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情商也夠低的,或者說他沒想過要從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他不明白,明明剛才莊飛白下手的動作已經和緩下來,怎麼一說提親又開始拼命了? 還講不講道理啊! 你跟雪狼王說我是你夫人我都沒生氣,一說讓你做我的魔後你就翻臉了? 做人也太雙標了。 莊飛白被稱為劍道聖子,但其實他並沒有習過天階劍法。 修真界的劍法分天,地,玄,黃4個等級,凌劍峰是專門練劍的門派。 千年來不斷完善沉澱,也才把內門劍法錘鍊到了地階中期。 而外門劍法和其他四大宗門的劍法只能算玄階,連地階都夠不上。 因為莊飛白天生劍骨,對劍道的感悟頗深,所以才能把地階中期的劍法發揮到地階巔峰的狀態。 小莊所練的《滄海劍訣》屬於地階高階,莊飛白練過後便有了很多的感悟。 可惜這半年多來雜事太多,他一直沒辦法沉下心來悟劍。 直到在北寒山見過了半山梅林和雪家特有的《飛梅劍譜》,那黑白兩色的梅花彷彿如利刃劈開了他的靈感。 太極兩儀,黑白兩色,靈氣與魔氣,萬物相生相剋。 這些東西逐漸在他腦中演化成了零碎的劍招。 想象著天空中的霜雪落在手上化成水珠,手上的水珠落在地上又凍成冰粒。 莊飛白把自己悟到的劍招和《滄海劍決》相結合,再用出來時,靈氣化水水化冰,堅硬的冰凌猶如利刃飛射而出。 雲知返看莊飛白周身靈氣暴漲便暗道不好,他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將周身魔氣化為結界抵擋。 在他看來,吸收完雲槐序後他已經摸到了半步天魔的坎兒,莊飛白是不可能傷到他的。 修士修煉都是靠時間和磨鍊慢慢累積,哪有魔族直接吸收同類來的快。 可沒想到短短几天,莊飛白竟然恐怖如斯,那些冰凌竟然真的能夠穿透他的防禦。 莊飛白這套功法悟出來不過兩天,他自己使出來也很勉強。 雲知返周身破破爛爛血花四濺,彷彿回到了在浴池差點被莊飛白凌遲的樣子。 一身騷包的粉色長衫也都碎成了布條,臉頰上也劃出了道道血痕。 雲知返捂著胸口嘔出了一口血,“好好好,木頭樁子你真夠狠心的,你這是真想要我的命嗎?” 莊飛白強行用出這套並不完善的功法也震傷了內臟。 雲知返看他也吐血,升起的怨氣又散了不少。 莊飛白雙目赤紅的盯著他,“雲知返,我跟你無冤無仇,這些日子在魔界也幫了你良多,為什麼你非要趕盡殺絕?” 雲知返都氣笑了,“堂堂準劍仙比我一個魔尊還不要臉,你說這話就不覺得虧心嗎? 我承認我對倆孩子不夠好,但我對你莊飛白可是掏心掏肺。 但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我哪樣不記著你,魔宮的寶庫禁地哪個不對你開放? 你半年打了我100多回,我動過你一個手指頭沒有? 怎麼倒成了我對你趕盡殺絕?” 雲知返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不想莊飛白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不只是年齡不同會有代溝,種族不同造成的認知差異更是很難彌補。 魔族講究實力為先隨心所欲,哪怕雲氏皇族不許生下混血孽種的規矩,也只是從遺傳資質的角度出發。 若是魔尊娶了妖族能生下資質逆天的子嗣,這條禁令立刻就能從魔典上劃去。 可修士卻不行,他們的條條框框很多,實力重要,名聲同樣重要。 縱觀歷史,打著大義的旗號,弱者抱團欺壓強者的例子比比皆是。 在莊飛白看來,雲知返提親的舉動就是把他打上魔族的烙印。 一旦有人信了這個說法,等於是絕了他們父子在修真界的生路。 這混蛋口口聲聲說多在乎他,放屁,但凡那狗東西為自己想一想也不會把他們父子往絕路上逼。 莊飛白不想與他爭論。 儘管臟腑火燒似的疼痛,他依然舉起了劍。 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功力應該殺不了雲知返,但他卻可以跟對方同歸於盡。 或者讓對方殺了他也好,只要他死在魔尊的手裡,再有什麼傳言都沒人會相信。 用他的英勇就義給小骨頭換一個保障也值了,師父會好好教養孩子長大的。 莊飛白的周身又瀰漫上寒氣,雲知返看著他眼裡的決絕終於知道怕了。 木頭樁子不是在鬧脾氣,他真的想跟自己同歸於盡。 雖然魔尊大人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他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莊飛白肯定會出事。 他以前從沒看這木頭用過這套功法,應該是對身體傷害極大的。 雲知返眼神複雜的看著莊飛白勸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誤會了什麼,我對天道發誓,我對你真的沒有半點惡意。 既然你不喜歡我打擾那我走就是了,你這套功法不完善最好少用。” 雲知返說完就劃開屏障閃身消失在半空,莊飛白收回溢散的靈力,終於體力不支從半空掉了下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