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手吻了又吻,眸光裡皆是病態的痴迷。
“潼兒,你還記得你當初對我說的話嗎?你說讓我最多等你五年,等過了年關就剩下三年了,三年之內如果你拿不到那個皇位,你是準備讓我繼續等你,還是和我離開京城回泉州。”
褚師潼察覺他心中還未滅去的心思,語氣篤定道:“三年之內皇位必是我手中之物,世子殿下無需擔憂此事。”
司景離微微垂眸,眼底一閃而過失落之色,抬起頭又是那副帶著眷戀溫柔的桃花面。
“那我們說好了,如果三年後你做不到,你必須跟我回泉州,不許反悔。”
“好。”
褚師潼對此十分自信,因褚師凡被派去戰場一事,她早已暗中派人對褚師桓下手,天羅地網正在密佈,如今只差時間。
褚師桓掙扎不過半年便會退出這場奪嫡之爭,褚師寒更是不堪一擊。
褚師御的身體因為慢性毒藥支撐不過一年便會病倒,那時就是她與褚師絢爭奪的日子,她從未想過褚師御會把帝位傳給她,褚師御早知道她是女子,所以不可能傳位給她,所以這個帝位只能自己爭奪。
這一次,她孤注一擲也要拿到那把龍椅。
“咚——”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鑼響。
褚師潼不知這又是什麼習俗,只好看向司景離,只見司景離的臉愈發充滿血色,她隱約猜到這一聲鑼響大致是什麼含義了。
不過她可不會說出來,裝出滿臉不解地模樣,用那雙淺茶色的眸子望著司景離。
“世子殿下,剛才門外那聲響是什麼意思?”
司景離羞紅了臉,一想到門口一堆人圍著,便不自覺地渾身緊繃。
“是……是吉時到了的意思……”
“吉時?”褚師潼藏笑問:“什麼吉時?”
司景離愈發不好意思看她,“就是……就是新婚之夜的吉時,到了時間就要做……做點該做的事。”
褚師潼見他已經羞得說不出來話了,真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新婚之夜要做什麼事呢?”
司景離也看出來褚師潼是在逗他,望著她的笑顏心中一片柔軟,忍不住輕輕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吻。
“做夫妻要做的事。”
……
月光稀薄,晚風漸冷。
屋內來來回回送了四次熱水,褚師潼到最後已幾乎失去理智。
院內的人群早已散去,一切又重新迴歸了安靜。
不知為何,神智漸回的時候褚師潼總覺得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堵,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司景離抱著她不知不覺睡著了,褚師潼望著窗外出神,她也不明白為何在這大喜之日竟失眠了。
許是中途酒喝了太多,她覺得身上環繞著一股酒氣,可能是屋裡有些悶吧,她躡手躡腳地抬起司景離的胳膊,起身出了屋子。
院裡的空氣像滿地殘碎的月光一樣淒冷,一口冷氣灌入肺裡讓她瞬間好受了不少。
黑燈瞎火的院子一個人也沒有,她獨自抱著杯已經放冷的茶水坐在椅子上走神。
“殿下。”
褚師潼微微回眸,發現身後之人是秦威。
她如今只著裡衣,脖頸手腕上被司景離留下了片片紅梅,散落的墨髮微亂,周身都是一副雲雨之後殘留下的氣息。
“有事說。”
自從秦威死不承認認識褚師潼以後,褚師潼便對他沒什麼耐心了。
不忠心的狗,不殺也不過是想留著等哪日興起吃肉。
秦威的聲音很低,一如他頭壓的那般地,嗓音輕微顫抖地帶著幾分乾啞,似隱忍著什麼般,道:“奴有一事告知殿下。”
百靈和烏鵲連忙從房上飛身下來,落在褚師潼面前。
褚師潼奇怪地看向她倆,“你倆也有事?”
百靈和烏鵲對視一眼,兩人紛紛低頭。
“屬下有事要報。”
為了搶在秦威前面,兩人只能硬著頭皮將褚師凡的死訊說了出來。
此事讓秦威說出來,他倆必定要受罰,只有他倆提前說出來,才能最大可能減少隱瞞帶來的罪責。
褚師潼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說:“有事就說,別浪費本王的時間。”
百靈嚥了咽口水,道:“殿下,戰場來報說……凡公子戰死了。”
一句話落下,院內的安靜落針可聞。
褚師潼愣在原地,手中早已涼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