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皇……” 聽著青衣女子的訴說,秦牧的面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 仙界太古末年發生的這諸多事情,實在是有些太過撲朔迷離了些。 不過命皇等人的舉動,也並非不能理解。 他們既然在那仙界仙帝,與龍皇等諸位古老皇者,盡皆進入暗域征戰後,將其打成‘罪王一脈’,想必是心中早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覆滅龍皇道場,也應當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 “有一點說不通。” 秦牧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從命皇等人的舉動來看,早在那仙界仙帝殺入暗域中前,他們便應當已經做好了反叛的準備。” “既然如此的話,如果那位仙帝,當真是凌駕於仙皇境之上的存在,這命皇等人,憑什麼敢這麼篤定,這尊仙帝以及其它古皇,盡皆都會隕落在暗域中?” “如果事情的走向不像是他們所預料的那般,仙帝自暗域歸來,那等清算,怕是命皇道皇等人,也盡皆承受不住吧。” 這一點秦牧著實有些沒想通。 透過命皇道皇等人的舉動來看,早在那仙帝殺入暗域之前,他們便已經做好了反叛的準備。 但是他們憑什麼敢的? 那可是一尊仙帝啊!推平暗域,斬殺暗域諸皇,應當沒有任何難度。 既如此,他們又怎敢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之前,便將那位仙帝以及龍皇等人打成罪王一脈?難道真不怕那仙帝歸來,尋到他們一一清算嗎? “這一點,我確實不知……” 青衣女子的神色也有些迷茫,顯然也不明白,當時命皇等人為何要反叛,又怎麼敢反叛。 “唯有一種解釋,那便是那位所謂的帝者,大概只是凌駕於仙皇境之上,卻並未超過太多,或許不是真正的仙帝,而是一尊‘準仙帝’。” 秦牧面露思索之意,若有所思道。 “準仙帝……” 青衣女子喃喃自語,聲音有些迷茫。 無論是仙帝,亦或是準仙帝,在當時的她眼中也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那都是當時的她遠遠無法企及的存在。 “不過,縱然是一尊準仙帝,也定非尋常仙皇所能比擬的。有此準仙帝領頭,殺入暗域,平定那暗域諸皇,應當並非什麼難事,這道皇命皇等人,又憑什麼敢選擇背叛?” 秦牧微微皺眉。 結合他之前在蒼茫帝關處,於蜈天王祖那裡瞭解得知的訊息,再根據眼前這青衣女子的訴說,他已經大致拼湊出了仙界太古末年所經歷一切的全過程。 仙界太古末年,仙界有準仙帝誕生,意圖帶領仙界諸皇,殺入暗域中,誅殺暗域諸皇,徹底平定兩界之亂。 而唯有龍皇等部分諸皇,選擇跟隨這位準仙帝征戰。 而像是命皇等人,則並未露面參與那諸皇之議。 後來,那位準仙帝率領龍皇等人,殺入了暗域當中,結果卻遭到了命皇等人的背叛。 命皇等人,從仙界中殺入了暗域,卻並非是為了馳援先前殺入暗域的諸位皇者,而是前後夾擊,聯合那些暗域皇者,共同誅殺那尊仙界準仙帝與追隨其的諸位古皇! 而後,準仙帝與龍皇等人隕落,命皇等人與暗域諸皇立下皇約,並返回仙界,顛倒乾坤,抹煞準仙帝與龍皇等人的名聲,將其盡皆打成罪王一脈。 之後更是出手針對太虛天等皇者道場,至於其目的,根據秦牧之前對於那諸方天碑的猜測,應當是為了找尋太虛天碑等天碑的下落,或是徹底打滅各方道場,避免太古末年之戰的真相流傳出去。 如此,便是仙界太古末年,一切事件的真相! 不過,雖然大概拼湊出了這一切事件的經過,但其中還是有許多撲朔迷離之處。 一是,當初那位仙界準仙帝,到底是如何誕生的? 二是,命皇等人,為何要選擇與暗域諸皇聯手,背叛這位仙界準仙帝,背叛龍皇等人,這到底對命皇他們有什麼好處?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奪取各方天碑?可這要冒的風險也實在是太大了些。 第三點,也是最令秦牧疑惑的一點。 那便是當初的龍皇等人,到底是如何隕落的? 準仙帝,哪怕仍然還有一個準字,但也絕非仙皇境存在所能比肩的。 這等存在,那暗域諸皇,還有命皇等人,究竟是為何有著萬全的把握,篤定能夠令其隕落在暗域之中的? 種種疑點,充斥在秦牧的心頭,一時間令他無法理清。 如今的他,雖然知曉了仙界太古末年所發生的大概事件,但是隱藏在這些事件背後的秘密,卻仍然不曾揭曉。 暫且按捺下心中的諸多疑惑之處,秦牧再度看向那位青衣女子,開口詢問道, “昔年一切,本皇大概已經知曉。現在該說說你引本皇前來,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了。” 從自己抵達這太虛天那位青衣女子的反應,秦牧便能知曉,對方在上蒼禁區內開啟那道空間通道,並非是為了接引白靈,而是為了引他前來。 現在,也該這位青衣女子說說,她的具體用意了。 “實不相瞞,我此次之所以引上蒼之主前來,全是為了龍皇。” 青衣女子很乾脆,聲音無比誠懇道, “太古末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