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和理性是兩回事,哪怕明知道姐姐和外甥只不過是換一種形式生活,白袖心中的憤恨依然不能減少。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華家母子的命他非收不可,尤其是這一直為難姐姐的老毒婦。 不是一直瞧不起他姐姐的出身麼,等到了地府,就讓她體會一下真正的尊卑。 小莊本身不認識路,春桃受了傷走得又慢,他倆便落後了白袖一會兒。 等小莊到時,城主府的護衛也已經圍住了院子,白袖正在苦苦支撐。 小莊頓時就怒了,媽蛋的,欺負我兄弟。 小傢伙大喝一聲召喚胡六筒,將變大的劍刃隨手一揮,華家一片院牆摧枯拉朽如豆腐般坍塌,幾十名府兵被震飛了出去。 白袖一看援軍到了跳出圈外,對著華灼冷冷一笑,“你母子若立刻自裁此事便一筆勾銷,否則,連你爹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華夫人氣的大罵,“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不過是個下賤胚子還敢叫囂,你們都是死的麼,殺了他,都給我上。” 小莊扛著胡六筒呸了一聲,“上一個罵我袖哥的人腿都斷3回了,老虔婆,你又算什麼東西。” 華老夫人見一個小崽子口出狂言氣的直扶胸口,“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賤種,給我打,一起打死。” 小莊譏諷一笑,“呦呵,打群架啊,小爺陪你們玩玩。” 雖然小莊開始那一劍確實挺驚人,但那種程度華灼自己也能做到,對於一個小孩子,他也並沒太放在心上。 可直到打起來才知道,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這孩子打他就跟逗一隻老鼠一樣,甚至白袖都去屋裡收殮華悅的屍體了,根本沒在意這場戰鬥。 彷彿人家已經篤定了新來這小崽子能碾壓華家人一樣。 華老夫人一看兒子頻頻捱打。尖叫著讓城主府侍衛往上衝。 另一邊,去搬救兵的人也回來了。 果然城主的下屬跟後院護衛是兩個概念,小莊又一次踹飛華灼後,終於感受到了一陣強大的威壓。 一個身形高大白麵微須的中年中年人單手托住華灼穩住他的身形,皺眉看向小莊怒斥道, “哪裡來的賊子,敢到城主府搗亂。” 小莊還沒說話,那位徐娘半老的華老夫人便哭訴道,“城主,您可算來了。 還不是那個不省心的白氏,這崽子是跟白初那下賤兄弟一起來的。” 小莊頓時一聲驚呼,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位城主道,“我說這位老兄,你是真餓了。 這種老黃瓜竟然也啃得下嘴,咋的,你這個城主是靠入贅得來的?” 華夫人一聽這話氣的說話都結巴了,用手指著小莊你你你了半天不知如何回懟。 華城主皺眉斥責道,“莫要胡言,我與夫人同歲,乃是青梅竹馬。” 小莊誇張的啊了一聲,“老太太,你長得可真夠著急的,咋不等等你男人呢? 要不是你先管他叫城主,我還以為這是你大兒子呢。” 小莊的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語氣也是滿滿的嘲諷。 不光華夫人氣得暴跳如雷,就連華城主這般涵養的都有些壓不住火。 但這小崽子幾歲大的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只此一點便知其出身不凡。 修煉這事兒光有天賦是不夠的,越到高深時越需要天材地寶的輔助。 做生意的人,小錢靠掙,大錢靠命。 而修行這條路,開始拼天賦後來拼資源,那些弟子削尖了腦袋往大宗文鑽也是為了這個。 華城主是個有城府的,面前這孩子是妖族,偏偏他又看不出本體。 從修為看應出自世家大族,不瞭解對方的根底前他不想貿然得罪。 而且他路上也聽說了這件事的始末,即便是自己夫人有錯,但終歸是他的家事,本不與這孩子相關。 即便那個白袖是白初的弟弟,但白初她爹還活著,也輪不到一個弟弟出頭。 這孩子只是白袖的朋友,小孩子不懂事難免衝動,但終究是不佔理的。 只要知道是哪家的,在不將他打殘的情況下先去給人家賠禮也就是。 若對方執意偏袒,鬧到妖王那裡也是他佔理。 可惜小莊偏不按常理出牌,一問三不說,其實也不是不說是對方說的那些人名他真不認識。 什麼四大家族,八大金剛的,他一個骨頭成精,在萬妖譜上都得單開一頁,哪來的什麼妖界親戚? 再說他只在妖界生活了不長時間,見過的妖族還沒見過的魔族呢,他哪知道誰是誰。 華城主每提一個家族都在觀察小莊的表情,見他不是茫然無措就是一臉懵逼也心生疑惑。 難不成不是這幾大家的? 可不應該呀? 就算不是這幾大家族的,一個大家出身的孩子在外行走,家族也不可能不告訴他幾大家族的資訊。 可這孩子的表情又不像裝傻,一時間到讓華城主難以分辨了。 此時白袖已經收斂了外甥的屍體放在姐姐懷中,小莊趕忙把裝法器的乾坤袋往地上一倒,嘩啦一聲,上百件閃著寶光的一品法器堆了一堆。 “袖哥,先把姐姐的屍身收好,回頭找個好地方安葬。” 那位華夫人看到地上一堆寶貝眼睛都直了,忽然指著一個東西驚叫道,“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