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有點癢,還以為是蟲子,腿上有東西在動,一睜眼兩三個瘦的脫相的大人小孩拿木棍在戳他。 李瑞立馬被嚇的驚醒,破刃的菜刀寒光一閃迅速藏在身後,一溜煙的逃竄到黑暗裡消失。 只不過是睡在離白靜稍微遠了一點就被當做快死的人覬覦肉體,所到之處真是沒有一刻是安寧。 一旦醒來腹中的飢餓就沒那麼容易沉睡,慢慢抽乾壓榨身體裡的生氣不得不使其點上一根菸麻痺。 其實李瑞並不喜歡抽菸,只是因為世上的男人都在煩惱的時候抽,所以他也應該要抽至於能不能緩解心中的那份鬱悶那就不得而知。 尼古丁只會刺激的大腦越發清醒,終歸無力改變甚至是逃避眼前所要面對的困境。 殘餘的早餐就這樣躲在角落偷偷摸摸的吃,被任何一雙眼睛發現都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所在房子交錯的街比看見還要長,居住的人可能比想象中還要多,早上李瑞想找個房子搜刮一下,隨手一推門三四個腦袋直勾勾的盯著他,骨架瘦的人一看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孩子老人女人男人體格強壯的人主宰著一切,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大批的抱團取暖,沒有絕對的信任不被吃就不錯了。 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食物和獵食者。 李瑞是這樣認為的眼前所看見的就是如此,當街破屋搶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還沒來得及再次出發,意外總是來的很突然,可能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可能是過期的食物,琳琳很難受,吐的小臉慘白腸胃不適快虛脫。 問過了白靜說是營養不良加上太過虛弱引起的一系列毛病。 他擔心的臉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說什麼都吹不走,李瑞能做的只是幫忙燒燒的熱水找個好點地休息。 不得已破門而入趕走了所佔據的主人,對方好像也有小孩那都無所謂了。 天氣很熱需要一個陰涼乾淨的地方。 還算好的兩間門面房,房地產的廣告牌還沒有經過時間的腐蝕掉下來,有沙發水桶人所生活過的一切痕跡。 鍋碗瓢盆就不需要在去找,當務之急得找些有營養新鮮的食物好好給琳琳調養一下身體,再繼續長途跋涉也許撐不到下一個明天。 唯一僅剩的米也已經見了底,熬不了幾碗粥緩一下。 李瑞就這樣失神的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落了一根又一根菸屁股。 落魄頹靡的男人總會引來不少揣摩打量的目光,對面脖子上拴著鎖鏈的老人婦女彼此相望,高大的屠夫老闆撐著頭打哈欠。 一致的麻木滄桑的眼裡看不存在任何實物,也許是陌生人鄰近的隔壁一家冒出了頭,一個年過半百的阿姨早已將一切看在了眼裡。 她帶著一絲討好的笑靠近李瑞,“大兄弟,我這有幾個過得去的妹妹,要不要過來玩玩。” 李瑞彈了彈菸灰不做理會,她便圍在旁邊轉來轉去的說起了她那姑娘有多漂亮有多得勁,不安分的眼神直往屋裡瞟。 “只需要一斤肉能包你玩一天,叫上朋友我那的妹妹也受得起。”浮誇討好的話宛如一隻尋著花的蜜蜂,正想方設法的採蜜。 李瑞一個字也沒聽清,直到那張脫落的能撕下皮的嘴說:“你屋裡的那個小孩快不行了,趕緊一刀宰了放血晾著吧,別變成喪屍可就白白浪費了一身嫩肉。” 李瑞用力摁掉冒煙的菸頭,漸漸抬起頭問,“都是身邊朝夕相處的親人,你們是怎麼下得了手!” 中年女人乾瘦且漫不經心的下巴揚了揚,“餓昏了頭哪有下不去手的,是有些人也捨不得殺的就相互換著吃唄,不是自家的孩子那可就管不了那麼多。” 李瑞失語到愣住了,中年女人又往屋裡瞧了瞧裡面的狀況,搭上李瑞的肩惋惜道:“你們要是捨不得阿姨我可以幫你做箇中間人,我那剛好一個妹妹的孩子也捨不得。” “是個男孩有那麼壯實,換那個瘦巴巴的女孩足夠多賺一兩肉,您要是覺得可以我馬上帶過給你們瞧瞧。” “夠了,我們不需要!” 李瑞一把甩開肩上的手,中年女人彷彿沒聽到似得,一副遐想自顧自的說:“放心,保證你們吃不了虧,到時候分我幾口湯便足以。” “快滾!不然現在就宰了你下鍋!”李瑞憤怒起身,一腳將這老孃們踹出數米遠。 她嗚啊趴在地面吃痛一聲,面對尖刀和利齒只能灰溜溜的爬起來走開,還不忘落下一句狠話,“哼,不知好歹的賤人!” 雖然很小聲但李瑞還是聽見了,也不想與這個老女人過多糾纏,懶得給她收屍。 進屋檢視了一下琳琳狀況,並沒有好到哪裡去難受的眼睫毛一直在顫抖,喝了熱水吃了一點藥也只是緩了緩。 剛熬好的粥沒吃兩口就吐,浪費之餘更多是心疼,趁還有餘溫白靜就這樣遞到了李瑞手中。 當然是沒敢吃一口,默默放回鍋裡溫著他倒沒有說什麼,這是僅有的珍貴食物,只能等稍微好一點在吃,可就算全部吃完營養價值還是太少。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