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天之主,悼明仙尊,前來慶賀!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在場諸多仙王紛紛側目,望向那遙遠天邊的方向。 而今這片天地間堪稱人聲鼎沸,仙王前來覲見之聲更是此起彼伏,按理說悼明仙尊到來,就如同一滴水入海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好在意的地方。 但實在是他所言之語太過‘驚人’。 驚人到甚至令在場的諸位仙王,都忽略了其他前來覲見的仙王們! “玄幽天之主,不該是玄幽仙王麼?這悼明是何人?” “呵呵,這悼明,乃是玄幽仙王麾下第一仙尊,是其得力干將,什麼時候成了玄幽天之主了?玄幽仙王去哪了?” “一個小小的仙尊,也配成為一方天地之主,並前來覲見,與吾等同列?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一方方瓊臺之前,一尊尊仙王開口,聲音中盡是錯愕與不滿之意。 那玄幽仙王到底在搞什麼? 他不是玄幽天之主嗎?怎麼現在卻將這悼明派了過來? 諸尊仙王滿腹疑惑,但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眾位仙王也不便多說些什麼,只是紛紛將目光投向悼明仙尊。 在那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匯聚之下,自遠方天際而來的悼明仙尊,只感到自己壓力山大,同時心中不免暗暗叫苦,早知道今日是這樣一副場面,自己之前說什麼也不能答應仙王大人的要求啊! 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不過事已至此,想要退縮也已經來不及了,悼明仙尊敏銳的察覺到,那尊高踞於九天之上的無上存在,其目光已經垂落到了自己身上。 沒辦法,悼明仙尊面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才硬著頭皮趕上前去。 當悼明仙尊趕到那分列四方的瓊臺前,正想著挑選一座四處無人的瓊臺落座,免得引起太多人關注。 恰逢此刻,卻有一道不滿的冷哼聲響起, “能夠於此落座的,皆是仙王存在,一小小的仙尊罷了,也配與吾等同列?” 悼明仙尊循聲望去,只見開口的乃是一位身著紅色王袍,鬚髮皆紅的仙王,他就坐在距離悼明仙尊不遠的地方,眼下見悼明仙尊想要落座瓊臺前,這才不滿開口,似乎是覺得以悼明仙尊的地位,根本無法與自己同列一席。 而場間抱著這樣想法的仙王明顯不在少數,一時間,道道不滿的目光投來,盡皆鎖定在悼明仙尊身上,令他頗感壓力。 不過悼明仙尊知曉,此刻不能示弱,若是示弱的話,怕是會被灰溜溜的從此地趕走,那才真正是丟人丟大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四方的仙王們,這才開口說道, “冥皇之令,乃是讓這各天之主來賀,可並非只是說讓仙王來賀。我為玄幽天之主,而今前來道賀,難道有什麼錯嗎?” 悼明仙尊此言一出,頓時令四方仙王為之語塞。 因為他們知道悼明仙尊所言確實不錯,冥皇要求的,乃是諸天之主前來,並沒有說仙尊不可前來。 “哼!牙尖嘴利,本王且問你,玄幽天之主不是玄幽嗎,何時換成了一個小小的仙尊?” 先前那開口質詢的紅髮仙王,再度不依不饒的開口質疑道。 “就在前不久,仙王大人正式將這玄幽天的歸屬權交給了我,現在我便是這玄幽天之主,如假包換。” 悼明仙尊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前不久玄幽將這玄幽天交付給悼明瞭? 聽到悼明之言,在場諸位仙王的面色有些耐人尋味。 這種時候更替諸天之主,很難不令人心中冒出一種猜測。 “呵呵,莫不是那玄幽不想覲見冥皇,這才將你推了出來?” “想必便是如此了,那玄幽早不換晚不換,偏偏在這種時候將其所在的諸天交付出去,明眼人大概都能看得出來是為了什麼吧?” “呵,將玄幽天之主的位置讓出,同時自己也能推脫不來覲見冥皇,果真是好算計!” 冷笑之語,在一座座瓊臺前此起彼伏,宛若誅心一般。 這種時刻,瓊臺前的一位位仙王,幾乎都在貶損玄幽。 他們全都前來朝拜了,就你玄幽不來,且推出了一個仙尊當擋箭牌,這將前來覲見的諸皇置於何地? “ 玄幽道友,這也太過剛直了吧……” 一座瓊臺前,一直沒有言語的太薇仙王見悼明仙尊近乎成為了眾矢之的,微微有些咂舌道。 剛剛他一直都在保持沉默,並未隨大流開口貶損。 而太薇仙王,心中也隱隱猜到了為何玄幽道友不前來覲見的緣故。 若是以往,玄幽仙王只是這玄幽天之主,自然沒有任何意外,要前來覲見。 但如今玄幽仙王還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上蒼弟子。 身為上蒼弟子,需要覲見的,也唯有上蒼高層,覲見一位非上蒼的強者,哪怕是仙皇,也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雖說如此,太薇仙王還是覺得玄幽仙王實在是太過‘耿直’了。 就算玄幽身為上蒼弟子又如何?不過是前來覲見這位新晉的冥皇一番而已,對自己而言又沒有什麼損失。 現在只是派遣悼明前來,平白受了諸位仙王針對不說,說不定還會被那位冥皇所記恨,實在是有些得不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