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知了蟲鳴是最聒噪的,李瑞坐在桂花樹下逐漸被藤蔓侵襲的矮圍巖邊,木空無一物目光注視著來來回回奔波的男女老少。 在高的溫度也阻擋不了一張一合熱鬧喧囂的嘴,憤怒的疲憊的高興的無不奇怪的掃視一眼他。 就在剛才,李瑞在手旁邊半圓的葉片上看見一隻螞蚱,手指長渾身通綠薄薄的翅翼中心延伸著黃色的線,看上去並不好惹後腿長肢佈滿紅色的鋒刺。 好奇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是危險,輕輕一碰就那麼容易抓住,然而長而有力長滿尖刺的大後腿可不是顯擺,不停的踢蹬。 手指就這樣刮出了一道道血痕,尖刺扎進了皮肉裡反覆研磨,李瑞沒有放開,新奇的看著活力撲騰的螞蚱,不知不覺間蜿蜒的血順著手腕一路滑落,形成小片淺灘。 “喂,你看那人怎麼回事?” “手流血了都不知道扔,看他那樣子八成有病吧.....” 感受到注視越來越多,李瑞不自覺捏緊了螞蚱,口吐黑汁排洩糞便後腿刮刺掙扎的越來越厲害,整隻手都成了紅色。 嫌棄驚恐噁心,好奇的孩子被大人拉走遠離,調皮的會扔石頭試試反應,在然後路過的人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螞蚱死了,死在了李瑞手心,後腿掉落整個軀體遭受擠壓硬殼的腦袋凹陷黃綠組織脫出。 就那麼攤開在掌心,噁心的無法直視。 沒多久白靜提著兩提著兩捅水來到他面前,看著他受傷的手眉目緊鎖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桶檢視,“怎麼回事?” 尖銳的刺紮在滿是灰的手指上一片模糊,李瑞僵硬的動了動指尖回答道:“抓到一隻綠色的蟲子。” 白靜一把拉過他的手撥出桶裡的水給他清洗傷口,“不要什麼東西都去碰!會受傷流血的要知道避免啊!!” 李瑞沒有回答,漆黑的眼珠瞥了一眼腳下正被螞蟻搬運的螞蚱殘肢。 中午的午餐做的色香味俱全,最近閒來無事白靜找來一本菜譜琢磨,整體水平可以從琳琳多添一碗飯來改變。 李瑞對此無動於衷,讓他吃那樣就吃那樣,不知道飽和餓讓他挑喜歡和不喜歡吃的,得到的答覆都是肯定,還好。 在鹹在甜在辣都是一樣毫無波瀾,確認是失去味覺了。 飯後的小愜,白靜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例行問他有想起哪些東西,這次終於有了除了受虐待酷刑的其他回答。 “聽從名叫老闆的人吩咐。” 白靜稍微打起一點精神問個仔細,“在什麼樣的環境,有什麼樣的人。” “整齊的房間,一群和我穿著一樣衣服的人。” “還有呢?”白靜問。 李瑞答,“聽從名叫老師的吩咐,整齊的房間,一群和我穿著一樣衣服的人。” 白靜又問,“有沒有什麼值得你注意的?” “在重複。” 問話就到這裡結束,在正常不過的過去。 下午的太陽小了很多,白靜收拾了一堆衣服叫上李瑞一起去洗,他什麼都不會,好在只需要示範一遍就會。 由於受傷的手的原因他只是在旁邊看看學學,河邊洗衣服的女人最多男人最少因此瑣碎八卦是最吵的。 李瑞蹲在岸邊看著那些人,半張臉埋在膝蓋下眉目越埋越深,“怎麼樣才能讓她們不要說話。” “你可以走遠一點。” 白靜並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不免加快手上的幾分動作提醒,他又轉過頭看著流淌的河面又道:“泡在水裡就不會覺得吵,我可以躺進去嗎?” “不可以,你會死掉。” “那我能讓她們泡進去嗎?” 白靜愣住了,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李瑞,漆黑毫無自知的眼裡滿是疑惑,彷彿只是在向他徵得同意。 “不可以,這是在殺人。” “你不是說,想做什麼都可以的嗎?” 白靜臉色難看了幾分,低聲呵斥他,“不可以,會被趕出去的。” 李瑞僅露出的眼角微眯,一半藏匿的表情明顯感覺的不悅,他不再說話事情就這麼過去不了了之。 臨近傍晚白靜在樓下簽收物資,送來的年輕小夥十分不滿的看著白靜,箱子一撂就走。 同樣的白靜也不滿的一把拉住他,從口袋掏出一張紙,“這是新的清單麻煩你轉交給艾小姐。” 男人惱怒的揉成一團,不禁質問,“你和她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男人懷疑人生的撓頭看著他不急不慌的搬著幾箱生活物資,可能什麼都有,吃的,用的穿的毫無例外都是新的,甚至是最好的。 即使是這樣李瑞不會滿足,白靜倒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他,隨著認知和接觸越來越多很少在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比如亂吃東西,亂摸東西。 大部分時間看著人發呆,一個明媚的早餐,李瑞習慣性坐在公園樟樹下的木質長椅下,對白靜說出了他想要的東西。 修長的指尖指向一對慈祥滿目老人攙扶用的柺杖,“我想要那個.....” 白靜十分錯愕,不禁問道:“為什麼?你又不需要?” 李瑞看著那個老人步履蹣跚的含笑摸過孩子的頭,熱切的跟人打招呼,沒有表情道:“我不明白那人為什麼總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