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除非我死。”
沐驚風被褚師潼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原以為司景離已經足夠犟了,沒想到褚師潼更是青出於藍。
門被推開,秦威靜靜回到褚師潼身邊,身上帶有絲絲血氣,不過看樣子不是他的。
褚師潼沒多給他一個眼神,望著沐驚風,道:“侯爺若是想硬碰硬那就試試!不過本王可要提前叮囑你一句,若是你敢站在鳶王那邊,修怪本王將氣撒在世子殿下身上。”
“你敢?!”
沐驚風拍桌怒道:“你我之事與他何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傻的!你將氣發洩在他身上豈非是故意刁難他!”
褚師潼輕抬下巴,笑的十分沒禮貌,蒼白如玉的肌膚在夕陽的橙光下映著溫暖的顏色,說出的話卻如刀一樣冰涼刺骨。
“那又如何?只要本王聽到一句關於侯爺和鳶王的訊息,以後司景離就不必出現在我面前了。”
她殺人誅心,不忘嘲諷道:“不僅如此,我還會特意告訴世子殿下,並非我不想與他繼續情緣,是因為侯爺你的所作所為讓我無法忍耐,到時候侯爺就成了破壞我和世子殿下的罪魁禍首了。侯爺,您猜猜,我若讓世子殿下在你我之中選一個,他是會選您還是選我?”
沐驚風整個人都震驚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褚師潼這麼無情,這麼狠。
“你如此不怕傷了他的心嗎?你把阿離當什麼?你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嗎?!”
“這是我的事,不必跟你交代。”
褚師潼慢悠悠地起身,秦威拿起披風幫她繫好帶子,她回眸掃了沐驚風一眼,大發慈悲地說:“若侯爺不願見他傷心,就不要做一些讓本王不悅的蠢事。告辭。”
她如同戰勝的贏家,步步款款離開。
其實最後那句話實在是很沒禮貌了,但沐驚風這老賊步步緊逼,她實在是被氣的沒辦法了,才出口猖狂,以此警告。
鎮國侯再如何也不過一個侯爺,無召帶兵回京已是重罪,憑藉手裡有些重兵就想威脅她?做夢!
哪怕魚死網破,她也絕對不會被迫屈服,眼睜睜的看著皇位離自己遠去。
想要阻攔這件事只能在司景離身上下手。
沐驚風自己也說了,他沐家就司景離這一個孫兒,如此,自然是不想斷絕關係。
自己將弱點暴露出來,也就別怪她打蛇打七寸了。
走出院落,看見長巷中滿地的鮮血和屍體,還有不少倒地不起的將士和匆忙來此救人的下人和大夫。眾人見了他倆同時都露出了驚恐之色,彷彿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褚師潼倒覺得有幾分熟悉感,畢竟前世,京城的人也都是這樣看她,和她的瘋狗。那眼神簡直一模一樣,憤恨,恐懼,卻無能為力。
“殿下。”
威爾忽然出聲。
褚師潼停在原地沒動。
滿地的鮮血,她不太想走過去,今日出門穿的是司景離送的新鞋,弄髒了她可心疼。
“我帶您輕功離開。”
褚師潼望著巷子末尾的那道門,夢中的場景恍惚重新。
似乎嘴裡傳來一陣刺痛。
她又想起夢裡秦威一刀割斷她舌頭的事了。
於是她看秦威的目光變了又變。
“……”
秦威低著頭,道:“殿下若是覺得麻煩,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命人抬軟轎過來。”
“不必了。”
褚師潼嗓音冷冷的,頗有一副問罪的架勢,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我夢見什麼了?”
秦威一愣,萬年不變的冷硬眉眼裡閃過一絲茫然。
“屬下……不知。”
“我夢見你認旁人為主,還為你的新主子出氣,割了我的舌頭。”
秦威立刻半跪在地,道:“屬下絕無二心。”
褚師潼不爽道:“可你割了我的舌頭,即便是在夢裡。”
“……”
秦威欲言又止,沉默半晌,道:“屬下夢中無禮,請殿下責罰。”
褚師潼這個小心眼,無理取鬧斤斤計較,可真到人家心甘情願認罰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或許有些過分,突然有點想裝一下大度。
“罷了,這次就饒過你,若有下次你就給我滾。”
面對這種離譜的話,秦威只是低頭乖聲道:“絕無下次。”
褚師潼說完又有些後悔,孃的,她已經因為這個夢不爽好幾天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