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聞言冷哼道:“但凡是現與幷州軍有私通嫌疑的世家,無需手軟,讓各家的家主明日前往州牧府。”
“喏。”逢紀拱手道,心中則是一喜,袁紹這番話,可以說給了他極大的權力,冀州的大世家基本上聚集在鄴城之內。
不知為何,聽到逢紀的提議後,許攸隱隱的有些不安,許家的家業不小,經商更是佔據了重要的部分,若是逢紀趁機難的話,則許家必定會有不小的損失,原本想著與逢紀再次說和的他念及逢紀的行徑,悄然將心思收了起來。
逢紀所能玩弄的東西,都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而他的謀略若是成功的話,定然能夠提升他在冀州的地位。
田豐被下獄的事情,讓許攸明白,只有取得了袁紹的信任,才能在冀州更加的長久,論才能,田豐比之他絲毫不弱,且田豐為人剛直不阿,即便是許攸對田豐的人品也是極為敬畏的,雖說兩人在尋常時候有些不對付。
許攸有兩子,長子許文而今是邯鄲令,幼子許昶卻是在幫助許攸打理家中的事務,能力也是比較出眾的。
許昶為家族做過不少的貢獻,為許家的壯大出了不少的力量,隨之而來的讓許昶有些自大了起來,仗著許攸的身份,在鄴城沒少胡來,而冀州的官員和世家大多看在許攸的面子上沒有過於計較。
得知晉酒、晉紙利潤頗大,許昶卻是心動不已,正是因為許昶涉足晉酒和晉紙,讓許家得以迅的積累到了更多的資本。
在諸侯聯軍商談攻打併州之前,許昶得到訊息後,利用機會,囤積到了大量的晉酒,似神璃等物,屬於觀賞的物品,而晉酒不同只要品嚐了晉酒的滋味之後,尤其是喜愛飲酒之人,定會難以忍耐。
許昶明白,一旦諸侯開始攻打併州,定然難以從幷州購買到晉酒。
果不其然,戰事的開啟,沒能阻擋貴族對於晉酒的追捧,在供不應求的情況下,晉酒的價格更是一路高漲,而今上漲到了一萬三千錢一壺,即便如此,沒有一點身份和地位的人也是難以得到的。
許昶的精明得到了許攸的讚賞,在他看來即便是呂布親自領兵攻打冀州,亦是很難成功的,除非城內的世家轉而支援呂布,鄴城動盪,卻是許家趁機壯大的時機,有了更多的金錢,就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人在金錢上是難以滿足的,有了之後想要得到更多,許攸就是這等人物,在冀州的這些年,許攸的貪婪在冀州的高層是出了名的,想要讓許攸出力,沒有足夠的好處是難以成功的。
而逢紀之所以選擇向許家出手一方面是為了樹立逢紀在冀州的威望,其次是感受大了來自許家的威脅。
八方酒樓,卻是許昶在鄴城所設立,八方酒樓在冀州有名在,大多數郡治內都有其設立,設立八方酒樓的商人,許昶之前也曾調查過,都是一些世家中人,而這些世家就是看重了八方酒樓的招牌,各地經商的商人對於八方酒樓也是很信任的。
酒樓內,許昶恭敬的坐在許攸的對面,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在許家,許昶最為畏懼的便是許攸了。
“為父得到訊息,逢紀準備向許家出手,最近一段時間,讓家中之人小心一點,因為逢紀的原因,為父在鄴侯面前也是折損了不小的顏面。”許攸道。
許昶的心中一驚,逢紀在冀州擁有著什麼樣的能量他是清楚的,若是和逢紀作對的話,許家就有些危險了。
“不過逢紀想要輕易的讓許家倒下去是做不到的。”許攸眼神一冷“將最近鄴城世家生的一些事情,說上一遍。”
許昶聞言,整理一下思緒,緩緩將最近城內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聽到甄家的有關訊息後,許攸的眉頭微皺,甄家的能量許攸是清楚的,相比於甄家,許家在經商上面有著太大的差距了,這一點即便是冀州其他世家也難以和甄家相較,然而甄家最近的表現的確讓許攸有些費解,面對辛評介紹甄家之女和袁熙的婚事,甄家竟然暫時推脫了。
袁家在冀州是有著絕對的實力,無論是冀州的哪一個世家,都以攀上袁家為榮,偏偏甄家反其道而行之。
“用心打探甄家,若是有可能的話,收買一些甄家的重要人物。”許攸道。
“喏。”許昶拱手道。
許攸剛剛離開八方酒樓沒多久,眼線就將許攸的動靜傳到逢紀那裡。
“許攸,這次休怪本官手下不留情了,許昶竟然敢將生意做到逢家的頭上,讓逢家吃了不小的虧,豈會是那麼輕易就了結的。”逢紀低聲道。
沉默片刻之後,逢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