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著鄉間田埂一路下行,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明明是這麼好的天氣,卻無法感到絲毫愜意。 路邊偶爾經過的村民,無不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們,這種眼神李瑞太過於熟悉了,就像在看一種全新的物種一樣。 途中為了打聽那個的瘋婆子具體位置,李瑞忍著不悅連續問了好幾個村民。 他們聽說要找這個人,面上無不露出古怪的神色,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心虛,都不搭理李瑞。 李瑞又看見那幾個孩童在田邊玩耍,以及獨自坐在一邊的那個小孩。 便先去問了那三個小孩,而他們叫囂著要餅乾,不然不告訴他,李瑞相當無語。 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問那個孤零零的小孩。 沒想到他卻大方的告訴了李瑞所在的位置,走之前李瑞問他為什麼不跟他們一起玩。 而那個孤獨孩子卻說,他們不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病了,因為約好了在這裡玩,所以在這裡等他。 李瑞覺得有點奇怪,雖然他是個小孩,但依然向他道了聲謝。 經過那個小孩的提示,在靠近深山的邊緣下面找到。 那間屋子有那麼大,卻比周圍的破上不少,甚至牆壁上都長滿了青苔,大門如同虛設,李瑞一走進去陽光還能照到他的頭頂。 明明正是溫暖的天氣裡面卻莫名的潮溼,一進來溫度都下降了幾分,投射進來的陽光也照不亮裡面的昏暗。 李瑞剛想走兩步檢視,滿地的破爛使得他無法下腳。 李瑞牽好琳琳讓她注意腳下,以免摔倒,白靜走在最裡面尋找人影。 他有點懷疑這種鬼地方還有沒有人住,是不是被那個謝溜子給騙了,算了,畢竟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很快白靜那邊有了發現,李瑞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排洩物的味道,而手中牽著的琳琳沒有任何反應,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入眼就是一個灰色的身影捲縮在角落,她的身前點著快要燃盡的柴火,捧著半邊碗的碎片吃著什麼東西,旁邊則是黑色衣服成的一個窩。 要不是能勉強看見手和腳,李瑞還真分不清這縮在一團的是什麼生物了。 甚至沒有在這間屋子裡看見一張桌子甚至是一把椅子,就連生氣的白靜看見此情此景,也沉默了下來。 李瑞忍著撲鼻的異味,上前詢問她,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沒聽見李瑞說話一樣,機械地吃著黑綠色的東西。 低頭一看,原來她的破碗裡吃的是煮的稀爛的菜葉,旁邊還有不少生的,而那種幾乎是最老的菜葉。 李瑞稍微提高了音量,她依舊是麻木的往嘴裡送著菜,就算是臉頰邊的上頭髮吃進了嘴裡她也沒有絲毫知覺。 全程就好像看不到聽不到人一樣。 李瑞感覺被耍了,為了不白來一趟,便在滿是破爛垃圾的屋裡尋找一番。 白靜不想再待下去了,讓李瑞快點,打算再去逼問中年夫婦。 琳琳沒有和白靜出去,一直沉默的看著這個邋遢痴呆的人。 她小心避開地上的垃圾,輕輕來到那個瘋婆子的身前。 李瑞看見了想讓她離這個瘋婆子遠點,可琳琳卻沒有聽他的話,從口袋裡翻出了一顆糖,撥開包裝紙放進她破爛的碗裡。 橘色的水果糖混在黑綠的碗裡好像在發光,隨著她乾枯的手往碗裡抓,糖混著菜葉進入了沒有牙齒的嘴裡。 李瑞看見了她吃到糖後的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吐了在了手心裡。 然後抬起她凹陷的臉頰,睜開渾濁的雙眼,拿起來湊近端詳了片刻後,往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裡衣的口袋裡。 琳琳不解的問李瑞,“為什麼她不吃我給她的糖呢?” “可能她想留給重要的人吧。” 李瑞看的心裡不是滋味,他不明白,她明明活的如此腐爛,為什麼還要堅持下去,她心中重要的那個人希望她如此的苟活下去嗎。 李瑞眼神複雜的打量著她,看了一會兒,李瑞發現她的樣子好像在那裡見過。 旁邊的琳琳嘆了一口氣,“她好可憐,可我只有那一顆糖了。” 其實李瑞想做點什麼,可目前的情況不允許他做出麻煩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了她。 而琳琳同情的摸樣,使他的身體裡卡了一顆很酸的糖扼住了他卑劣的想法,只能讓她先出去,自己檢查一下隨後就到。 在裡面簡單的檢視了一番後,什麼也沒發現,就在要離開之際,李瑞腳下踩著的包裝盒引起了他的注意。 即使這個屋裡到處都是像這樣的垃圾,李瑞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因為這是個藥盒。 雖然被不知名的汙漬汙染了,卻很嶄新,李瑞撿起檢視了一番,裡面是空的,看上面的說明是精神抑鬱類藥物。 看了一下生產日期,差不多也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一看就是喪屍爆發前最近的日期。 李瑞突然想起來了,這個瘋婆子的樣子和謝溜家年輕女人的照片長的差不多,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