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面板黝黑的男人揮灑著汗水,一彎一彎的鋤著地,李瑞叼著狗尾巴草在絲瓜棚子下遮著陽。 白靜只要坐在那裡就能收穫阿姨嬸嬸的瓜果,琳琳在草叢裡抓蝴蝶,其中一個擦著汗的年長大哥好意提醒,“小夥子,不來幹活中午就沒飯吃哦” 李瑞想解釋自己有東西吃不需要和他們一起,但手卻先一步接過男人的鋤頭,白靜無動於衷甚至找了片乾淨的草地嗑著瓜子喝著飲料看李瑞鋤地。 中午就分配到了一碗稀飯和一個熟土豆,和手上摸出磨出幾個血泡的繭子不成對比,難怪年輕人都跑光了。 不僅僅是這樣,一大群人圍著幾個廠房輪流發放,桌子也沒有幾張,大部分人蹲在一邊或者就那麼坐在地上吃跟難民營似的,出門冒險砍喪屍還是輕鬆些,回報也大。 就是有點費命。 一天辛苦勞動只夠勉強填飽肚子,腦子裡除了疲憊就什麼也沒有,其他人卻還有精力相互交談洋溢著簡單的笑。 李瑞不理解,白靜事不關己和琳琳吃著麵包喝牛奶,招來數人羨慕的眼神舔舔嘴唇。 即使是這樣李瑞也不會拉下臉去求他施捨點,早就從中二男那裡借了不少吃的,只是不想拿出來罷了。 到了晚上李瑞總算明白為什麼免費入住了,一堆乾草一塊布就是一個睡的地方。 所有人密密麻麻擠在大廠房裡掛布用簾子遮擋一下,個別住的久的人設施就會好些,看樣子都是自己慢慢收集來的,像他們剛來的就這個配置。 不明白香蕉女平時在這裡怎麼生存的,看她時髦的打扮完全不像這裡灰頭土臉的人, 李瑞滿臉惆悵的躺在還算乾淨的布上,雜嘈的聲音混著夜色一片煩悶,便把目光移向同樣處境的白靜。 “現在你還來得及回去。” 白靜沒有動,靠在他身上的琳琳已經睡著,“荒郊野外都睡過,起碼還算安全就夠了。” 李瑞拿他沒辦法索性直接睡覺,然而翻來覆去睡不著,原因是地板太硬鉻的骨頭疼,一步步由奢入儉果然還是沒那麼容易接受。 等到半夜李瑞也沒睡著便打算出去散散心,路過大門口時一片車燈刺眼的照了過來,而且傳來激烈的說話聲。 這不免引起李瑞的好奇心,小聲走過去檢視,竟然看見了拳頭社的人,正在打罵看守的幾個人,其中一人好像是這裡說的上話的男人。 藉著投射的車燈,李瑞清楚的看見看守的人是如何低聲下氣的求著拳頭社那幾個三大五粗的人。 “求求你們再寬限幾周,種下去的糧食長不了那麼快。” “上個星期你也是這麼說的,你們耍我們呢。”拳打腳踢的哀嚎聲一陣接著一陣。 “我們真的交不了那麼多,再少一點吧!再少一點吧!還有那麼多人孩子老人。” “誰管你們那麼多,告訴你們那個臭娘們三天之後交不出食物,端了你們這片地,有的是人給我們種!” 粗暴威脅的聲音壓的門口的人直不起腰,他們並不滿足毆打和求饒,隨手抓起一個刀子就那麼捅了進去,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李瑞默哀的注視著一切,他無力阻止明白了香蕉女為什麼那麼迫切的尋求合作,為了那麼一點點可能願意陪他豁出命。 畢竟那裡有壓迫就會有反抗,希望他們能合作順利吧。 誰知那一夥人剛走,燈光和聲音吸引了周圍零星遊蕩的喪屍注意,七八隻喪屍迅速圍了過來。 “快去叫人!快去叫人!” 死去的同伴都來不及悲傷,便陷入喪屍的危機中,三個人影拼命抵抗襲來的喪屍,李瑞立馬抽出隨身帶的短刀趕過去幫忙。 七八隻喪屍同時圍攻,三人招架不住一步步退到門裡面,喪屍也有強弱之分這次裡面混了一隻力氣特別大的死死扯著一名中年男人。 旁邊的隊友在對付其他喪屍自顧不暇,就在男人按不住腦袋喪屍要咬到時,李瑞一腳踹過去,一刀刺穿喪屍張大的嘴巴,雙手用力橫切整個上顎掉了下來。 “快走!把門關上一個個幹掉。” 差點被喪屍咬到的中年男人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去關鐵門,其餘被喪屍糾纏的幾人在李瑞的幫助下一個個脫身,躲進了門後。 李瑞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鬆了一口氣,殘餘的幾隻喪屍緊抓鐵門搖晃,震動的連同圍牆鋼板都在作響,便在他們幾人喘息間,透過縫隙一刀一刀捅他們張大的嘴巴凹陷的雙眼。 黑色黏糯的血沾了滿手,撐地喘息的幾人無不說著感激的話語,李瑞捅爛最後一隻喪屍後表示不過舉手之勞。 “那個,能洗手的地方有嗎?”被李瑞救下的男人連忙點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親自帶李瑞去。 渠溝裡的水很黑帶著幾分涼意,身邊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說著有的沒的,李瑞偶爾會回應兩句話,有時候不說體驗一把當高冷大佬的感覺。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爽感,因為在回廠房的途中還能看見了門口那幾個驚魂未定的人,還在小心翼翼清理門口的屍體。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