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醫生嗎?” “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 幾個佝僂黑色的人影躡手躡腳的闖了進來,嚇了正在打針的二人一跳。 他們面容憔悴長著浮塊,衣著邋遢蒼白起皮的嘴唇唸唸有詞,睜著紅血絲的眼睛極度渴望的看著那小小的針管。 兩三個人縮在房間門外,其中一個髒的分不清男女的人伸出乾枯帶著紅點手伸向白靜。 “快滾!”白靜一腳踹開要摸到他的人,像張紙片一樣就那麼顫抖的倒在地上,在滿是溼潮灰斑的地面鍥而不捨的向白靜爬去。 “醫生,醫生,救救我,我們什麼都願意給你,好痛苦好痛苦.....” 在地上爬動的人絲毫不畏懼這點疼痛,一點點向病床上的幾人靠近。 “別過來不然殺了你們。” 白靜迅速抽刀威脅,沒想到地上爬的人根本沒當回事,李瑞咳了兩下撐起身體下床來幫忙。 “這些人好奇怪,儘量別碰到他們。”白靜嚴肅道,李瑞點點頭。 連忙用凳子架子一點點的將這個人打出房間,琳琳還在打吊針暫時不能離開,玻璃推拉門一關用病床擋住,徹底將他們隔絕在外面。 這一番運動下來,李瑞差點沒趴下扶著半邊病床咳的直不起腰,白靜連忙給李瑞打針,外面的人哀求的敲打著玻璃門,敲的白靜的眼神十分焦慮。 李瑞任由冰涼的針扎著,心臟跳的有點快莫名有點惶恐,不安像打入身體的液體侵入四肢骨髓,涼的忍不住縮瑟了身體。 會不會害的他們倆也是那個樣子。 門口拍打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又圍了幾個人過來,一張蓬頭垢面的臉瞪大著眼貼著玻璃低喃自語,簡直比喪屍圍著還可怕。 “要不要殺了他們。”李瑞嚥下一把花花綠綠的藥,靠著半邊病床冷冷的看著他們。 白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要靠近他們,得想辦法讓他們滾蛋。” 李瑞髮絲下的眼神暗了暗,看了一眼有些疲憊還在檢視琳琳情況的白靜,玻璃門外的人影隨著陰暗遮掩模糊不清,只能看見一張張皺巴巴的嘴念著索命的咒語。 黃白浮腫的臉在旋轉,漸漸沉入李瑞深不見底的眼裡扭曲成鬼影。 “只需要,殺一個就可以了。” 白靜回過身,錯愕的看著李瑞費力撐起身體靠近玻璃門,蹲下伸出手指在滿是灰面的玻璃前寫著什麼,每寫一筆因為咳嗽停頓一下。 寫完後李瑞靠著玻璃輕輕敲了敲,好像在吸引那些人看過去。 上面赫然反寫著一句話:藥不夠,只能救你們一個人。 藥沒有多少是真的,當初李瑞分了一部分給池燦他們,再多的量也禁不起好幾人養病的消耗。 不出意外的外面的人不再拍玻璃,相互打了起來,李瑞低著頭腳步踉蹌的走過有些發愣的白靜身邊坐下。 二人相顧無言,一左一右依靠在琳琳的病床前,靜靜等待滴下的藥水一點點落完。 眼睛一睜一閉門外動彈的身影少了很多,剩下的趴著一起相互糾纏眼裡嘴裡盡顯瘋狂。 唯一矮窗透進來的光暗了許多,天又要下雨了,從烏雲的面積來看是場暴雨。 漸漸的李瑞感覺頭沒那麼暈了,咳嗽的頻率少了很多,應該是藥物起效了。 與此同時門外的人也分出結果了。 啪啦啪啦的拍門聲敲打著李瑞的耳膜,先他一步起身,力氣恢復了一點,自覺戴好旁邊的一次性手套。 一步一步靠近岣嶁的影子,李瑞在想不殺這個人的理由,放過他好像好繼續糾纏上來,沒準碰一下就會染病,真的給他治療吧,多少還是要接觸染病的風險更大。 在說他為了能自己活下去去幹掉其他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找不到不殺的他的理由。 所以就去死吧。 刀尖從脖子抽離,和地面上的肉體融為一體,“你不害怕嗎?” 白靜戴著口罩臉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點不忍,李瑞擦乾淨刀忍不住嗤笑一下,“不會,我很早之前就問過你殺人是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殺人是感覺,所以才問你,感覺和吃飯喝水沒什麼區別。” 白靜偏過頭不去看他,“像是在做錯誤的事,一樣。” “我們沒有任何錯,走吧。天要下雨了.....”李瑞打起了一點精神,默默收拾凌亂的東西。 琳琳的點滴打完了,白靜小心的將針管收好雖然是一次性的,但眼下的條件有限,沒準錯過了可能在也找不到。 就在李瑞第一個踏過門口身後傳來白靜驚呼,“小心!” 一隻手死死抓住李瑞的腳,黑色帶著腐臭的影子突然從地上爬起只朝撲了過來。 李瑞嚇了一跳像是本能一般,迅速拿刀對準脖子刺了下去,這還沒完腳下的屍體接二連三的爬起向他襲擊。 渾濁灰色的眼睛張著血盆大口,倒在地上的屍體突然變成喪屍向著吃驚的二人咬去。 “快走。”李瑞迅速解決眼前的幾個喪屍,等著白靜抱著琳琳出去,怎麼也沒想到變異的速度這麼快,像是故意針對李瑞來償命一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