細將她胸前的形狀把握了個遍。
在確定了什麼以後，才繼續安心的向下。
撫至腿間，動作愈發大膽。
褚師潼終於受不了了將他推開。
若非她有目的，早就開始罵人了。
是的，她就是奔著攪亂這鍋渾水才服的軟，讓她真正低頭想都不要想！她就是要攪的所有人不得安生，攪得司景離無心逼宮，等秦威或者宋念一到，她大可直接翻身狠狠報復回去。
現如今的種種不過是為了翻身打的屈辱仗罷了。
她又沒什麼貞潔病，且兩人早就拜過天地了，與司景離發生什麼再正常不過，若是如此也能作為一種手段，褚師潼絲毫不吝嗇於利用。
司景離被推開也沒再追著繼續，轉而低頭去親吻她頸項間，密密麻麻的吻酥軟暈人。
虎牙抵在她的鎖骨上撕磨。
時隔一年，重新這般親密接觸。
她身上那種獨有的冷香味道簡直要淹沒他的神智，讓他眩暈在她的懷裡，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