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你覺得怎麼樣?” “我有了。” “香水?” “會揮發,也不喜歡。” “耳釘,項鍊,戒指....” 白靜不耐煩的停下腳步,瞪著揣摩他喜好的李瑞,言辭立正道:“不用送我東西,我想要的自己會去找。” 李瑞卻跟沒聽見似得,自顧自的摸著下巴認為道:“我覺得耳釘可以,相當於扎進肉裡的一根刺,讓你永遠記住我。” “我不會戴奇怪的東西,也不搞基。” 對於白靜的拒絕李瑞充耳不聞,還沒來得及舉例說些其他東西時,很不突然的,三四隻搖頭晃腦的喪屍跟餓極了的狼似得張著血盆大口直撲面前攔其路。 衣衫襤褸,面容可怖打斷了腦子稍作舒緩的思考,重複性的一腳踹開,掏刀。 砍不盡,殺不絕,李瑞手中緊握的菜刀又多了一處缺口,四分五裂的肢體盡數倒下,腦袋依然渴望的張著大口齜牙咧嘴。 逐漸越聚越多,又是糾纏不休的逃跑,路線四通八達喪屍無處不在,甩掉一片又來一群,李瑞這輩子都沒有今天一天跑的路長。 一跑一歇一躲,逃跑的鞋子早已被汗水打溼一片黏膩,可能磨出了水泡也不一定,膝蓋骨大腿似乎有點習慣的不停的邁了。 這次是藉著堆積的障礙物管道爬到了某棟房子的二樓破平臺躲。 很狹隘像是凸出來的屋簷寬,勉強只夠兩人坐下,不能躺,還有也許會跳的喪屍嘗試蹦起去抓空中垂落的腿,二樓的高度沒有人能跳那麼高,所以喪屍也一樣。 李瑞非常疲憊,白靜也一樣,統一喘的臉色十分難看。 天邊漸漸灰濛濛,腳下屍影綽綽,喪屍如同鬣狗一樣沒有那麼快散去,李瑞把腿從邊緣收回蜷縮起身體背靠脫落白皮的牆。 白靜沒有什麼表情的單膝曲著腿和李瑞依靠著同面牆,只不過手肘和側邊臉頰又多了幾道擦傷,也許是處在稍微高一點地方空氣清新了很多。 李瑞簡單環顧了一下自身,除了髒了點破了點可能皮都沒擦破一點,便從包裡掏出找到的碘酒棉籤,沾了沾便往他臉上擦。 白靜倒也沒拒絕,眼珠朝他轉了一瞬沒動一下的讓其弄,李瑞清理的很專注,細細清掉傷口裡的灰,棉籤一根一根的擦盡血垢。 “我自己來吧,這些小傷也沒有必要。” 到沒推辭,弄好臉李瑞將東西交給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惆悵的看著遠方的天道。 “我仔細想了一下,認識你到現在我從來沒有發現你喜歡過什麼需要什麼對什麼東西感興趣,作為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是不是不夠稱職。” 白靜簡單擦了擦傷口,聽這麼李瑞這麼說,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平淡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要有特點,一些簡單或者有複雜的東西足夠引起我的興趣,倒沒有像熱衷一樣的地步。” 李瑞道:“那你例子我給我聽聽。” “閱讀,喝茶,記錄,思考。” 李瑞不禁語塞的跳動著眼皮評價,“那你這個人活著可真沒意思。” 白靜不屑的冷哼一聲,直言不諱道:“所以我才看不起你這樣的人。” 李瑞無言以對,誰都沒有在說話,各自靠著那片牆緘默。 隨著下面可望不可即的喪屍逐漸減少了些,兩人休息好便也準備離開,兩層樓的高度小心點跳也不會怎麼樣,可李瑞就是那個不幸者。 落地的時候沒觀察好凹凸的地面,腳重心很倒黴跳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激靈的整個人狼狽趴在地面上,確定是腳崴了。 李瑞察覺到了,什麼也沒說,身後的喪屍還在追,該跑還是得跑,除了速度稍許落了下風,其他看上去與平時沒什麼區別。 距離醫院很近了,半塌的建築從近看去隱約還能看見醫院兩個字破損印在牆面上的,兩側盡是被掃蕩一空的藥店,只有零星喪屍在周圍分佈,會有人提前替他們翻。 隨著加快腳步李瑞看見艾花了,她宛如雕塑般直挺挺的站在醫院大門口,頭髮迎著小幅度擺動的裙襬回頭無言中等待他的靠近。 如果忽略一地的殘肢斷臂那將是一幅美麗的畫面,白靜卻是率先來的她面前的,“有沒有找到些什麼?” 她輕輕搖了搖頭頭,指了指旁邊放置的東西道:“找到了些用得上的武器,吃的。” 白靜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和李瑞一起拿上旁邊有那麼幾分新沾著血的砍刀撬棍,踏進醫院大門。 很是寬闊的道硬生生被車擠成狹窄的小路,喪屍無孔不入的從各個角落撲,很危險所以李瑞是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的,不停的踢踹劈砍,小跑,藉著綠化帶稀疏的植物躲躲藏藏。 十分艱難的來到了門是碎裂的門診大樓,裡面昏昏暗暗,走進沒兩步暗藏的喪屍開始蠢蠢欲動,殘缺的骸骨和垃圾紙張撒了滿地,從還沒有完全被汙漬覆蓋的地面來看,原本的地板磚應該是白的。 即使這樣的地方踏足這裡的白靜和艾花沒有絲毫懼意,發藥收費的視窗很近,如果不是隔檔的玻璃門被打碎推倒的樣子,那李瑞可能會在這樣的地方激動還沒人捷足先登。 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藥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