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終點沒有多少遠時,身體會在不經意間拿出全部的力氣衝刺。 李瑞平躺在沙發上頭枕腦後,微眯著眼緊盯著給會為他捏腿的白靜,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嘴是緊繃的眼是瞪著的像極了被奴役的少爺,手法稱得上敷衍。 並且還帶報復性的捏,一點疼中帶著十足的麻酥刺激的李瑞齜牙咧嘴,編了個美其名曰藉口為正骨舒筋。 怎麼看就是騙人的,單純是新手現學現賣拿李瑞做實驗,既然沒辦法反抗還不如好好躺下享受。 然而得到的下場是站都站不起來後,李瑞盤算著不如藉此機會欺辱他,果斷要求加半小時繼續按,畢竟以後怎麼都不會有機會讓他會淪為自己的捏腿小弟。 李瑞也不知道白靜是怎麼想,可能帶有一點愧疚性質竟然同意了,剛開始還好好的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按到最後只剩把手放腿上摸兩下,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那些藥是從那夥人手裡搶來的吧。”他摸過淤青的手指加重了幾分的問道。 李瑞沒說話算是預設了,不自然的摸著頭髮擺弄,“很容易遭報復,不是很明智.....” “嗐,也就只有幾個漏網之魚,沒準被喪屍咬死了也不一定。”李瑞收回腿撐起身體坐起,湊到白靜旁邊示意放輕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胸膛。 “怎麼樣,受的內傷斷了的肋骨好了些沒?” 白靜罕見的沒有推開他,只是開啟李瑞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躺在沙發上半磕著眼沒有理會,大有不要在打擾他休息或者需要靜靜的意思在。 即使他不說,李瑞也能從碰到他的一瞬間,透過微顫的睫毛猜測身體狀況沒好到哪去,看來還得需要休息幾天。 也許是在有人陪的情況下,李瑞能感覺時間過的快,至少沒有那麼無聊,琳琳能下床了。 身體還是那樣脆弱,臉色浮現虛弱一般的白有點死氣沉沉,但她的精神很好,吃了好些帶回的零食,即使白靜不是那麼很建議。 應該多陪她玩玩,眼裡的複雜情緒藏不住。 就這樣躺著過了一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未必不好,李瑞不禁想找點樂子,打牌可能是最具消磨的時間的樂趣。 李瑞本來是想能動兩下就動兩下,做做俯臥撐仰臥起坐什麼的,企圖鍛鍊一下脆弱的身體,長點肌肉,總不能連個老太太都能跑的比他快。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白靜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澆滅李瑞的那點積極熱情。 以一種不自量力的表情說你現在鍛鍊身體只會越來越差,長期缺乏的蛋白質維生素沒那個物質條件,老實躺著少浪費力氣的口吻。 李瑞就這樣坐著打了一天牌,白靜還是不會來,琳琳玩了幾局便沒有玩了,可能沒意思。 或者是太無趣比這更無趣的是和艾花打,不需要說一句話,看都不用看對方一眼,你一出我一放相互重疊對的很整齊。 任由數字圖案起起落落臨近天黑,兩人都看著牌都沒意識到要停下,因此李瑞晚上做夢眼都是花的,方塊梅花QA.....K。 又是重新的一天,李瑞早早吃完東西和藥,咳嗽好了七七八八,不會咳的那麼重,但還沒有停,今天他得嘗試走路。 明明腿上什麼都沒有綁,卻跟拖了一個幾十重的鐵球一樣艱難,一步步來總歸是好的,總比需要拐杖和人撐那麼沒用,走到陽臺大約花了五分鐘。 依舊是不好不壞的天氣,天邊的地平線若隱若現,望的再遠也只是看見一片灰色的鋼筋水泥,坍塌聳立的成堆,方向應該是沒有錯。 儘管還是有點勉強,踏出了那一步就會習慣,李瑞想出門,一直待在一個空間會悶,還是做點什麼要好,不需要走多遠,搜刮來的食物裡有面有米。 李瑞已經想不起來距離上一次吃一頓熱飯是多久以前,艾花還是不放心陪同幫著找些木頭,做飯這件事不是很適合在密閉屋子裡做,那會燻的每一個人揉眼睛。 白靜不會來幫忙,他那種人是屬於能吃現成的就絕對不會動手,但他的那份又不能不做,這就很讓人火大。 搬來鍋架起石頭生起火,露天的室外很是大展拳腳,有那麼一段時間沒有做李瑞不免有些生疏,濃煙滾滾的冒燻的人直咳。 恍惚擦眼睛間,周圍的建築一片模糊牆和屋簷連成了一片,縫隙犄角旮旯裡似乎有那麼一道視線在看著他,看不清找不到影子,不確定在那憑著隱隱的不安,能感覺就在周圍。 李瑞連忙揉了揉眼睛,突然反身圍繞前後左右的看過每一個角落窗戶,仔細聆聽在微小不過的聲音,用盡所有的感官越發焦慮的搜尋視線的來源。 可在原地看了好幾圈除了幾隻遊蕩的喪屍,沒有發現任何活著的事物。 發現到李瑞的異常,艾花放下抱著的木頭,輕輕拍了拍他因為不停晃動的肩,“怎麼了?” 看到人的那一刻,李瑞嚇了一跳,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看著艾花疑惑的臉不禁雙手捂住臉,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有沒有感覺這附近有人在看著我們?” 艾花神色變了變左右隨意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