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地方大,空房很多就有很多任由挑選,一個人住一間空蕩蕩的房比一個人待在裡的房間感覺不一樣,至少是知道只隔著一扇門後就有人,不會那麼空落落。 不像現在李瑞是和白靜隔了幾堵牆,和艾花隔了一棟樓。 男女和平性的分開,資源平均的共享,帶他來的男人是這樣說,可卻給白靜安排的套房裝修有那麼好,李瑞去拿東西時看過而且也和那年輕男人捱得比較近。 畢竟好感這個東西是能看得出來的,除了他自己本人不知道的話。 李瑞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表現的好一點,處在一個地方總能找到機會製造一些偶遇,在唯一對他有好感的那女人面前。 相交在一條走廊上時白靜有提過建議,如果李瑞能把坑人的想法用到這上面,也許明天那女人就會乖乖跟你走,誰又能想到他當初熬夜做紙玫瑰是為了報復某個人。 “第一印象很重要,眼神不要低,像這樣。” 光線接近透明的房間,方形的大理石桌落滿了潔白柔軟的紙,白靜輕抬李瑞下巴調整著角度與無神的眼眸對上,空餘的時間他說可以幫李瑞做一些紙玫瑰。 “說話要注意分寸,要主動聊話題不要發呆,衣服也要換一下,明白了嗎?” 李瑞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垂落視線折弄指尖生出的花,距離折五十二朵玫瑰花的時間可能達不到,數了數叫上了琳琳緊趕緊湊的弄也就折了個三十三。 白靜又嫌是單數寓意不太好,李瑞眉目皺了皺索性抽下來一朵扔他面前,連忙用衣物剪下來的薄紗絲帶包好,看著挺精緻和末日之前賣的那種大差不差。 拿著花,換了一套整潔的衣服,李瑞站在全是女性居住樓道的路口微靠著轉角旁。 無視瞥向他的過路人,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前方散發著微光的樓梯口,又彷彿在看盡頭是欄杆外圍的邊際。 沒有等來合適的人卻先等來意料之外的人,艾花不知何時站在了李瑞旁,同樣的在資源充足的情況下,她今天換上了潔白乾淨的衣裙,穿上了他送的那雙鞋,一身白與李瑞深沉的黑形並排一站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低頭側目看了一眼層層疊疊染上漸變粉紅色的紙花,又移開目光和李瑞看向同一個地方。 “我喜歡真花,假花不會枯萎。” “嗯,昨天在這還休息的好嗎?” 李瑞繼續看著前方即將會出現的人,還沒等艾花微張的嘴發出聲,他人卻像風一樣越過浮飄在口中的頭髮,走向前方逆著光的模糊人影。 越來越遠,延伸的影子隨著光暈晃動逐漸交錯融合在一起,這一切落入無機質瞳眼裡一點點擴散,從指尖溢位緊握在掌心裡的血。 臨近傍晚李瑞兩手空空臉色有些疲憊的回到了屋,房間很黑沒有一點光,太過陌生也沒有人,很不幸的撞上了櫃子掉了一個杯子砸在還沒傷口癒合的手臂上。 口有些渴也沒有水,食物吃完了忘記了拿,如果一天的時間專門花在圍著一個人轉上,那麼就要花上成倍的休息時間處理那以外的事情。 如果有現成的那麼習慣是改不了的,李瑞乾脆直接敲開了白靜的門,無視他雙手抱胸鄙夷的樣,非常厚臉皮的喝他桌上杯子裡的水,翻他包裡的食物。 他的屋子裡有光,點著自制的酒精燈,找起東西來輕而易舉,白靜有些無語坐一旁看著他道:“我在想,萬一人家真跟了你企是不是會餓死,你總該不會拖家帶口賴著我吃一輩子吧。” 李瑞懶得理他,一口水嚼著食物下肚躺琳琳旁邊摸了摸她的頭,嘆一口氣道:“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賠嗎,這才幾天沒和你吃一碗飯,就馬上變了臉了?” “所以你今天進展的順利嗎?該不會又被人家三言兩語給騙光了褲衩?” 說到這李瑞微微坐起身體,垂眸有些茫然道:“很順利,送出了花她很喜歡,聊了聊天幫著她們幹了些活.....還說明天單獨要請我吃飯。” 白靜不禁有些欣慰的感嘆道:“你總算走運了一會,明天可一定不要空手去,帶一點禮物,我可以在幫你找找看有什麼能讓你拿的出手的。” 李瑞倒沒拒絕他的好意,“那行,你有跟那傢伙換到了琳琳藥沒?” “有,也不多。” “嗯,我會盡量快點跟人家說清楚。” “倒不要那麼急,談感情這種事還是得慢慢來......”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李瑞進來時沒關緊,門一推可能就開了,慢慢探出了隔壁那年輕男人的頭,他表情複雜的倚在門檻,手裡似乎還那種幾盒藥道:“額...你們是在談什麼感情啊,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李瑞愣了愣,連忙起身拿了些吃的,擦著他的身而過,“怎麼會,你來的正是時候我走了。” 白靜:“.......” 隔天應約的吃飯之際,李瑞合計了半天還是聽了白靜的要求帶了一瓶酒去,只是沒想到吃飯地點在室外。 陽光明媚,天氣晴朗看上去是野餐的好天氣,如果忽略滿地枯黃的落葉不是那麼煞風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