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冷的下午,天空微亮是看不見雲的天氣瀰漫鬱悶的白,中午正面撞上屍群沒有一點時間休整,只能不斷的走不斷的逃。 躲進封閉的房子,跑向更廣闊的路,哪怕甩的在遠天邊的尖牙和惡臭的嘴依然如影隨形。 拿刀的手已經痠麻,沉重的腿不想在走一步,就連躲在白靜懷裡的琳琳臉上不小心沾了血都懶得動手擦,整個人被顛簸的像從過山車下來似得。 前方有一處可以休整一下的平滑瓷磚貼合的臺階,看上去有那麼幹淨,一坐下去褲子看上去不會沾上灰到拍不掉的地步,身上已經很髒了。 李瑞一回頭,那孩子還在。 無論怎麼看,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都不可能在數只喪屍的腳下奪食並且成功而退,更何況喪屍也沒有瞎還很兇惡,除非有人作弊。 終歸還是白靜看不下去,在喪屍要一擁而上咬死她時出手了,然後卻讓她滾遠點,沒想到她還是要跟著,完全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畢竟方圓百里也沒其他人會選擇在這喪屍腹地安營紮寨,李瑞現在再看過去,白靜在和琳琳喝水吃東西,大概是知道那孩子在看也沒什麼反應,琳琳還是善良些撕下一小點麵包邊角料扔過去投餵。 白靜無動於衷由琳琳去,像極了同情一條小貓小狗,只要不妨礙他就好像不會有所作為,再多的同情心可能真的沒有了,一路上已經消耗的殆盡。 李瑞不禁撫靠了過去,疲倦的搭住他半個肩道:“行吧,我算你贏了,這孩子洗乾淨看著挺好看的,如果我真把她賣給變態大叔之類的,你會不會阻止我啊?” 白靜一把將其靠著他身上的李瑞甩開,面露嫌色道:“我看你就是個變態。” 李瑞毫不在意的撐起身體,淡淡嘆了一口氣道:“那你這是捨不得了,天下沒有免費的食物,吃了我一包糖我好歹也是要討些利息來吧。” 說著李瑞無視琳琳就把她揪到了面前,白靜忍不住問道:“這麼多人看著,你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好好享受一下唄。” 捏腿捶背一條龍,那孩子也不蠢似乎知道是在給她一個機會,老實的低眉順眼按李瑞說得做,一靠近瘦小的身軀隱隱顫抖帶著些許坎忑不安,生怕那裡做得不好,就會被打被拋棄殺掉。 力氣小,舒服不到哪裡去,李瑞索性擺了擺手看著她怯懦的模樣問,“你會恨我之前對你的那樣嗎?” 她緩緩抬起頭,睜起彷彿受盡苦楚的清澈眼神,“不恨,你給了我糖。” 李瑞又道:“你跟著我們得不到什麼照顧,我會把你賣掉你會恨我嗎?” “不會,在哪裡都一樣,只要能活下去。” 再次出發時,李瑞給了她一個包,裡面裝了些不重要的東西,比如碗筷紙巾漱口水之類的雜物,就彷彿像她這個人一樣丟了也無足輕重。 廢了一點糧食,卻減少了一點負重多了些方便。 其他人心照不宣,這樣總是走在最後的李瑞應該算有個伴,雖然比他走的還要慢,但遇到喪屍那可是特別能躲,憑藉瘦小的體型各種牆縫犄角里來去自如。 也許這應該是她能活的現在僅剩的一點本領,李瑞不禁時刻留意著她。 又是一個疲憊不堪來臨的夜晚,老配置新地方能遮天的屋頂沒有玻璃的窗,如果裡面沒有屍體的味道就相當於是別墅了,是沒有裝修好的門面房。 至少地板上是乾淨的沒有雜物,剛好有把木梯子省去了重新找木頭的時間,艾花不會做飯和琳琳直挺挺的看著燃燒的木頭。 畢竟誰都沒能指望她們兩能在這上面幫上忙,等吃就夠了,那孩子不是很敢靠他們幾個很近,自覺在火能照亮黑暗的邊緣蜷縮,像是已經習慣了。 李瑞並不認為一個小孩子的飯量能多到哪裡去,每個人少吃一口就夠她活一天,倒也不至於剛給她發下來的飯,一轉身就沒了。 身為有點挑食的琳琳對於又是寡淡的白水泡飯似乎沒什麼胃口,零食吃的七七八八沒有配菜的情況下,吃多瞭如同嚼蠟,隨便扒拉兩口見那孩子在偷偷看。 便趁白靜沒注意時給了她,只是吃了那麼多之後還是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這一來二去她們兩小孩子之間便熟悉的很快。 李瑞發現了沒有說什麼,至少琳琳看上去開心了一點,畢竟在場的大人除了他之外又不會和小孩子玩,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 自那之後明顯發現琳琳和那孩子的距離近了一點,分享一點所剩不多的糖,不需要白靜抱沒有喪屍路程的情況下一起走一走。 剛開始還忌憚著李瑞在看沒有要,後面隨著關係要好便不再推辭,為此李瑞會在無形中給她增加一點行李負重。 偶爾的休息之間會和琳琳白靜湊的越來越近,畢竟搞定了琳琳就搞定了白靜大半,他嘴是從來都是硬的行為卻是默許的。 她似乎能明顯感覺那些人能親近和不能親近,就比如艾花看見她連眼神都不敢對視。 對於李瑞隱隱存在某些畏懼,卻又忍不住親近,畢竟總是有事沒事喊她捏捏腿,拿點東西當奴隸一樣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