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紅搬到徐家的當天晚上,徐燦燦和鍾勇睡前聊天。 “多一個人,每個月怎麼著也得多出幾塊錢的花銷。咱們攢錢就慢了。” 鍾勇安慰道:“也慢不了多少,咱們工資還會漲呢。” 徐燦燦撇撇嘴,要是沒有多出這項支出,不是能攢的更快嗎? “江宏也工作了,你說,讓我媽去找江宏怎麼樣?那是親兒子,給她養老是應該的吧?” 鍾勇抿了抿嘴,說道:“不怎麼樣,江宏都登報斷絕關係了,肯定不會管咱媽的事。” “他說斷就斷啊?我媽生了他,那是怎麼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鍾勇:“……” 他試探著說道:“我跟你結婚時間還不太久,對家裡的情況瞭解不多,之前還以為江宏和江圖就是在家裡做家務比較多。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聽著,好像媽和江叔當年做的挺過的……” 徐燦燦:“……” 雖然但是,“那還有很多家庭天天打孩子呢。腿打折的也不是沒有。你不是說你媽也經常拿鞭子抽你們嗎?” 鍾勇:“……” 想了想,他說道:“我媽平等的抽我們四個。所以,我們覺得挺公平的。” 徐燦燦:“……” “就說我媽不公平唄。” 鍾勇:“……那還用說嗎?” 徐燦燦踢了他一腳:“你哪頭的?” 鍾勇:“……” “那我肯定是你這頭的。我只是說,這事沒必要做的這麼難看。而且,齊州市人都知道,咱媽只愛你這一個孩子,你現在想把她推給江宏,丟的是你的臉。再說了,咱們也不差這點東西,就讓咱媽踏踏實實的在這兒住吧。以後你要懷孕生孩子,咱媽在,不還能照顧你嗎?我一個大老爺們,到底不如她有經驗。” 徐燦燦抓了抓頭髮,煩死了。 她用手推鍾勇:“起來,幫幫忙,我數數錢,高興高興。” 就算攢錢慢,她好歹還有兩千多塊,在這個齊州市,大概也算個富婆。想到這兒,她的心總算平靜了一點。 鍾勇:“……” 他下了床,幫著徐燦燦把衣櫃搬開,實木的,巨沉無比。衣櫃後面的牆掏了個洞,上面擋著一塊木板,木板上也掛了膩子,跟牆融為一體。 徐燦燦拿下木板,拿出了自己的錢匣子。 她坐回床上,興致勃勃地跟鍾勇說道:“快來,咱倆一起數。之前江建國說他的錢被偷了,我媽和老江也說他們的錢被偷了,要我說,他們都不會藏,瞧瞧我這個,藏得多好。” 鍾勇:“……是是是,還是你會藏。” 然而下一秒,徐燦燦的歡喜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我錢呢?” 她使勁抖摟錢匣子,裡面空空如也。 徐燦燦驚聲尖叫:“鍾勇,我的錢沒了!” 鍾勇:“……” 他趕緊湊上去一看,果然沒了。 “怎麼會沒了呢?這個藏錢的地方只有咱倆知道,別人都不知道啊。” 徐燦燦看了鍾勇一眼,眼神充滿質疑。 鍾勇擺擺手:“你別看我,我不可能動這筆錢。” 徐燦燦:“……” 吳春紅聽到動靜也跑了進來:“怎麼了?” “媽,我錢沒了。” 吳春紅:“……” “之前江建國丟了錢,我和老江丟了錢,你回來以後沒看看你的?” “沒有!沒有沒有!我的錢藏得那麼好,誰知道會丟?” 徐燦燦歇斯底里的吼道。 “那你趕緊報公安啊。” “對對對,報公安。” 徐燦燦拉著鍾勇奪門而出,去派出所報案,最終也只是給公安檔案增加了一樁懸案而已。 徐燦燦不是個理性的人,她做事比較衝動。 添了吳春紅這個負擔,又丟了積蓄,她就想找事。 “我覺得這事很蹊蹺,那天晚上,江圖說我們有錢,我們說沒有,然後就真的沒有了。這事不奇怪嗎?肯定是江圖乾的。” 不得不說,她簡單粗暴的猜到了真相。但是吳春紅和鍾勇都不信。他們還勸她冷靜:“江圖都沒來過咱們這兒,一次也沒來過,她估計連咱們家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錢在哪兒?” “那你們說怎麼回事?” 鍾勇:“我要是知道怎麼回事不就好了嗎?” 吳春紅:“老江和建國都說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錢收走了。” 徐燦燦:“……這話你也信?” 吳春紅:“我不信啊,但是也沒有別的解釋。公安把紡織廠那片都查遍了,什麼線索也沒找到。他們說了,這種情況就別想了,錢不可能找回來。你這邊的情況也是一樣啊,不也什麼都沒查出來?你也看到了,人家公安機關也盡心查了。” 徐燦燦嚎啕大哭:“那可怎麼辦啊?” 吳春紅的心也在滴血,那可是她攢了十幾年的錢啊!是她的工資!她比徐燦燦還心疼好嗎?加上她丟的那幾百,她相當於也丟了三千多塊! 徐燦燦是有幾分執拗在身上的,縱然沒有證據,她也堅持認為這事肯定和江圖脫不了關係,再加上,她心裡隱隱的還是想把吳春紅推出去,所以,在公安機關停止調查,基本上確定錢找不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她就請假去蹲江宏了。 她不知道宏圖兄妹住哪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