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太古諸般事宜盡皆處理完畢之後,秦牧便翩然離去,沒有絲毫留戀之意,重返萬古後。 於他而言,在這太古時代,他不過只是一名過客,亙古歲月後,那才是屬於他的主場! 時間長河奔騰洶湧,捲起朵朵浪花。 秦牧悠然踏足其上,任憑風浪侵襲,其身軀依舊如同巍峨山嶽般巋然不動。 不多時,他便循著舊路,重新降臨蒼茫帝關之上。 “回來了……” 看著腳踏時間長河而來的秦牧, 阿彌陀佛大帝的眼中充滿了敬畏之意。 秦牧剛剛去了哪裡,又去做了什麼,阿彌陀佛大帝並不知曉。 但這卻並不妨礙阿彌陀佛大帝知曉,能夠隨意踏時間長河而行,任意去往其它歲月中的上蒼之主,絕對是他所難以理解,且無法形容的恐怖存在! 降臨帝關後,秦牧亦並未留戀,只短暫的駐足了片刻,便重返仙界,回到了上蒼禁區中。 以秦牧如今的實力,只要他不想,莫說是仙皇,便是準仙帝也休想掌握他的行蹤。 所以這次從他去往蒼茫宇宙到回來,九天之上的命皇等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察覺,並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就在秦牧踏著時間長河重返蒼茫帝關之際。 暗域深處,禁忌深淵內。 自靈皇敗皇盡皆隕落之後,餘下的罪皇等人便一直潛藏在這禁忌深淵的深處,默默的等待著。 事實上,經過上百萬年歲月的演變,昔日那柳帝佈下的封禁,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削弱了下去,時至今日,也已經無法困住禁忌深淵底部的暗域諸皇。 當初的靈皇與敗皇,便是因此才能從這禁忌深淵之底脫身而出的。 不過現在,哪怕已經能夠脫困,罪皇等人也沒有出去的心思。 他們正在等待,等待著‘祖器’的復甦與恢復! 禁忌深淵之底,幾道被混沌霧靄所籠罩,如淵似嶽般的皇者身影,靜靜盤坐著,身軀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就此度過了無盡歲月。 而在這數道身影的中央,一尊漆黑的帝塔,正靜靜的矗立在那,散發著更為煌然無上的氣息。 繚繞在帝塔所散發出的氣息中,罪皇等人全都面露一絲享受之意。 那帝塔所散發出的氣息,至高無上,更是蘊藏著無邊道韻。 可以說,如罪皇一般的暗域皇者,之所以能夠成就今日的皇者之位,大部分都要依賴於這座漆黑帝塔的幫助! 就如同那諸方天碑對仙界諸皇的意義一般! 只是,這座屹立於諸皇中央的漆黑帝塔, 而今表面卻佈滿了坑窪的痕跡,像是之前曾經歷過一場慘烈至極的大戰一般,令人驚悚。 諸皇靜靜盤坐,體悟著從漆黑帝塔中逸散開來的萬道法則。 而某一刻,那漆黑帝塔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故,塔身竟然微微顫動起來,像是在自主復甦,又像是在忌憚與畏懼著些什麼。 “嗯?發生了何事,帝塔為何會有這般反應?” 有暗域皇者皺眉,面帶驚容的望向正在輕微顫動的漆黑帝塔,聲音中滿是驚疑不解之意。 亙古歲月,帝塔一直靜靜的矗立在這禁忌深淵的底部,始終不曾有什麼動作,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顫動起來? “難道是帝塔身上的傷勢,差不多要養好了?” 一位暗域皇者看著微微顫動的漆黑帝塔,忍不住猜測道。 “應當是,而今已過去了上百萬年歲月,帝塔的傷勢,也應當將養的差不多了。” 這一猜測,引得其它諸位暗域皇者紛紛點頭贊同。 而今距離太古末年那一戰,已經過去了數百萬年的歲月。 這麼悠久的歲月過去,就連那柳帝留下的最後封禁手段,都已經困不住他們,想必這帝塔昔日所受的傷勢,應當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恢復的差不多了麼……” 罪皇看著表面仍舊佈滿坑窪痕跡的漆黑帝塔,眸中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之意。 他不明白,為何過去了上百萬年歲月,帝塔表面的這些坑窪痕跡仍舊還未癒合。 當初那柳帝不過只是準仙帝而已。 而這漆黑帝塔,可是疑似凌駕於準仙帝境之上的無上仙帝兵! 只是一尊準仙帝而已,能夠令一尊仙帝兵受到這麼嚴重的創傷嗎? 由於當初發生在禁忌深淵底部的這一戰,並無任何生靈見證。所以這一疑惑,在太古末年之時,便縈繞在罪皇的心中。 不過後來因為柳帝后手封禁的事情,他也便暫且放下了此事。 而今眼見帝兵將要恢復,罪皇又忍不住回想起了這一疑問。 而其它諸皇,盡皆看著那座微微顫動的帝塔,議論不休,都覺得這是帝塔將要完全恢復的徵兆。 然而他們並不知曉的是,這漆黑帝塔之所以顫動,完全是因為秦牧從太古末年的歲月中返回當世所致。 秦牧回到太古時代,密切的參與了太古末年那一戰,這塑造歷史程序的舉動,同步波及到了時空,這才令這尊漆黑帝塔顫動。 而隨著秦牧離開蒼茫宇宙,返回仙界,帝塔的顫動,也隨之平靜下來。 看著重歸平靜的帝塔,盤坐在禁忌深淵底部的暗域諸皇,不禁全部面露一抹期待與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