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為什麼要傷害別人?” “媽媽,為什麼我和人不一樣。” 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李瑞表達痛苦,消失的血擠壓的內臟碎裂的骨骼,墜入黑暗之前聽到熟悉的聲音,一雙擔憂蹙起眉毛的眼睛從他面前閃過,眼眸裡倒映著他八歲的臉。 只要想到母親就不會疼,還能再忍受。 感覺到腦袋的晃動李瑞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白靜滿是灰塵的臉,他看見醒過來的李瑞鬆了一口氣,默默爬到牆邊靠著。 李瑞撐起身體坐起,突然想起拖他的時候臉是著地的,看見他磕破的嘴角和額頭有點不好意思,早知道當時給他翻個身。 算了畢竟情況緊急,能活著就應該謝天謝地,李瑞踉蹌起身檢視他們所在的環境,不大的單間辦公室,一張椅子一臺電腦滿是檔案的儲物櫃,沒有飲水機。 天已經亮了,透過門縫觀察到門口盤旋著七八隻喪屍,以李瑞現在的情況一開門就是送死。 失血過多拿刀的力氣都沒有,白靜就不用提了他的情況比自己還差。 李瑞檢查了一下身上唯一有到就是隨身攜帶的幾把刀,最主要的槍沒有放在身上在老黃搶走的包裡,現在一無所有。 目前的情況急需治療和逃出去,唯一就指望香蕉女他們能來救他,來不來也不一定。 還要下到五六層去方便他們找,不然等香蕉女他們一層一層的找上來他倆早涼了。 距離危險的十二層只有一樓之隔,萬一拳頭社那些人亂轉發現了他和白靜在這那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分析了一番李瑞決定等晚上天黑在離開,不僅門口的喪屍可能會散去,藉著夜黑風高應該可以穿過十二層避免拳頭社那些人。 白靜發現李瑞一動不動的盯著窗戶看,有氣無力的開口,“你沒摔壞腦子吧?” 這話打斷了李瑞的思考,“沒有啊。”說著走到辦公桌旁邊翻箱倒櫃的找記號筆,在玻璃窗上做記號。 等李瑞做好標記,一屁股坐在白靜旁邊淡淡開口,“你情況怎麼樣?” “這話應該我問你,血流了那麼多,還有精神亂動。” 他的聲音很輕又無奈,李瑞看了看身上血跡幹掉成褐色大片痕跡,拉緊領口遮掩化膿的傷口。 “再怎麼樣我也比你皮厚,好好休息等到晚上跟我走。” 白靜睜開閉著的眼睛,“你不該來的,等到晚上你自己走吧。” 聽到這句話李瑞變了變臉色,“你在說什麼鬼話,你以為我像你不靠譜的隊友一樣說跑就跑嗎?” “沒關係,庇護所那邊可能會派人來的。”這話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李瑞嘴角一撇,“你等他們來給你收屍啊?” “我告訴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拖回去帶給琳琳看,等著你變喪屍拔了你的牙齒砍掉手當畜生使......” 李瑞越說越激動,白靜低著頭一下打斷他的喋喋不休,認真的說:“抱歉,是我害了你。” “唉......”李瑞輕嘆了一聲,“說到底是我害了你,你要是不認識我就不會跟著我跑到這個地方來。” 白靜轉過頭眼神複雜的看著李瑞,“這是我的選擇,與你沒有關係。” 李瑞感覺到他嚴肅的目光,“你少擺那副臭臉,看著我火大,就是你這副拽的要死的樣子,搞得一個靠譜的隊友都沒有,拉人來撈你都拉不到認識你的,也不讓我輕鬆點。” “就沒人能忍受你這臭脾氣,我敢保證沒人能受到了你,認識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聽到李瑞這麼損,白靜有點不高興了,“我要是在多認識幾個你這樣的聖母心,我遲早得累死。” “你胡說,我那裡聖母了。” 白靜無語轉過頭看向窗戶外面的天空,“不要為了別人去做危險的事,多為你自己考慮吧。” 之後白靜就不太想搭理李瑞,或者是他沒什麼說話的力氣,坐在唯一能躺椅子的上一動不動。 李瑞便搜尋辦公室能吃能喝的東西,翻來覆去也只有辦公桌上沒喝完的半杯茶,還落著灰。 一晚上加早上沒有吃東西李瑞,在白靜面前強打起的精神一會就萎靡下去。抬手間摸到了額頭凸出來的部分皺了皺眉,看來樓梯間那次摔的夠慘,如果有機會遇到老黃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平復心中的憤怒。 不過現在還是不要遇到的好,因為動兩下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閉上了眼睛。 等李瑞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是亮的,陰天的天氣分不清上午還是下午,但他的喉嚨乾渴的厲害。 看了一眼僅剩的半茶動了動喉嚨,發現躺在一旁的白靜一直都沒動過,李瑞深感不妙。 站起僵硬的身體連忙去檢視他的情況,他的額頭微微發燙嘴唇起皮,李瑞不敢輕舉妄動小心拍了拍他的臉。 “醒醒,醒醒。” 喊了好幾聲,他才微微動了動眉毛,李瑞趕緊將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半杯茶遞到他嘴邊。 白靜虛弱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瑞,沒有喝反而推到李瑞旁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