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暗中行為連累褚師絢而感到愧疚,但一想起褚師潼的所做所為,憤怒又一次蓋過了這種愧疚。
“最起碼身中兩箭,生死並未確定。”
褚師絢沒再說什麼,被送回了鳶王府禁足。
此事傳到京城裡,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司景離原本就病著,得知這件事以後硬生生闖入圍場裡尋找褚師潼,看到漫山遍野的暗衛屍體,眼淚霎時間猶如雨下。
他萬般後悔自己為何當時沒陪著褚師潼來圍場狩獵。
急火攻心之下,原本還不算大病的風寒彷如火上煎烤的草藥,猛的沸騰掀鍋,胸口悶堵,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如霜從暗中出現,扶起司景離,道:“世子殿下。”
司景離顫抖地甩開她的手,“別管我……去找她,快去找她,本世子不信她死了!她不是還有很多手下嗎?你們都去找她啊!”
如霜道:“殿下將我派來的時候就吩咐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跟在世子殿下身邊,不能離開半步。”
司景離抹掉下巴上的血,扶著樹艱難起身,道:“你不去本世子親自去!我不信她死了,她休想死!休想拋下本世子一個人!”
如此沉重的打擊下,司景離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尋找褚師潼。
不光他派人去尋找,褚師御,褚師桓,褚師絢,甚至是柒王府裡的所有人都在尋找褚師潼。
山崖下的河流一路匯向其餘三個州城,沿路尋找數日都未曾發現褚師潼的屍體,就在司景離準備出城尋找的時候——褚師御突發重病,臥床不起。
他在昏迷前下的最後一道聖旨就是禁止司景離離開京城。
所有人都沒想到褚師御竟然下了這麼一道旨意。
褚師絢和褚師桓都被禁足,如今唯有褚師寒能代替褚師御暫時管控朝局。
在司景離準備出京的這一日,守城的禁衛軍將他攔下。
與禁衛軍糾纏之時,褚師寒帶兵出現。
“世子殿下。”
褚師寒依舊那副冷冷清清的謫仙模樣,好似無論什麼事在他眼裡都輕如鴻毛,不足以令他稍稍蹙眉。
“陛下有旨,您無旨意不得出京。”
司景離沒了往日裡那般衣著精緻渾身矜貴,反而看著陰鬱疲憊,隱隱和褚師潼發瘋時有幾分相似。
在這些時日裡幾乎要被折磨瘋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褚師潼,一想到褚師潼可能死了他就發了瘋一樣的難受。
面對褚師寒的阻攔,他毫不客氣地威脅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本世子?”
褚師寒知道司景離生來嬌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也並未因為他的無禮生氣,反而神色冷淡地勸道:“世子殿下,我知你與小七要好,此事父皇已經派人去尋找了,還請世子殿下留在京城,莫要抗旨。”
“本世子執意抗旨又如何?”
司景離抽出長劍,對褚師潼的擔憂和思念讓他彷彿變得失去理智。
“你們這些廢物找不到褚師潼,還不讓本世子親自去找?”
“世子殿下,雖然禁衛軍的效率確實有些低,但陛下的旨意……”
褚師寒還想再勸,可司景離根本不聽。
“如霜!”
如霜出現,對著司景離行禮。
“世子殿下。”
“本世子要去找你的主子,你是跟著本世子去,還是留在這裡?”
如霜掃了一眼周圍的禁衛軍,道:“世子殿下若是想去,屬下願意助世子殿下一臂之力。”
“好。”
司景離也不再停留,翻身縱馬,長劍勢如破竹殺出重圍。
禁衛軍只是想攔住司景離,並不敢真的傷他,在如霜的超強掩護和褚師寒的刻意放水之下,司景離硬生生闖出京城。
一身紅衣如火,單槍匹馬義無反顧的前去尋找褚師潼的蹤跡。
……
鳶王府。
褚師絢聽到此事的時候絲毫都沒有意外。
暗衛剛準備下去,一個身影忽然出現,暗衛才要動手,褚師絢卻擺了擺手,示意暗衛先下去。
他抬眼靜靜地看著眼前之人,一身風霜,冷硬如刀,想來是聽說褚師潼死了一路瘋狂趕回來的。
“鳶王殿下。”
威爾面無表情地問道:“我家主子受刺一事可與你有關?”
他眼底的殺意的怒火無聲冷漠的可怕,好似只要褚師絢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