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給的麵包絕對有問題!等明天非得好好教訓他。” 深夜,一箇中年男子罵罵咧咧地從帳篷鑽出來,邊走還邊捂著肚子。 “早知道就給那臭婆娘吃了,還浪費了那一碗稀飯。” 他邊走邊解著腰帶,一邊還小聲哎呦哎呦的,看起來的確是腹痛不已。 聚居地雖然明令禁止隨地大小便,但面對現在這些已經撕開文明外衣的人,又缺少足夠的監管和巡邏,他們才管你乾不乾淨。 這個男子隨意的找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堆,眼看四處黑黝黝的似乎無人,就蹲了下來。 不過他才蹲下來大約兩三分鐘,就聽見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就朝著他跑過來。 “靠,什麼缺德鬼?”男子扭頭朝身後看去,果然,隱隱約約的是有一個人朝著這邊跑過來,只不過他的姿勢有點奇怪。 “老子在這邊拉屎,滾開。” 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想著正常人聽到他在這裡幹這麼噁心的事,肯定也不會過來。沒想到那腳步聲卻越發急促,已經離他不過三五米遠。 這時候他才聽到那人口中發出嗬嗬的吼聲。這樣的聲音讓他畢生難忘,上一次就是在這樣的聲音之下,他拋棄了老媽,在老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逃出了家。 “啊……喪屍!”來不及站起來的他已經被這隻喪屍一下子撲倒在地,朝著他的脖子就亂咬。 男子奮力掙扎,他知道即使能夠逃開了,也會被喪屍病毒感染,但是劇烈的疼痛和求生的慾望讓他仍然不想放棄。 可惜,喪屍精準的找到他的大動脈,洶湧的血漿從脖子上的創口噴出來,這讓喪屍更加興奮。 很快,他的掙扎就逐漸無力了,身體順從的躺下,就像個任人擺佈的木偶娃娃。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迷迷糊糊之間,彷彿看到他的老媽。 “媽,對不起。” 另一邊,依然還是貧民區。 “幹什麼?老孃又累又餓,沒心思理你。”一個女子在睡夢中粗暴的想要推開爬過來的人。 不過她卻感覺到這人力氣賊大,根本推不開,而且很快她就感覺到有冰冷的牙齒正在撕咬她的大腿。 “啊,你幹什麼!”她用雙手撲打這個咬她的人,然後藉著昏暗的光線看到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喪屍,不要啊!” 緊接著,附近的帳篷裡也接二連三的響起了慘叫聲,一如幾個月前那夢魘一般的早上。 寂靜的貧民區頓時沸騰起來。慘叫聲、呼喊聲、打鬥聲……甚至還有槍聲。這裡雖然是貧民區,但是也有些富裕的人給自己配上了槍,這可不是省子彈的時候。 昆市軍分割槽倖存者基地留存著昆市市區絕大部分的倖存者,總人口達到十萬左右。人數最多的貧民區有著八萬多人,分佈在整個基地的東西北三個方向。 現在鬧出巨大動靜的,就是北邊。三處聚居地沒有明顯的界限,所以動靜逐漸蔓延到東西兩邊。 聚居地四周有著高大的城牆,上面駐防著上千的戰士。在動靜開始鬧大之後,就驚動了上面的軍隊。 因為光線昏暗,開始還以為貧民區只是發生暴動,所以還通知巡捕和巡兵過去處理,不過大量的巡捕巡兵開過去,卻毫無作用,就連巡兵的裝甲車也在兇猛開火。 情況不對,單純只是百姓暴動的話,早就被鎮壓了,莫非是有喪屍混進來了?這樣的情況也會有,門口檢查的如果不認真,會混進來被咬傷的人。 如果是喪屍混進來的話,那就麻煩了。看這個動靜,至少也有幾十上百的喪屍在瘋狂撕咬。 在一邊出動軍隊解決問題的同時,訊息也已經傳到高層。 不過這個時候的高層也是無暇他顧。掌握著最多軍隊的林將軍沒有在基地,這個時候正在和劉明兩人商量。 掌握著巡兵的張指揮使倒黴的被喪屍咬了。這倒不是外面的喪屍已經突破了防線,從貧民區過來這邊哨卡重重,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的。 主要還是因為尋求刺激的兩個高官,在那個刺激的小房間裡做某些事的時候被喪屍給掙脫開來。 這也還真的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李同知和一大票美女在逃難,那隻喪屍倒是暫時沒有出來,正在大快朵頤。 李同知並沒有讓人進去圍剿那隻喪屍,反而帶走了別墅的警衛。 在這個時候,昆市軍分割槽倖存者基地計程車兵已經完全失去了指揮。還好軍隊的人畢竟訓練有素,也和喪屍打過幾次大仗。他們在各級軍官的帶領下,逐步推進圍剿喪屍。 不過幾萬人在瘋狂逃命,即使喪屍沒有混進來,但是被咬傷的卻大有人在。所以軍隊也只能在防線設定檢查通道,儘量將被咬傷的人剔除出去。 “參謀長,我們的人手不足,檢查效率太低了。”一個滿臉汗水計程車兵跑過來大聲喊道。 “向兵馬司求援。” “是!” 過了一會兒,去兵馬司駐地求援計程車兵再次跑了回來,“參謀長,李同知帶著他的人從南門跑了。” “CTNND!”參謀長爆了一句粗口。他的腦子飛快在轉動,頓時靈光一閃。 “向群眾求