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天碑的下落,應當沒人比命皇你更加清楚了吧。” 蒲團之上,玄皇微微抬眸,冷冷的看了命皇一眼道。 其它諸皇聞言,也都紛紛點頭。 命皇既然是第一個發現道皇蹤跡的,對道皇有關的瞭解,自然也比他們更多。 如今道皇身隕,那毀滅天碑的下落,怕是沒人比命皇更加清楚了。 “那毀滅天碑的下落,本皇確是不知。” 命皇微微搖頭, “不過本皇會全力去找尋的。道皇已死,找尋毀滅天碑的下落固然有一定難度,卻也好辦。現在唯一難辦的,便是這造化天碑,吾等該如何得到手中。” “造化天碑?這還不好辦,只是區區一尊仙王而已,如何能把持的住,吾等只需略施手段,隨時都能將那造化天碑得到手中。” 蒲團之上,玄皇不假思索道。 只不過此言一出,便受到另一位仙皇的反駁。 “玄皇,剛剛道皇是如何死的,難道你沒看到嗎?那上蒼之主連道皇都能殺,其座下更有一頭同為仙皇境的神牛在,貿然搶奪造化天碑的後果,你可曾考慮過沒有?” “後果?” 玄皇嗤笑一聲,滿不在乎道, “那造化天碑是在那上蒼之主的弟子手中,又不是在那位上蒼之主的手裡。從一小小仙王手中搶奪天碑的難度,難道還要大過從道皇手裡搶奪不成?” “況且兩尊仙皇又如何,太古末年,死在你我謀算之下的仙皇,可不止一兩尊了,這上蒼之主就算是再強,也絕不會強過當初的那幾位。 只要你我同仇敵愾,諸尊仙皇聯手,就算那上蒼之主明知搶奪造化天碑之人乃是吾等,又敢有半分脾氣?” “照我看,那毀滅天碑的下落尚且虛無縹緲,不如先合力將這造化天碑奪到手裡!” “屆時天碑到手後,吾等共同參悟,豈不美哉?” 玄皇一番話語,著實令在座的諸位仙皇,盡皆面露意動之色。 玄皇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 隨著道皇身隕,其所掌控的毀滅天碑的下落也成為了一個謎,想要找尋到毀滅天碑的蹤跡,還不知要耗費多少力氣。 與其將重心放在尋找那虛無縹緲的毀滅天碑上,還不如先合力將下落已經確定的造化天碑搶到手中來的實在! 剛剛上蒼之主誅殺道皇的一幕,固然令這些仙界的古老仙皇心存震動,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畢竟在仙界太古末年,他們曾聯手默算坑殺的仙皇存在,又何止一尊? 那上蒼之主固然令人忌憚。 但只要在座的這些仙皇聯起手來,區區上蒼之主,根本就不足為懼。 屆時,哪怕是諸皇同降,直接威逼那上蒼之主交出造化天碑又如何? 迫於仙界諸皇的壓力,想必那位上蒼之主也不會如此不明智,說不定便能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造化天碑得到手中! 眼見諸皇似乎意動,命皇的眼底更是露出一抹深不可查的笑意, “諸位,我覺得玄皇的這一提議,著實不錯。吾等可以先立下大道誓言,得到造化天碑後,吾等當一同參悟,不得藏私齷齪。 如此一來,大家便可放心出手,威逼那上蒼之主,交出造化天碑了。” 玄皇的提議,可謂令命皇很是滿意。 自己才剛剛得罪了那上蒼之主,正愁若是面對對方後續的報復該如何應對了。 若是現在能夠同其他諸位仙皇統一戰線,那肯定是再好不過的了。 有諸位仙皇同仇敵愾,就算那上蒼之主再憤怒,再心有不忿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要迫於壓力,乖乖的將造化天碑雙手奉上。 而共同參悟造化天碑之事,命皇便更加樂見其成了。 在座眾人中,只有他知道,上蒼之主弟子手中的造化天碑,哪怕得到道皇手裡造化天碑殘塊的彌補,仍然不完整。 而剩餘殘缺的造化天碑碎片,便掌控在他的手中。 諸皇共同參悟,只有他能夠參悟到真正完整無缺的造化天碑。 這等好事,命皇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眼見著局勢正朝著自己預想中的情況走去,命皇輕咳一聲,便準備繼續加把勁,徹底敲定這諸皇聯合之事。 但就在此刻,命皇的面色,卻不禁微微一變!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在這倒懸山道場之外,正有一道煌煌無量的劍光, 正橫掠無盡混沌,破碎無垠虛空,橫渡於仙界九天之上,向著倒懸山道場所在之地,猛然斬來! 而出手之人,並非他人,正是那位上蒼之主! “上蒼之主,你還真敢啊……” 命皇心中既驚又怒。 之前看秦牧針對道皇那毫不留情的手段,命皇便隱約有一種預感,對於自己現身,爭奪其弟子手中造化天碑一事,對方或許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卻沒有想到,這位上蒼之主的報復竟然來的這麼快! 而且,自己剛剛不過只是以一道分身降臨,見勢不妙,亦立刻散去了那道分身。 這上蒼之主,究竟是如何找尋到自己這倒懸山道場所在的? 命皇心念電轉,閃過諸多念頭。 但剎那之後,他便來不及去想這些了,只得匆匆出手,化作遮天之掌,將整個倒懸山道場都護持在下! 他知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